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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厮疼得满地打滚，山红惨白了脸看着这一切，心有余悸，就连老太太和周嬷嬷也吓得阵阵惊呼。那只猫却不以为然，咬完了舌头往地上一吐，然后顶着一张带血的脸走回到老太太脚边，仰头，“喵”地一声叫，还像平时那般撒娇。

    老太太吓得用脚去踢它，却被猫躲了，这时，就听沈相如不紧不慢地开口说：“祖母在怕什么？那可是你自己养的猫。”

    老太太哆嗦着不知该怎么答，只能死抓着周嬷嬷给自己壮胆。偏偏这时，外头又有个下人进来，手里提着个药壶，一边走一边说：“老太爷该吃药了。”

    这一嗓子让原本缩成一团的老太太立时又有了反应，就见她挣开周嬷嬷，起身就往门口跑，一把夺过那下人手里提着的药壶，狠狠地扔到了外头。

    药壶啪地一声，碎了。

    下人不明就里，吓得跪在地上不敢多说一句。

    周嬷嬷赶紧跑到老太太身边搀扶，同时小声劝道：“老夫人，咱们回去吧！四小姐好不容易来看看老太爷，咱们还是不要打扰他祖孙二人说话。”

    老太太点头，“对对，不打扰，不该打扰。咱们走，快走！”

    可还不等她二人抬腿，就见沈相如也起了身，踱步到院中，站到了那打碎的药壶边上。

    她嗅了嗅，琢磨着说了句：“我怎么闻到了马钱子的味道？怪不得祖父的病越治越糟糕，原来竟是这样。”说完，又看了老太太一眼，问她：“方才祖母说，住在这里是为我祖父好？”

    老太太硬着头皮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