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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西月找出以前父亲留在这里的睡衣拿给冯善尧,等他洗完澡重新又给他清理了身上的伤。他最近总跟人动手,身上深深浅浅的瘀伤遍布不一。
温西月劝他,“以后别再冲动跟人动手了,你是个医生,最应该理智。”
冯善尧没吭声,默着表情在沙发上坐着。
温西月收拾好东西,起身说道:“你去我房间睡吧。”
冯善尧侧抬起头看她,动了动唇,欲言又止。温西月没再出声,把东西放回原处,去卫生间洗他换下来的衣服。
冯善尧跟了过去,在门口看着她,依然还是那副犹豫模样。温西月没看他,直接说道:“去睡吧,我一会儿也睡了。”
“西月,”冯善尧叫了她一声,便不出声了。
温西月不得不停下手中的动作去看他,他站在门口瞅着她双手局促地在身侧动了动。
“怎么了?”温西月问他。
冯善尧咬了咬牙,脸上闪过几丝难堪,说道:“潘育她,她曾经…有过…”冯善尧动了动嘴,停住了。
温西月静静地望着他,从他脸上的表情猜出,冯善尧该是知道潘育怀过他的孩子。只是具体什么时候知道的,她就猜不到了。温西月装不知道的又低下头去洗衣服,说道:“阿尧,去休息吧,已经很晚了。”
冯善尧只得闭紧了嘴,默默地离开了。温西月洗完盆里的衣服,洗了个澡,在热气氤氲的镜子里,看见了自己身上的几片青紫,最明显的是耳后那一片。她把毛巾用热水浸湿敷在耳后,穿上衣服去了温灿的房间。
躺在床上,温西月毫无睡意,他在想冯善尧,想他到底该怎么对潘育。不知过了多久,温西月还没睡着,她习惯地伸手去够床边桌上的手机看时间,却摸了个空,她这才想起手机她没拿过来。
一晚上醒醒睡睡,到了天亮的时候反倒又不想起了。可温西月还是说服自己,拖着混沌的身子坐了起来,锁骨上传来几丝隐隐的疼,她抬手摸过去,被指腹上的热气一浸立时疼痛又加重了几分。温西月换好衣服下床,去习洗漱的时候拨开衣领在镜子里仔细看了看,锁骨上有几个齿痕,红白相衬十分耀眼。温西月眼睛里平静的情绪无波澜的淡了些,又低头去洗脸。
在厨房煮了两碗面,温西月算计时间差不多要去医院,冯善尧还没出来,她便坐下吃自己那晚面,等吃完又去厨房洗干净了才去敲门。
只敲了两下,第三下还没敲下去房门便开了,冯善尧站在房门口,脸上没有刚睡醒那种惺忪,清亮的眼神看着是早就醒了。
“衣服给你放沙发了,桌上有面。”
冯善尧一直沉默站着,眼神有意地往她脖子下面的地方看去。
触到冯善尧的眼神,温西月侧了下身子,淡声道:“去吧。”
经过昨天晚上冯善尧一下子变得像个听话地孩子,温西月说什么便听什么,神情里丝毫不见了之前的倔强和嘲讽,倒像是有些小心翼翼。这种小心翼翼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心虚,比如,一个犯了错的丈夫隐瞒了实情,在妻子面前小心试探。
等冯善尧出去后,温西月关了房门,然后在一瞬间的犹豫后锁了房门。
衣柜里的衣服不多,且样式大多一样,夏装都是中规中矩的短袖衬衫,温西月脱下身上这件圆领的t恤,拿了件翻领的白色衬衫,换上后把扣子系到了最上面一颗。然后又把头发散了下来,齐肩的头发已经张长了些,散下来刚好能盖住耳后那一片红。
收拾好屋里,温西月拿起手机顺手点亮了屏幕,果然,纪卓珩的好几通未接来电。他的最后一通电话是在十一点以后,昨晚那个时候他们已经各自躺在床上睡了。而这手机昨晚并没跟她在一起。
温西月准备去上班,冯善尧也刚从厨房出来,应该是吃完面了,看她手中握着手机,就一直没移开眼。从他的神情里,温西月知道他看到纪卓珩的来电了。
“我去上班。”
收拾利索的冯善尧又回到了以往的清爽,就是一双眼睛像沉在雾里,此时盯着温西月手里的手机,还有些无助在里面。
温西月很想跟他说一声,是我翘班他打电话来兴师问罪的。可她没说,因为事实也许并非如此,再有就是,她觉得两个人应该过正常的生活。
温西月把手机放进包里,去开门,然后站在门口看屋里的他。冯善尧跟了出去,在电梯里,冯善尧问她:“温灿什么时候回来?”
“过完暑假。”
“她……”冯善尧很为难,不知道怎么开口。
正逢此时电梯到了一楼,温西月往外走,说道:“如果一件让你一想到就头疼的事,就真的没必要勉强自己去做。因为过程痛苦的可能不只是你。我知道你想什么,事实上需要接受的不只是你,还有温灿。”
冯善尧不再说话,小区门口分开前,冯善尧问道:“那你准备好接受别人了吗?”
温西月笑了笑,迎着初晨的日光,笑容明亮的有些耀眼,她说:“如果我找到了,你会不会祝福我?”
温西月似乎并不期待冯善尧的答案,在公交车到站后,温西月道了声再见便上了车,然后跟着启动的公交车走了。
冯善尧默默地看着远去的公交车,他知道,他再也等不回她了。手机在衣袋里震动了一下,冯善尧点开手机:去找潘育吧,你欠她一个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