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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这婚结的十分简洁,就两本结婚证,其余的什么都没有。两家人一起吃了顿饭,而后又把几个朋友叫在一起吃了顿饭,就算昭告天下了。办公室里连喜糖都没派发,可能知道的都没几个人。
杨成岭啧啧叹着什么也说不出来了,纪卓珩也是一言不发,只默默坐着看着对面温西月和苏小米还有方娟聊天,都是别人在说,她只默默垂头听着,然后在适当的时候抬头给个微笑,点点头。如果跟他的视线碰个对着就会冲他轻轻一笑,一副安然静好的模样。
杨成岭瞅纪卓珩老盯着自个儿媳妇瞧,那眼神看得他都觉得心里柔乎乎的,就蹭了蹭他,说道:“你那问题解决了?”
纪卓珩瞅了他一眼,眉眼间的轻淡去了些,说道:“我爱她。”
杨成岭一抿嘴,不说话了,只是心里少不了为他担忧。
苏小米就只顾翻看温西月拿来的结婚证,跟没见过似的,说道:“你们这结婚照怎么看着这么别扭啊,两个人都这么正儿八经的,也不笑一下。”
方娟顺势瞅了眼,说道:“是挺别扭的。”然后瞅着温西月,带着些狐疑的神色。
温西月唇角一扬,觉得自己明智,说道:“我们拿证件照做的,你们见过谁的证件照是笑着的。”
苏小米瞠目,“温西月,你也太能……”苏小米一时没想好词,瞪着温西月半天,最后说道,“那个了吧。”
“国家都没说什么,别人说什么都没用。”温西月从苏小米手中拿过结婚证,仔细地收进了口袋里。
方娟往对面纪卓珩那瞅了一眼,从外表上根本看不出什么,纪卓珩在医院里还跟以前一样,看不出任何的异样,可也只有知道实情的人才会窥探出些别的情绪。比如此时,她就觉得纪卓珩对温西月充满了愧疚,而同时,又用一种极其不舍的眼神在看温西月。
温西月什么都不说,没有半句抱怨,甚至看上去安然自得,因为她清楚的知道问题根源根本不在这些。可方娟还是心疼温西月,搂着她的肩,说道:“总有一天会好起来的。”
“我知道。”
领证后,温西月就正式住进了纪卓珩的房间,因为纪卓珩没请婚假,所以他晚上照常要值班,不值夜班的时候两个人就找些别的事做,当然也不愁没事做,温灿越来越会黏人,头几天都是吵着要跟他们一起睡的。
有些事大家心照不宣,温灿来了反倒为他们缓解不少尴尬,而温灿到现在还不知道纪卓珩是她的亲生父亲,也不是有意要隐瞒,只是大家都没想好怎么解释当年的事。
只是今天晚上,温灿却说什么也不肯跟他们一起睡了,问她为什么,她就摇头,还笑得神秘兮兮,说自己有事要做,吃完饭就把自己关房间了。温西月一脸纳闷地回到卧室,纪卓珩刚洗完澡,看她皱着眉,问她,“温灿怎么了?”
“不知道,说她自己有事要做,不过来了。”
看温西月像是有些失望,纪卓珩笑了笑,“那我们就自己睡。”说完可能觉得这话挺暧昧,有些尴尬的咳了一声,见温西月面不改色地望着自己,掩饰了尴尬说道,“我等你。”
温西月面色淡淡的笑了一下,去洗漱,回来后便上床关灯,说了声“晚安”,然后闭上了眼睛睡觉。
纪卓珩瞅着闭上眼睛的她,始终心怀愧疚,便试探着靠近了些,然后把手伸了过去,犹疑着放在了她的腰腹位置。
“西月。”他叫了她一声,手稍稍往上移,温西月嗯了一声,握住他放在自己身体上的手,仍是背对着他,轻声道:“等你真的想做的时候再做,我们顺其自然就好。”
纪卓珩反手握住她,又靠近了些,许久没有说话。两个人在黑暗中各自沉默呼吸,就在温西月快要睡着的时候,纪卓珩突然低声说了句,“冯医生今天有知觉了,有轻微的痛感。”
其实纪卓珩掩藏得很好,温西月也几乎没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什么别的情绪,可,不一样就是不一样,她能感觉到。
温西月翻了个身,面对他,窗前的月光铺在床上,白白的月光衬得他眸光更加深亮。温西月嗯了一声,说道:“你的手术很成功,你很了不起。你以后得教我。”温西月把话题引向了别处,他们现在还不适合谈论冯善尧。
纪卓珩了解了她的用意,轻松回了一个字,“好。”
温西月回医院上班那天,看门的大爷叫住她说有个北京寄来的包裹。
温西月看着那一个四四方方的小箱子,跟纪卓珩笑了一声,“我同学寄过来的,肯定都是给温灿的零食。”
“那个朱叔叔?”纪卓珩问了句。
温西月有些讶然,随后笑了,“你倒是清楚。”
“我问过温灿。”
温西月把箱子递给他,“放车里吧,回去带给她。”
陈为民走进医院大门,看见他们两个,驻了足朝他们笑了笑,说道:“该说声恭喜,不过这种环境下,你们可真是个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