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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天色越来越阴上来,徐艾城垂下头看了下手腕上的时间,下午五点,还要替母亲去看一位远房亲戚。
时间差不多,徐艾城打算离开。
书房外间传来脚步声,声音一轻一重,交错响起。肯定是腿脚不便,双脚着力不同走路才会有这种声音。
徐艾城一瞬间像是受到了什么魔怔,急急忙忙地从书房里间奔到了外间,由于太过突然,把那人骇了一跳。
温灿惊愕地盯着徐艾城错愣的表情,一只抬起的脚在意识到眼前这人的时候,偷偷地慢慢地放到了地上,瞅着徐艾城,笑呵呵地叫了声师哥。
徐艾城显然也有些尴尬,匆忙地掩去眼中的慌忙失落,笑着点了点头。眼神却还是不由得往她刚才抬起的脚看去,温灿的脚只虚虚的放在地面,身体的重量全放在了另一只脚上。
“脚受伤了?”
徐艾城关心地问道。
温灿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刚出去崴了一下,回来上点药。”
徐艾城了解地点点头,“我下去给你拿药。”
“师哥,不用了。”温灿拦下他,说,“司晨去拿了。”
温灿笑了笑,单着条腿一跳一跳地给自己找了把椅子坐。坐下去的时候正背对着徐艾城,自己偷偷地吐了吐舌头,像刚才那样一瘸一拐的走路,她还真不敢再来一次。
徐艾城在她身后看着她小心翼翼的样子,不禁扯着嘴角笑了,刚才是他太紧张敏感了。
司晨拿着药膏上来,跟徐艾城客气地打了招呼,徐艾城不便再待下去,跟他们告辞。
徐艾城走后,温灿瘪着嘴闷闷不乐,司晨狐疑地望着她,问,“怎么了?”
“唉~”温灿先重重地叹了口气,自责道,“我刚才不知道师哥在,上来的时候一瘸一拐,他从里面跑出来,看见是我就愣了。”
司晨了解地看着她,没说什么,蹲下身小心地把温灿的鞋子脱掉,把药涂在上面,给她抹匀。
“他肯定以为是思暖姐。”
温灿语气里都是惋惜跟自责,司晨握着温灿的脚,仔细给她擦药,听她说话,忍不住出声,“你太小看师哥了。”
温灿不解,“我怎么小看他了?”看司晨的眼神都是不满,徐艾城在学术上的造诣不比她敬爱的父亲差,她怎么会小看他!
司晨停了手中的动作,继续单腿蹲在地上,在温灿身体正前方抬头看着她,清湛的眼神比水还要透彻,看着温灿有一种沉默的诉说,仿佛千言万语都化作了这个眼神。
温灿不自在地动了动身体,稍稍侧转开,司晨这么单腿蹲着在她面前,看着跟要求婚似的。
“你说啊,我怎么小看他了?”温灿略带埋怨地瞥了司晨一眼,说完又赶紧避开了视线。
司晨对她这股别扭劲儿视而不见,沉静的面容完全能体会徐艾城的感受,这也是从他对温灿的感情里慢慢体会到的。
“这个世界上走路一瘸一拐的人很多,不是只有思暖姐才会那样走路。所以不用刻意在他面前掩饰,有些事不是眼睛看不见心里就不会有。会睹物思人是因为那个人本来就在他心里,不然,给他再多的回忆也都是空白片段。”
司晨说完这些话,并没有刻意去等温灿的反应,他说的是徐艾城的心里话,也是他自己的心里话。
他相信,温灿是明白的,这就够了。
温灿其实有些诧异,早些年她听说父母年轻时那些事的时候觉得唏嘘,过后又觉得困惑,当时那样的年龄真的会有那样的撕心裂肺?
她始终不明白,得爱的多深,才能一直耿耿于怀。可此时此刻,听了司晨的这几句话,她突然觉得,其实男性在思想上也并非都晚熟,至少,眼前的司晨就挺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