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赖光口中的“妖怪”和“他”,夜夜子自然知道他所指的是她的夫君大人鬼切。
“不管表哥怎么想,妾身所做的一切全是为了表哥的大业。如果不假戏真做,他们绝不会相信我,表哥也就拿不到最想得到的一把刀。”夜夜子决然道。
“确实你劳苦功高,不过却是多此一举。因为这一切都是你的心甘情愿,你无用的付出。”源赖光依旧用毫不在乎的语气说。
“还是有用的。”夜夜子掀开被子,缓缓直起腰背得意道,“表哥关心妾身是谁的女人,那就证明妾身的付出有了该得的回报。”
曾经豆蔻年华,原身的久见夜夜子与表哥互生情愫,也算是渡过了难忘的快乐。
可惜就是这样一对在他人眼中的碧女才郎,大婚当天新娘被妖怪掳走了。
妖怪要挟新郎交回退治的战利品,新郎却亦然拒绝交换,放弃新娘,并不顾新娘死活对其无差别的伤害。
最可笑的是,夫君把她救下,带回家悉心照顾,才让初次附身而虚弱不堪的夜夜子得以幸存了下来。
夜夜子本该感激夫君,所以她为夫君生下了小隼,但她更想看到夫君变得更强,才任由他追求力量,任由他离开了家,任由源赖光将他锻造成了源家最强的武器。
于是她又任意看着夫君受命杀戮兄弟,受命杀死无数同族,看着他在虚假和混乱的记忆中挣扎痛苦的模样。
只有绝望中脱离主人的控制和束缚,夫君才能成为不限于源氏的最强之刃,那么他们才更为相配。
可是后来想想,她好像是做错了,她不该给予求成,害得他们分开。
因此现在的夜夜子,决心为夫君报仇,然后再去寻找他。
“终究是妾身赢了。”夜夜子弯腰,手轻放在源赖光的胸口前,“表哥的内心仿佛在说,你要接纳我,认可我的做法。”
“别在这里自欺欺人!”
源赖光握住她的手,用力甩开,大掌接替扼住了她的喉咙:“不如先告诉我,那孩子藏在了哪里。”
“为什么要知道呢?”夜夜子无所谓说。
”想让我重新接纳你,就必须把涂在你身上的污名全部抹除。”源赖光说。
夜夜子满眼委屈,酝酿下情绪后,她的眼珠子泛出了泪花:“可我与夫君的孩子,已经死了啊。”
“死了?”
“夫君在那场大战中,错杀了所有同族妖怪,也错杀了他的孩子。”她自认说谎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连自己都能欺骗过去,还有谁是骗不了的?
见此时,源赖光松开了手,掌背轻轻抹去她的泪,抽出腰际失去刀刃的刀鞘,递给了夜夜子:“鬼切是一把好刀,大战后他丢失不见,我也很痛心。”
说是痛心,夜夜子看不出他有所愧疚,貌似……还很开心?
刀鞘是夫君留下的,夜夜子收回,垂眸轻轻抚摸上面的纹理,良久才抬头说:“我怕的是,等夫君大人想起来一切,他会来寻你报仇的。”
源赖光笑笑:“以爱来达到目的的过程很艰难,因为爱比恨的报复来得更加残忍,但愿能你能等到鬼切杀死我的一天,我比你更想看到他变强。”
话落下,人也随之离去。
夜夜子的脸贴在属于夫君的刀鞘上,静默看向远方的身影,心绪开始紊乱。
是时候该把小隼藏好了吧。
源赖光大概率不信她的话而去寻找小隼杀掉,那个土蜘蛛同样不靠谱,也不知道它能不能照顾好小隼……但是,她是个伤者,过早下地出门不合适,要再多等几个月才行。
等三个月!再等三个月!
三个月后是冬天,土蜘蛛需要建巢穴冬眠,一旦有了固定的栖息之所,它的踪迹就容易被发现,到时连带小隼也不安全了。
等到下次,她得把小隼带回久见城去,让胞弟和弟妹照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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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才更一次,发现木有人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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