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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不到你来抢!”
他的刀指着土蜘蛛嘴巴上残留的蜘蛛丝,语气沉重万分。
土蜘蛛的嘴脸近乎扭曲,双目眦裂:“鬼切!是我带你找到源赖光,你才能杀了他!你不能为了这个叛徒与我为敌!你不能——不——!!”
不等土蜘蛛说完,它残存着最后灵魂碎片的头颅一并被鬼切的刀撕裂成一块块碎骨,全数叮咚落到地上,滚到夜夜子的脚边。
夜夜子已僵硬得不能动弹,双腿软得不能再站起来,惊恐地看着那持刀男人伤痕累累的背影。
他手里的刀,和身上破烂的布料都在滴血,腥味浓烈。被割破的后衣衫隐隐漏出他背部数条新旧伤疤,触目惊醒。
他的整个人像是随时要倒下的样子,勉强把刀尖抵地面,才缓缓把身体转向了夜夜子。
“你……伤口……会很疼吗?”尽管夜夜子让眼前早衣和土蜘蛛的死状吓得不轻,但还是不经意义地吐出关心他的话语。
所幸这个名叫鬼切的男人除了脸上有小刀疤之外,长相并不凶神恶煞,甚至有点正气的小帅,身材也适当好处,不魁梧不过于壮硕,而且从他半敞开的胸肌来看,应是精健的类型,整体完全不输于表哥。
她不清楚自己为何要偷偷地把他与表哥相比较,兴许脑子一旦空空无事可想,就会拿乱七八糟的想象去填补。
“你怎么不先问问,我是不是来取你性命的。”依靠支撑的刀,鬼切的身体仍然在微微摇晃,显然是经历过一场恶战之后才来到的这里。
“以背后示人,是武者的大忌,而你却……兴许我们不认识吧。”夜夜子有种扶住鬼切的冲动,只可惜她自己也无法站立,只得干巴巴得仰头看他。
表哥曾教过她一些道理,说如果背面不是信赖之人,就千万不要在战场上把背后交付出去。
此时此刻的血肉淋漓的场面之夜夜子而言,自然也理解为了“战场”。
这时鬼切拿刀为支撑点,以半跪的姿势蹲下与夜夜子平视。
面对近距离的鬼切,她更加紧张,双目死死地盯着他,生怕错过他微妙的表情。
“你叫什么名字。”不料他却只是轻描淡写地简单问了一句。
夜夜子的喉咙像是被石头堵住般难受,哽着说不出话来。
“我……我……叫久见夜夜子!”她几乎用尽全身上下所有的力气才喊出的这句话,但声音却不见有太大的变化。
忽然鬼切哈哈大笑几声,起身收起了刀,穿在腰际的带子固定好,已然没有要伤害她的意思。
“只不过是区区人类少女,我不想伤及无辜,要走就赶紧走,别再待在这里了。”他在进行杀戮之前都有明确的目的,不是他的目标,他一根毫毛也不会动。
当然,故意碍事的人除外。
“那个怪物刚才说你把我表哥怎么了?”纵然夜夜子害怕不已,可她心里还是关心表哥的。
“源赖光是你表哥?”鬼切的语气发生了一些变化。
夜夜子重重点头,眼眶的泪花蓄势待发。
她的预感向来准确,如果表哥真被这个歹徒杀害,她也不知该如何是好。毕竟以她小小的身躯,根本没法冲动地给表哥报仇……或者说,她是根本没有执刀的胆量和勇气。
面对鬼切愈渐发黑的表情,夜夜子的心脏几乎停止,连大气都不敢喘了。
按理说,他们应是不相识的,方才他也有劝她离开,可是此刻他的神情却跟要吃人一样,直让她不敢正视他的眼睛。
表哥的仇敌都杀过来了,她还有活命的机会吗?
向来是安逸习惯的夜夜子,遇到突发情况的时候脑子就混成了浆糊,除了发抖之外什么都做不成,连一句求饶的话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