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如此,他仍耗费最后一丝的气力使夜夜子能把他的话听明白,就继续接下去说:“你执意要回去,我也不阻拦。至少我拥有保护你的能力,源家的小人只顾及自己的利益,剩下你自己选择。”
“……你……你……你保护我……?”
夜夜子仿佛心跳骤停,往后挪了几下,显然是受到惊讶的模样。她不敢想象,那样的话竟从一个素未谋面的鬼族的嘴巴里说出。
他要保护我……
他说要保护我……
夜夜子短暂停下的心脏,突然开始剧烈地砰砰砰跳动,似乎有什么话要从喉咙窜出来,但她同时死活憋不出什么,胸口正隐隐发闷,才刚收起不久的眼泪又地忍不住地在眼眶中酝酿。
从来没有人说过要保护她,包括她自认为也喜欢自己的表哥。
原本她以为这辈子所能看到的世界,就是整个源府的大小,可没料到今晚,鬼切却帮她逃离了那个封锁了她十年的“牢笼”。
不可置信,她算是自由了吗?
跟随鬼切一同当叛徒所获得的自由,又能保持多久?
夜夜子不得已要考虑未来,考虑表哥,毕竟从她记事开始,就认定表哥就是她一生的依赖和追求,她所做的所有事情也全是为了他,未曾设想出现另外一条布满荆棘和自由的道路。
她不知该怎么做,就没对鬼切立刻表明心意。
正当时,鬼切一阵连着一阵的咳嗽打断了夜夜子的思绪,他的血忽然间染满了整件衣衫,身体不由失去力气地往右倒去。
“鬼切大人!”夜夜子及时向前,任他倒在自己身上,双手按住他被贯穿的刀伤。
她的手指缝也沾满了滚烫的血液,凑近只感到他的气息近乎于无,仿佛即将要死去一般。
“坚持住!阿夜马上去找其他妖怪救你!”
无论她说的有多大声,鬼切再没有反应,他只是半合着眼睛看着她,想示意告诉她,他死不了。
可是还是慌忙地拿起他的刀,把他放地上就匆匆忙忙地往树林的深处走去。
原本鬼切要起身去制止她,但透支了强大的力量过后,他连支撑自己的气力也消耗殆尽,眼皮控制不住地合起,眼前渐渐地模糊。
等再次醒来之时,伴随阳光清香的微风徐来,他身上盖住的粉色长羽织也微微鼓动。
鬼切支撑起身,羽织随着他动作滑落,他这才发觉自己的上衣被全数剥去,胸口的刀口结成了疤痕,满目疮痍的小伤痕奇迹般地消失不见了。
鬼切抬眼往河岸边望去,穿着单薄的夜夜子把刚浣洗完的衣裳,搭在用干柴枝搭建的晾衣杆上,随后朝着他的方向看去。
“鬼切大人,你终于醒了!”夜夜子小碎步奔跑过去,跪坐下来仔细查看他的强势。
还好,全恢复了,应该无大碍。
“阿夜怕血味会引来林子里的恶鬼,就擅自帮你擦了身子,洗干净了衣服。”夜夜子坦然解释说。
她在源家时没做过这些活,但不代表不会,并不妨碍她满是害羞地,通宵达旦地把鬼切还原得干干净净的。
“你昨晚,跑到哪里去了。”鬼切有些语塞,抓起了盖住他的羽织。羽织对他来说并不是很大件,但意外的足够暖和。
“我找到了住在林子里的小妖怪,是她来给你治好的,名字好像是叫莹草,等下我跟你一起去感谢她才是。”夜夜子说着就指向旁边几把刀,“这里的刀也全部弄干净了,都有点重,就花了些力气。”
实际上,不是有点重,是非常重,他的刀仅仅是抬起来就异常吃力了。
昨天夜夜子为了防身拿刀闯进树林,回来时胳膊快要断掉了,还好有小草妖给她治疗,不然今天躺在这里的人就是自己了。
直到此时此刻,她的手臂还在酸痛。
她忽然好想知道,这货的佩刀真么多,整天带着不重吗?
本要在下一句就问鬼切这个问题,没料鬼切把她的粉色羽织扔回给她,还微微地侧着脸说:“衣服拿走……着凉了我不负责照顾你。”
夜夜子拿着羽织,点点头,愣愣地穿回自己身上。
“保护你”不等同“照顾你”,没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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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爹,永远滴神,专治各种水土不服,疑难杂症。
Ps:夜夜子没被削弱,她只是一刀流,因为自己是刀魂,爱慕切切,所以才想方设法把切切也变刀(同爱情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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