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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事实证明,越是想着一件事,脑海里总是控制不住地不停再现。
两次,三次,无数次……
在无数次痛苦的回忆煎熬中,他难忍地按住正开始滴血的左眼,终于看见了女人的脸部轮廓,眉眼……
以及……她轻启朱唇,温声细语地喊着那声“夫君”。
他已经是他人的夫君了?为何毫无实感?
鬼切捂住了头,快速地甩了下,好让自己清醒点,他再不停地暗示自己说,那所谓的妻子只是一个迷惑他心智的幻像,而不是真实的存在。
不,不是幻像!
一定是源赖光做的手脚!
鬼切宁可相信此刻冒出他脑海里的记忆是虚假的,也不愿承认,他在大江山之时曾经有过一个女人。
从源家逃脱的那一刻,从回想起自己曾经是妖怪那天起,他就明白是独立的个体,是不会被任何人牵绊的自由自身,但未曾想过还有个人在等他……
矛盾,懊恼,恨意,负面的情绪在鬼切的脑海里一拥而上。
滚烫的鲜血从眼眶滴落到地板,明知那是一段不该回想的记忆,他却从未有过一股一探究竟的冲动。
那记忆仿佛在指引他必须先前往久见城,然后找到那个将他喊作“夫君”的女人。
“鬼切大人!你究竟怎么了?!”
夜夜子不知何时出了门,见到单膝跪着,并且颤抖的鬼切,便赶忙过去扶着他,拿出干净的手帕给他擦拭着流落在脸上的血。
“是不是表哥的血契又起作用了?”她担忧道。
鬼切没有回答,而是转眼看向她,死死地地盯着。
记忆种那女人的眉眼,与面前的夜夜子竟有些许的相似。她们的眉毛都是细细的,秀气的,黑色的瞳孔里有光,脉脉含情,映出对方的模样。
“不过与她长得有些相似罢了,你不可能是她。”鬼切又立马否认了自己的结论。
“她?是谁?”夜夜子瞬间注意到不对劲了。
“我不确定,我连她名字,身份,具体的样貌都记不清,但或者她是我曾在大江山的妻子。”面对着夜夜子的追问,鬼切却放心地把心中所想全盘倾述。
夜夜子怔住了。
不知为何,她突然感到有些发酸,莫名开始想象他口中所说的“妻子”。
可被别人说自己跟某人长得像并不是一种荣幸,她反而会认为自己是某人的替代品,自己所得到的关心,也不过是那人施舍给她的。
也许,就是因为自己长得与鬼切的妻子相似,他才可怜自己,才施加不属于她的爱护……
夜夜子缓了缓心情,苦笑说:“原来是这样啊……鬼切大人有个妻子……”
后面的那句“难怪你对我如此上心。”的话,夜夜子死憋着没有说出来,而是哽咽在了喉咙间。
“你好像很在意。”鬼切不免对夜夜子的假笑产生怀疑。
夜夜子后知后觉,随后放下了方才一直停留在他眼睑旁的手帕,主动往后退了两步。
“阿夜是在想,你既然想起来自己有妻子,我们就应该保持好距离。她可能在等你,等得很辛苦,你要马上回去找她。”夜夜子正努力抑住自己的情感。
她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对鬼切产生了某些好感,哪怕那只是萌芽,是微妙的,也得及时悬崖勒马,以免伤害到其中的任何一个人。
母亲从小就教育她,原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就不能指染分毫,可表哥又经常和她说,自己想要的一切,应当不择手段去争取。
此情此景,她也不知谁说的话才是真理,谁才是最正确的,总之现如今不要与他过于亲近为妙。
然而鬼切却对夜夜子疏远的态度表示不解:“只不过是猜测罢了,要验证记忆真假,必须去久见城查探清楚。”
夜夜子反问:“为什么是去久见城?大江山不才是你的家吗?你的妻子应该在家里等你。”
鬼切点了点自己的胸口说:“但这里的直觉在告诉我,她就在久见城。我只记得当时,我从久见城外将她掳走,抓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