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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宴会, 曲终人散。出宫的时候, 顾离得到的封赏是最多的。一路回到长公主府, 众人也倦了, 各自回房间歇息。顾离如今是名正言顺住进了康园。虽然她有自己的房间,但是多是用来装东西的, 她本人几乎都住在秦栖的房间里。四米都是精明的人,早就明白了两位主子之间的关系, 长公主又是同意的, 因此对于这两位主子并不会有所区别。躺在床上, 秦栖撑起半个身子看着顾离。“离姐姐终于成了我家的人。”秦栖低头伏在顾离身上,轻声道:“虽然你名义上成了我的姐姐, 但是在我心里, 你是我最爱的人。”顾离的手摩挲着秦栖柔顺的长发,目光温柔。“栖栖,以后一直留在我身边好不好?无论去哪里, 我们都不分开。”秦栖抬头,“好呀!”她的手扒开了顾离的衣襟, 看到酥胸半露, 又开始流口水。“不许把口水流出来啊!”顾离没动, 只是警告着。秦栖急忙抬头,努力把口水都咽下去。“不流口水就给我吃是不是?”她笑眯眯问。顾离的脸颊升起两朵红云。纤长而有力的手指划过秦栖的脸颊,微微抿起的唇动了动,“今晚给你吃。”“好呀!”依旧是这两个字。只是这次声音里带着太多的激动,还有咽口水的声音。顾离自幼习武, 多年下来身体比例极好。平时见她稍嫌瘦弱,一旦脱掉衣服,秦栖的小手摸上去,才发现那纤细的身体里蕴含着可怕的力量。“好厉害!”秦栖称赞着,“也好漂亮!”她低头亲吻上顾离的身体。这一夜,两人翻来覆去一直折腾到半夜。好在两人住在一起后,顾离就把外面上夜的人撤了,防止她们听到什么不该听到的声音。第二天早起,秦栖打着哈欠睁开眼,却发现身边的顾离不见了。“离姐姐呢?”秦栖问着进来的大米。大米笑道:“遂安郡主去前院给长公主请安了。看您还睡着,就让奴婢们别吵着您。”秦栖抱着被子又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离姐姐起得好早。“快帮我梳洗。”梳洗完毕的秦栖赶到前院,顾离已经给长公主和秦文博行了礼,奉了茶。长公主一脸欣慰地给了一大堆的赏赐,说等吃完饭带着顾离去安国公府串串门。对此顾离都只是答应着。她无意与这里的人更多的建立关系,却也不想辜负了长公主的一番好意。吃过饭,长公主夫妇两人带着秦栖和顾离去了安国公府。老夫人听说了顾离的事,今天在自己的清辉堂里等着他们。秦文博进了安国公府就去了兄长的书房。长公主带着秦栖和顾离进了清辉堂,见秦文渊的妻子冯氏也在,笑道:“大嫂也在,可是来看我刚刚认的女儿的?”冯氏道:“正是。听说今天你带着遂安郡主过来,我就来娘这里看看了。”顾离按照明汐的礼仪给国公夫人和冯氏见礼。国公夫人道:“多么乖巧的姑娘,你多次救了栖栖,就是救了我们整个安国公府。这是你和我们的缘分。离儿啊,以后就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不要见外。”“是,多谢国公夫人。”虽然被长公主认作义女,但到底不是安国公府的人,所以顾离称呼上并没有变化。国公夫人不赞同道:“怎么还叫国公夫人?你是蓉儿的义女,也就是我的孙女。这一声祖母你愿意叫吗?”顾离抬头望向长公主,长公主笑道:“还不快叫。”顾离从善如流道:“孙女给祖母请安。”国公夫人满是皱纹的脸上现出笑容。“好孩子快起来。我没想到这把年纪了还能多一个孙女。栖栖啊,以后可不许说祖母偏心啊。”秦栖站在一旁,这时走过来靠着国公夫人坐下道:“祖母要多偏心离姐姐才好呢。”国公夫人宠溺地拉着秦栖的手,“栖栖最懂得疼人了。”她挥手,一旁的丫鬟递过来一个托盘。“这是国公爷年轻时候在外征战带回的东西,这东西总共是一对,我一直没舍得给人。如今就给了你们两个,可不许说我偏心啊。”托盘中是一对镯子。但是看材质却说不出什么,似玉非玉,看着温润,摸起来却触手冰凉。秦栖看了和顾离一起谢过国公夫人,便拿起来递给顾离一只,自己将另一只戴上。顾离没有多说什么,也戴在手腕上。拜见完国公夫人又拜见了冯氏,照样跟着秦栖叫“大伯母”。冯氏也赏了一套头面,看着十分贵重。这一圈走下来,顾离又收了不少好东西。她看着前面走着的长公主,总觉得长公主在努力帮她划拉东西。回到长公主府,顾离望着各方面赏的东西有些发愣。幸亏她那个房间现在不住人,不然东西真的没地方放了。长公主跟着一起来到康园,吩咐香米将这两天的赏赐全都登记造册,然后送到小库房去。“小库房里一直装着栖栖的东西,如今你的东西也都装进去。不过册子是要分开的。”长公主向顾离解释道。顾离刚要张口说不用这么麻烦,直接都归到秦栖名下就好。长公主继续道:“离儿,我知道你不慕荣华,可是我的女儿,总不能连点家底儿都没有。”她看着跟着四米一起忙活的秦栖,笑着说:“再说将来你们在一起,总是需要一份聘礼的。”我的天,顾离倒吸了一口气。堂堂长公主也这么口没遮拦吗?顾离红了脸颊,“娘……”长公主拍拍顾离的手,“是你的东西你都收好了。栖栖的东西我也一点没沾。女儿家从小就该学会打理东西。小到自己的东西,大到整个家族,整个国家的东西,没有这份能耐,如何让人放心呢?”有些话长公主没有说,她明白顾离早晚要回飞叶津的,那么秦栖必然也要跟着去。这两个女儿总有不在自己身边的时候,所以两个孩子要学会一些当家主事的本领。她视秦栖为生命,却不会让自己的爱心折断秦栖高飞的羽翼。她明白秦栖该有自己的生活。无论何时,无论何地,只要秦栖是幸福的,她这个做母亲的就再无奢求。“我明白了。多谢娘的教诲。”顾离听出长公主这是在教导她打理以后的生活,这是准备将秦栖托付给她的意思。“好孩子,你是个聪明人。你明白我的意思就好,不要对栖栖说。”长公主怜爱的目光落到秦栖身上,自己的女儿,她希望永远那么天真烂漫,为此她需要为秦栖找一个强有力的保护。如果顾离不是如此维护秦栖,如果顾离不是出身飞叶津,她也没有这么快接受顾离。“是。”顾离答应着,目光随着长公主一同望向了忙前忙后帮着整理东西的秦栖身上。小兔子就该永远这样,被周围人保护着,娇养着,一生无忧。忙活累了的秦栖一回头,看到自己最亲近的两个女人都在望着自己。她跑过来抱住顾离的脖子,“离姐姐,你的东西可真多呀!”这突如其来的秀恩爱让长公主都有些不适应。她咳了一声,“栖栖,在外面你注意一点。”秦栖不解,转头问:“这里是康园啊,不是外面啊。”长公主被噎得无语。好在顾离体谅人,拉着秦栖进了房间。长公主摇头,女大不中留啊!一整天,长公主府来送礼的人就没断过。都是各家来贺长公主收女儿的。听说顾家那边也收了很多礼,毕竟出了一个郡主。到了傍晚,顾家派人送了帖子进来。顾离打开一看,是顾家为了顾离被封郡主的事要办个宴会。顾离皱眉,她不喜热闹,这宴会怎么参加完一个又一个?她不知道,参加宴会本来就是这些高门大户家的小姐能够出门的理由之一。夫人小姐们本就是靠着这样的交际联络感情的。“离姐姐不想去吗?”秦栖在她身边说。“不,我要去。”顾离的手轻轻敲着帖子,心里已经有了盘算。“为什么呢?”秦栖看出顾离一点都不喜欢顾家。顾离摸着秦栖的额头,“有人费心为我办宴会,我哪有缺席的道理?”五天后,顾离和秦栖一起回到顾家。顾茵作为主人在后院花厅里迎接来的客人。见到顾离走近,笑道:“离姐终于来了!我们姐妹可都盼着你回来呢。”那种热情,竟然让顾离和印象中的顾茵对不上号了。花厅里,大夫人武思然正在招待来做客的夫人小姐们。几天不见,武思然的气色好了不少。她看到顾离进来,率先站起走到顾离身边道:“离儿,你可是今日的主人。快来,我给你介绍一下几位夫人。”说着拉着顾离的手就去见各位客人。顾离有些好笑,这一个个的唱的又是哪一出戏?一旁的秦栖却不高兴了。明明对顾离那么不好,这会儿演戏给谁看?她走过来站到顾离身边,花厅里的夫人小姐们不敢托大,急忙起身来给她见礼。她免了众人的礼后,伸手抱住顾离的另一条胳膊,甜甜道:“离姐姐,陪我去花园赏花好不好?”顾离转头笑道:“好。”这边武思然不便再拉着顾离,不情不愿地松了手。秦栖就将顾离拉走了。武思然看了一眼顾茵,两人眼中都闪过一丝得意。“母女俩笑得那么甜,肯定有问题。”秦栖边走边说。进到花园里,花开得正艳,花香满园。顾离愣了一下,随即道:“你不给她们时间演戏,怎么能看到最精彩的地方?”秦栖愣住,“离姐姐你是故意的?”顾离摘下花园里一朵山茶花插到秦栖的发间,“别人费心演一场戏给我看,我总要让她演完。”秦栖伸手摸摸发间的鲜花,触手冰凉。她仰头问:“怎么是冰的?”“这样才能更加鲜艳。”顾离道。“可是我怕她们害你。”秦栖继续之前的话题。“怕是没用的,解决了才好。”顾离再次摘了一朵硕大的牡丹,手掌上微微凝结了一层寒气,那朵牡丹花的表面罩了一层冰霜。“拿着玩。”秦栖捧着牡丹花,看见花园里还有很多芍药花,看得更加繁盛。不解道:“离姐姐为什么不摘芍药花呢?”“芍药又叫别离草。”顾离望着那一片芍药道。“啊?”秦栖摇头道:“栖栖以后都不碰芍药了。才不要和离姐姐别离。”“乖。”顾离顺手开始撸毛。两人在花园里逛了很久,期间遇到一些同样赏花的小姐,各自打了招呼。如今两人皆是郡主,小姐们都清楚身份有别,并不敢随意造次。到了开席的时间,有顾家丫鬟请小姐们回到花厅里。众人入席,顾离和秦栖自然在最前面的一桌落座。武思然说了很多场面话,到底是侯府小姐,也担得起“长袖善舞”四个字了。席间各人都饮了一些酒,却也不多。散席的时候已经是夜晚,顾茵叫住要离开的顾离,捧着一个册子道:“离姐,这是各府送来的礼物。母亲命我全都登记在此。母亲说这些东西是送给你的,所以你是直接带走还是改日我们家送到长公主府上去?”顾离看着顾茵,发觉这个妹妹这样看起来也是个美人。可惜她平日里都不会仔细去看。“不必了。既然已经送到了顾家,顾家收着就好了。不必给我。”顾离说完,和秦栖一起离开。这么一耽搁,等到秦栖的马车出门时,其他家的马车都已经走远了。马车里,秦栖好奇道:“离姐姐不是说要看戏吗?戏呢?”说实话,对于这一场宴会上什么都没有发生秦栖也感到很奇怪。顾离神秘一笑,“马上就来。”她已经听到声音了。马车行至中途,突然传来破空之声。外面车夫道:“郡主,有人拦路!”顾离吩咐四米照顾好秦栖,她要下车去看看情况。秦栖不放心,拉着顾离的手道:“离姐姐,你要当心啊。”顾离笑了笑,“没事的。”她下车的时候在车夫耳边耳语了几句,吩咐车夫一有机会就赶紧赶车离开,不要管她。车夫是训练有素的,闻言也知道眼下情况危急,不是客气的时候,点了点头。顾离下了马车。外面十几个黑衣人皆是黑巾蒙面,将马车团团围住。“几位有何贵干?”顾离问。为首一个黑衣人道:“顾离,我们是飞叶津的仇家,如今正好碰到了你,少不得要拿你开刀了!”顾离没忍住笑出声来。“哪里是碰到的?几位不是专门来找我的吗?飞叶津的仇家?”顾离的手探入腰间,清漪剑出鞘,凛凛寒光映照着她那张倾国倾城的脸。“你们知道飞叶津在哪吗?也敢如此胡说八道。”这谎话实在蹩脚。飞叶津书院虽然只是个书院,却也算个江湖门派。只是飞叶津有掌院坐镇,连各国都不敢得罪书院,何况江湖门派?惹急的掌院,连锅端都是轻的。江湖中谁不知道飞叶津的弟子不能惹?飞叶津的人谁不知道江封悯的弟子不能惹?敢于说出找她来寻仇这样的谎话,顾离非常佩服这些人的勇气。几人见顾离说话的语气明显不对,却也管不了那么多。他们互相看了一眼,为首的黑衣人一个手势,十几人齐齐出手攻击顾离。顾离故意将这些人引到一边,给车夫制造逃跑的机会。车夫心领神会,见人群中出现空档,立刻打马加鞭驾着马车离开。显然黑衣人的目的只是顾离。见马车跑远没有一个人去追,只是全心全意地围攻顾离。顾离很快发现这些人配合十分默契,布了一个剑阵给她。黑夜里,黑衣人同周围的夜色融为一体,极难看清身形。好在他们手中的剑还泛着寒光。打斗进入到五十回合。顾离的脸上已经见了汗。黑衣人招招都是毙命的杀招,显然是要置她于死地。她运起内力,寒冰真气蔓延至整个剑身,周围的温度都低了好多。清漪剑上腾起寒气,挥砍劈刺间形成了薄薄的雾气笼罩在打斗的人中。随着打斗的进行,雾气越来越多,落到黑衣人身上逐渐凝结成冰霜。顾离终于不用分心去看黑衣人的身形了,她的剑招开始变化,清漪剑上的寒气消失,然剑光霍霍,却如毒蛇吐信,愈发狠辣。剑阵的特点就是牵一发动全身。顾离想集中攻击一人,自然有其他人前来支援。她熬了这么久,就是要看清这个剑阵的具体变化。看清后,她的左手从头上拔下一枚珠花,手指用力,穿着珠花的金线立刻断开,细小的珠子散开在顾离的手中。顾离右手刷刷三剑连续攻向一人,引得众人来救。这时她的左手一转,手中细小的珠子已经分别袭向在场十几人。江封悯的暗器绝技——摘叶拈花。十几人全都被珠子透体而入,一个个倒在地上再也没能起来。珠子进入的伤口流着血。虽然伤口不大,但是在场的人多,不一会儿,地上流满了十几人的鲜血。场面有些血腥。顾离擦了擦脸上的汗,还剑入鞘。远处传来轻微的脚步声,这脚步声她太熟悉了,不必回头,便道:“这么危险你过来干什么?”秦栖和四米排成一列在一旁的拐角处露出五个脑袋。待看清地上十几具尸体后,吓得险些叫出声来。顾离快步过来捂住秦栖的眼睛,“别看,当心做噩梦。”秦栖拉下顾离的手,关切道:“离姐姐,你没受伤?”顾离摇头。她拉着秦栖的手,让四米跟紧回到不远处的马车上。“你们先回府。我去顾家看看。”秦栖没等说话,顾离已经一巴掌拍在马的屁股上。也不知道她用了多大力气,那马吃痛地长嘶一声,飞快地跑远了。顾离看了看四周无人,重新回到尸体所在的地方。她从黑衣人的身上摸出火折子,点燃后,在黑衣人的身上翻找着。看来这群黑衣人是比较专业的,顾离翻找了半天,除了一块铁牌,再也没有找到其他有用的东西。顾离将火折子凑近仔细看着手里的铁牌,却看不出什么名堂。她收起铁牌,吹熄了火折子,飞身上了房顶,奔着顾家去了。顾家,武思然在床上辗转反侧。今夜顾浩之带了一个案子回来,正在书房里仔细审阅卷宗,否则早就发现了她这么反常的行为。外面打过初更,应该早就有消息传回,为何至今没有音信?武思然实在躺不住,披衣起床,下地点亮了蜡烛,倒了一杯冷掉的茶水喝了。“当啷”一声,一个东西落到了她面前的桌子上。借着烛光她看到了一块铁牌。她的手指冰冷,手里的茶杯落到桌子上,没喝完的茶水洒了一桌子。“看来大夫人认得这块铁牌。”顾离从门外进来,走到桌子边坐下。武思然如同看到鬼一般看着顾离,半晌也没说话。顾离道:“大夫人奇怪我为什么还能活下来?你在花园里的花中下了毒。只要我一用内力就会毒发,到时我根本没有还手之力。即便如此,你还是请了十三杀阵出马。”顾离说到此笑了笑,“大夫人果然恨我入骨,就如同我恨你一样。”武思然的脸色惨白,显然是被说中了。只是她不明白,这些事顾离为什么会知道?“你怎么知道的?”顾离有些烦恼地摊手。“大夫人总是忘记我出身飞叶津啊。”“飞……飞叶津……”武思然听说过飞叶津书院。一个专门教导女子的书院。仅此而已。“这种散于花中的毒叫‘六月醉’,专门用来对付内力深厚之人。大夫人真是看得起顾离啊。”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米尔希修投的地雷,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