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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午休,王末把“菊花事件”转述给何安她们,三人听完后深觉大开眼界,完全不知道该怎样评价徐家两老,只能拍拍王末的肩膀,表示无言的同情。老人混账起来,可比孩子可怕多了,打不得,骂不得,指望他们改就更不可能了。遇到这样的公婆,除了自认倒霉外加自我开解,真是别无他法。
茶水间里无人说话,气氛一时凝滞。
刘志呷了一口咖啡,眼神呈扇形扫射,从三位同事沉痛的很一致的脸上滑过,果断转移了话题:“对了,你们都找学生谈过话了吗?”
王末心虚的转了转杯子,这些天忙着和徐老师冷战,把这件事给忘到了九霄云外。她连忙摸出手机,在桌子底下偷偷微信联系学生迅速安排谈话事宜,但愿现在亡羊补牢还来得及。
她在那里低着头一幅鹌鹑样,刘志的目光自然而然的就转到了何安与迟姗姗那里,后者抱头哀嚎:“大志,我错了,给个将功补过的机会,我一定尽快去谈。”
刘志面色不渝,抿着嘴不置可否,转向何安。
何安撑着头,一脸的生不如死:“谈话有风险,我劝诸君要慎重?”
王末和迟姗姗嗅到了八卦的味道,立刻目光炯炯的伸长了脖子,好似两只狐獴,浑身上下写满了“快说”二字。
何安慢悠悠的喝了一口咖啡,组织了一下语言,这才一脸沉痛的说:“说实话,我觉得这一次话谈下来,我没能让他们浪子回头,反倒是自己的三观被谈得稀碎,目前正在考虑换工作的可能性。”
现在的学生已经生猛到如此程度了?三人用目光无声的催促何安开讲。
为了彰显师生平等的新时代大学风貌,也为了不给孩子们压力,何安没有在办公室约谈学生,而是找了一间空教室略作布置,把桌椅都挪到了角落,留出中间大片空地,只放了一张长课桌,两张椅子隔桌相对。
为了缓和气氛,她甚至还自费买了一盒薄荷糖,预备谈到紧张处,或学生欲崩溃落泪时就给递一颗,让他们缓解缓解压力。
何安给自己选了背窗面门的那张椅子,一来秋阳晒得后背正暖,让她有几分慵懒,可以有效避免火气上窜;二来学生一进门就能看见何老师身带光环,面带微笑,气息和蔼,比较容易吐露心声。
于是,何老师就在自己的精心安排之下,被学生们的心声砸得节节败退,伤得体无完肤,连心灵都遭受了重创,迄今仍陷在自我否定的泥沼中无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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