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乔,你就应该自私一点,像我这么好的人,你一点都不知道有多少的人抢,也就是我牵挂着你,心悦你。”
“我知道你其实不喜欢穿素衣的,你就喜欢那鲜艳的颜色,我拿了你的白绸缎,下辈子还你身红嫁衣好不好?”
走着走着,柏子秋突然停了下来,他蹲下身将乔夕紧紧的搂在他的怀里,下巴抵住她已经冰凉的脖颈,滚烫的眼泪滑入乔夕的衣领。
天地此时安静了下来,只能听到一声声微小的哽咽啜泣声:“若有来世,你应我,你应我可好。”
咱们可说好了,下辈子我早早的去找你,你就做你的乔夕,做我的乔乔好不好。
*
“喂,你叫什么名字啊?”
“柏子秋。”
“柏子秋?啧,真文雅的名字。”
“你不喜欢?”
乔夕哼笑了一下,没有回答他。
☆——
柏子秋抱着乔夕来到了一处人迹罕至的地方,那里有一座农家小院子,明显是刚建不久,很整齐干净。
推门进入,屋内是不同于外面的一片雪白,白色的墙上绘着红色的纹路,从屋伸到墙根,再从墙根蔓延到整个地面。
花纹繁杂而又精致,仿佛是谁从屋洒了一瓶鲜血,诡异而又凄美。
房间的正中央放了一个水晶棺,水晶棺的旁边摆满了冰沁花,散发着蓝紫色的光芒,衬的水晶馆如同冰馆一样的寒气逼人。
柏子秋轻轻的将乔夕放在水晶棺中,静静的看了她一会,然后从黑袍中伸出手来,不同于往日的修长白皙,皮肤滑嫩,他的手布满了黑红色的划痕,自指尖蔓延至手腕,直到隐在黑袍之下。
之后他从袖口书掏出一朵鲜红的花,形状和大小同冰沁花一模一样,它鲜红的妖异诡谲。
柏子秋把这朵花放在了乔夕的唇边,不一会儿,花朵的颜色慢慢变浅,最后变成一朵焦枯的花。
柏子秋的手指慢慢的抚上她的脸颊,从眉梢到唇角,极尽温柔。
最后,一个冰凉的吻印上乔夕的眉间。
房门打开又关上,阳光洒进又消散,红色的花纹渐渐发出光芒,红色的雾气氤氲,蓝紫色的冰沁花吸收着源源不断的红色雾气,逐渐变得血红,再变成枯焦。
柏绛说到这里就停了下来,因为乔夕已经哭的泣不成声,柏绛也适时地递上了一个手帕,他轻叹一口气:“乔乔,我和你说这些,可不是为了让你哭的。”
乔夕抬起脸,眼睫上还挂着未擦掉的泪珠:“你说你怎么对我这么好呢,你图什么啊!”
柏绛笑出了声,捧住了乔夕的脸:“谁知道呢?说不定有人给我下了此生都难以解开的咒法,而解药就是你。”
“乔乔,你知道当一个人在黑夜中行走久了,碰见了一点亮光他会做什么吗?追上去,用尽生命的力气去追上去。”
乔夕还是难以接受,你以为这只是一份普普通通的感情,可是当有一天你却发现这份感情厚重的如同一个世界,你握住了一个人的全世界,有人会恐慌。
“说不定你以后会遇见更好的。”
“乔乔,如果没遇到你,那我的心可能会遇到任何一个人,但是就是遇上你了,此生也就只能是你。”
乔夕的脑子现在如同炸了一样,短短的时间内,她接收了她以前从来不敢想的一切,乔夕有些恍惚。
柏绛贴心的把她放在床上,调整好枕头和被子,说:“我知道你现在一时间没法接受这么多,我本来一切都计划好了,可是计划赶不上变化。”
“乔乔,你睡一觉,睡醒了,我带你去见一个人,然后我再把这一切我都告诉你。”
乔夕闻声闭上了眼睛。
“咯吱~”大门摩擦的声音,柏绛推门出去,乔夕睁开了眼睛,四目相对,柏绛安抚的露出了一个微笑。
柏绛迟疑了一下,还是不放心说道:“你答应接受我了,对不对?”
乔夕扬起唇畔,眉眼弯弯:“你带上面具和改名字都是因为我说不喜欢文弱清秀的吗?”
柏绛蒙了一下,但还是点头。对,想要再次收服乔夕的心,柏绛前前后后做了很多的准备。
中途,柏绛也曾开玩笑般的让乔夕试着叫他子秋,她想再试试上上辈子乔夕不接受他,难道真的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乔夕用被子将自己裹成一个蚕蛹,语气故意放的平淡:“二傻子,骗你的。”
柏绛的眼睛立马亮了起来,唇角的笑意压也压不住,说:“知道了,你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