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斯霆:“……”
毫无逻辑却难以反驳。
简单来说就是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少看那些没营养的花边新闻,没把别人医好自己脑子先坏掉了。”
丁深:“……靠,老子看你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可怜得很,好心好意地提着水果来看你,陪你打发这么无聊的日子,你竟然还在这里水我?”
房间里传来刀削苹果的摩擦声,丁深一边削一边好奇地问:“话说回来,你家那位熙熙小姐,这几天真的一次都没来过么?”
提到这个,盛斯霆眸色深了深,自己都没察觉语气中的不悦:“她忙得很,没空过来。”
丁深看着他埋在报纸里的那张俊脸,低笑出声:“我怎么从你的语气里听出几分怨妇的味道?”
“耳朵不好就去给自己检查一下。”
丁深:“……”
自我检查么?
难不成他还能自己拿着手电筒往自己耳朵里照?
不对,他为什么要想这个问题?
见他不说话,丁深下意识地想到了一个点,“我去,不会是你派人请了她,她也不过来吧?”
盛斯霆从报纸中抬起眼,不动声色地望着他,目光灼灼:“不说话会死是么?”
“这么多年,倒还没看你对哪个女人这么上心过,就连时静娴都比不上,啧啧,我们霆少这是,铁树开花了?”
盛斯霆有一句没一句地应着:“你明知我对静娴没有任何意思。”还这么嘴欠。
丁深将削好的苹果递给盛斯霆,完了还感叹了一下自己手艺真好。
然后才继续说:“我当然没说你对时静娴有什么意思,只不过她是这么多年来,唯一能让你养在家里且照顾这么久的女人。有救命之恩在,你们之间到底还是跟其他人有些不一样的。时熙那小丫头虽然是她的妹妹,但你别告诉我,你对她好,都是因为时静娴的缘故吧?”
盛斯霆接过他的苹果,视线就这么落在了上面,那份心情连他自己都捉摸不透。
丁深听见他说:“我不知道。”
“你什么身份啊?你可是堂堂霆少,再不济也是供她和她姐姐吃住的男人,说得夸张点就是再生父母,她理应孝敬你才是!”
盛斯霆:“……我不想当她爸爸。”
丁深撇了撇嘴,“谁说让你当她爸爸了?我是打个比方,你好歹为她们两做了这么多,那她来医院看一眼也是理所应当吧?你让梁仁打电话,那只是通知一声,她怎么可能会听一个助理的话?你要是自己去说,你认为她还有拒绝的胆子和余地吗?”
盛斯霆轻抿着菲薄的唇瓣。
那不还是强迫她?
“算了,我不干那事儿。”
丁深无语,看来想让堂堂霆少亲自打电话,有点不太可能。
于是他干脆靠在椅子上,好整以暇地说,“哦,那随便你,你就这么一个人孤零零地躺着吧!”
他为什么要用孤零零这个词,说得他好像很惨似的。
气氛就这么安静了一会儿。
盛斯霆忽然开口:“你去告诉她。”
丁深:???
什么玩意儿?
盛斯霆直接忽视他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继续说:“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丁深:“……”
他有拒绝的权利吗?
……
半个小时后。
丁深很是无语:“不是,你自己打个电话就能做到的事,为什么要我费这么大功夫?那不是事倍功半吗?傻缺才干这事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