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洲在府里听闻有人买毒药,眼皮都不抬便吩咐了徐勉,“你去瞧瞧吧,虽然你的身份已经败露,但是好歹在将军府待了几日,慕婉婉的近身随侍你也认得,去瞧瞧那人是谁,不管认不认得,都带回来见我。”
福贵买了毒,正要抄小道回赵家,正巧让赶来的徐勉带着王府的侍卫抓了个正着,为着是在小道里的缘故,也没有引起多大的围观,悄悄地便将福贵带回了王府。
沈清洲瞧了他一眼,又看向徐勉,“你当真不认得?”
“不认得。”徐勉老老实实回答,他已经搞砸了一件事了,这件事可不敢再马虎,“穿着不似将军府里的,臣也从未在小姐身边瞧见过这个人。”
沈清洲轻啧一声,懒懒散散地窝进摇椅里闭上了眼,“那就说吧,说说你是谁派去买药的,你主子想用这药做什么。”
抓着福贵的侍卫听了这话,抬手便抽了福贵一鞭子,“王爷问你话呢!说!”
福贵教这阵势吓得不行,哪里还想得起赵母的吩咐,腿一软身子一抖,就全抖了个干净,“奴才,奴才是赵家的人,主子是将军府赵姨娘的母亲,今日我家小姐忽然回府里,却是一副受了惊的模样,回家便嚷嚷着要毒药,奴才在门口略听了听,似乎是要毒死将军府的小姐,因为将军府的小姐知道了我家小姐的什么事,过了一会,夫人就教奴才出来买药……奴才什么都不知道啊,求王爷饶了奴才,饶了奴才吧。”
听到又跟慕婉婉扯上关系,沈清洲睁开了眼,瞧着眼前的房梁,略出了出神。
侍卫又是一鞭子,“就这些?”
“就这些了,就这些了,奴才别的也不知了,求王爷饶了奴才吧……都是我们家小姐要做的,这事也是夫人吩咐的,奴才只是听命办事啊,哪里敢去毒害什么人呢……求王爷饶了奴才吧,饶了奴才吧……”
耳畔是福贵一声声的求饶,夹杂着痛哭流涕的哭喊,沈清洲莫名地觉得有些烦,腾地从摇椅上站起来往外走,只留下一句轻飘飘的话,“徐勉!将这人带去将军府送给小姐,就当是本王送她的礼物了。”
徐勉朝着他的背影略弯了弯腰,上扬的目光瞧着他的身影转过墙角,这才抬起身子来,瞧了眼福贵,又瞧了眼王府的侍卫。
“属下可以陪同太医前往将军府。”王府侍卫以为他是要自己带着福贵一起前往将军府送人,主动开口道。
“……”徐勉沉默了片刻,“还是算了吧。”
他的小徒弟本就对王府有意见了,要是再带着王府的侍卫这么明目张胆地走进去,怕是要让小徒弟赶出来的,再说这事也不方便从将军府正门进去,免得教赵姨娘那边的人知道了,反倒是不美。
目光不自觉地往屋顶上瞧了瞧,又想到王爷都走了,他们自然也跟着一齐走了,于是又将视线转移到侍卫身上,热切道,“不知这位大哥,可能召来王府的暗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