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欺君之罪,什么便就欺君之罪了!”慕老夫人见不到自己心疼的赵姨娘就这么被关进柴房里头,拽着慕远的手直“哎哟”,“这是个什么糊涂王爷啊,随随便便跑人家家里头来就要把舒心关进去,舒心这是做了什么就要让你关进去?”
“母亲。”慕远教她拽得几乎一个踉跄,只好按着她的手安抚道,“这事正巧教王爷撞着了,儿子也没有办法,王爷既已说了不准阳奉阴违,又限了三日之期,舒心就是受苦,至多也是三日时间,母亲就不要再为难儿子了。”
“你,你。”听他说自己是在为难他,慕老夫人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抽回自己的手恨恨地往儿子身上抽了一巴掌,“你不在府中的时候,若不是舒心陪我这个老太婆,怕是我死了你都不知道,如今舒心受苦,你倒说出这样凉薄的话来。你不肯关心她,我去关心她就是了!”
“母亲!”慕远无奈,只得看着慕老夫人带着一行人离开,自己只得在她身后无可奈何地喊了这么一声,见慕老夫人头也不回,知道她气性的慕远也实在不欲再说什么,自唤了管家来问那碧玉簪的下落。
慕老夫人回了房里头,越想越觉着心疼,于是派了随侍身旁的大丫鬟无梦去趟柴房,“你去,带着我的话去,就说这会子是王爷的意思,实在是没有办法放她,教她生受了这委屈,可关着她,不代表我老太婆就信这事同她有关系,你只说是我说的,要她宽心些在里头待几日,过几日远儿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我亲自去接她出来。”
无梦听了这话,领命而去,直往柴房,完完整整地将慕老夫人的意思传达给赵姨娘知道。
里头的赵姨娘本因为被关起来而正觉着心惊胆战,如今听了老夫人的话,倒是宽心了些,还未回话呢,就听见外头又传来了一把男声,“本王离去之时,才说过不要教本王知道你们阳奉阴违,这话怕是还没散凉呢,老夫人就带头做这样的好事?”
无梦大惊,连忙转身看去,果然见慕远陪着方才才见过的溪王沈清洲正站在不远处,也不知是何时来了,听这话,倒像是将方才所言都听了个清楚!
这!这可如何是好!
无梦连忙下跪,守在柴房门口的长舞见是沈清洲来了,也跟着下跪行了礼,心中不免暗喜,怪不得赵姨娘突然被关了进去,原来是得了王爷插手此事,那自家小姐放出去看来是有希望了,王爷虽说是外人,可正因为是个外人,插手此事才能证得小姐清白,哪像老爷,不分青红皂白地就将小姐关了进去。
慕远低着头,应了声“王爷恕罪”。
他原先正在大厅里询问碧玉簪一事,谁知沈清洲去而复返,一来便问“府上柴房在何处”,他虽然不明所以,也可只得带着人赶往柴房,谁知竟这么巧,就听见了母亲派人说这样的话,早就同母亲说过,至多也就是委屈舒心三日,为何母亲却!
慕远心里自然是哀叹万千,可如今王爷站在此处,也由不得他多说些什么,倒是这位王爷,本就心思细密,若是因为这事牵扯进别的什么,他可真是有口难辩。
可惜这世上的事,大多都是怕什么就来什么,慕远真心惊胆战着呢,就听面前沈清洲又开了口,“想来将军平日里也是这般阳奉阴违,这头应着皇兄的话,那头就在私底下反驳,本王可有说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