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慕婉婉收了信,又追出去瞧,实在是见不着那暗卫的身影,心知这事是不成了,也又想起师傅提及了慕远,她的渣爹慕远可是个武痴,纵使她真学会了点功夫,哪能跟慕远相比,也是无用,这么一想到是顺心了许多,也就不再计较,拿好书信便回房里。
长舞还托着下巴小小地打着瞌睡呢,慕婉婉也没有惊动她,从屏风上取了自己的衣裳给她披上,又坐回原处读起今日的书信来。
天再亮一些的时候,长舞便也醒了,见身上披着小姐的衣裳,不免一惊,“小姐何时给奴披上的,奴竟不知。”
慕婉婉正将今日的书信誊抄在纸上,闻言笑笑道,“你睡得正好,便没有吵醒你。”
长舞连忙起身,将衣裳搭回原处,又出门给慕婉婉打水洗漱,伺候着她换了衣裳往饭厅去。
慕远这两日瞧着慕婉婉是怎么瞧怎么顺心,见她来了,和蔼地招招手示意她过来,“婉婉来,来爹爹身边坐。”
慕远两手边坐的一向是秦氏和赵姨娘,如今秦氏已经落座,慕远再要她去,就是坐在赵姨娘的位置上,这不合规矩,可慕婉婉乐意得很,三两步走过去便大咧咧地落座在了赵姨娘的位置上。
秦氏皱皱眉,劝道,“这不合规矩,妹妹来了难道反教她坐婉婉下方吗?”
正房的地位高于偏房,这本是正规,只是慕远和慕老夫人向来心疼赵姨娘,因此才乱了正规,如今这么个坐法倒是不出错的,只是怕是有人不太顺心。
慕远如今正心疼慕婉婉呢,哪里管得了那些,便无所谓道,“婉婉是嫡长女,地位本就该高于姨娘,就坐这儿,爹爹让你坐你就坐。”
这话好巧不巧地让刚踏进门的赵姨娘和慕恒听见了,脚步俱是一顿,几乎愣在原地。
慕恒反应快,在背后悄悄推了他母亲一把,将人往前推着走了一步,自己再跟随其后,赵姨娘叫这一推也反应过来了,连忙道,“是,原该是这样,以往都是姐姐让了我,如今这么坐倒是个正理儿。”
见她没什么异议,秦氏也不再多说,起身给慕远盛了稀饭递过去。
赵姨娘落座在慕婉婉下方,也给慕婉婉盛了碗稀饭,正要递过去呢,就听对方无甚感情的声音响起,“我今日不想喝粥。”
赵姨娘的手便一顿,随即一拐将碗放在自己面前,再拿起一只空碗来,笑道,“那喝碗豆浆吧。”
慕婉婉又是一句,“也不想喝。”
赵姨娘的手便停在了半空中,动也不是,放也不是。
慕远倒是好脾气,放下自己的碗筷问她,“那婉婉今早想吃些什么?你说便是,你姨娘自会让厨房给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