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勉多细心一人,见她音色不对,便抬头瞧她神色,果然见到慕婉婉脸色难看,心以为是提及了王爷让她不快了,于是劝诫道,“你也别怪他,他有自己的不得已处。”
“那可不是,要争这个争那个,我占着这位置多碍人家眼,可不就得碍回来,让我不高兴了,她们也就高兴了。”慕婉婉也不知道自己师傅哪来的大神通能知道自己在想什么,顺嘴就抱怨了下去。
徐勉以为她说王爷上门是碍着她的眼了,想起那日长舞所说的话,想着慕婉婉也许是觉得王爷没有帮她,还要上门来简直就是添堵,心中觉得无奈,又不好将真实理由解释给她听,只得接着安慰道,“他哪里就高兴了呢,也是有自己的不得已,你且宽心着,总不会害你的,相信师傅好不好。”
慕婉婉翻了个白眼,“师傅你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就没害过我了,若不是我学医,这几个越都不知道要害我几回,还有那些琐碎事我都懒怠说罢了,小小年纪这般恶毒的心肠,长了幅好模样,却比她那恶心人的娘更加恶毒。”
徐勉初听这话的时候想说慕婉婉翻白眼不合仪态,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再听最后一句,他终于明白了,两人说的一开始就不是同一件事,合着他们是在鸡同鸭讲啊,“慢着慢着,你在说谁?”
慕婉婉给了他一个质疑的眼神,“慕芊芊啊,怎么师傅说的不是她么?”
徐勉分明听到了亭子上传来一声微不可闻的笑声。
“咳。”咳嗽一声掩饰了自己的尴尬,徐勉又问,“是,说的正是她,可是似乎有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
慕婉婉气得咬牙,“她昨夜偷走了我的册子,就是我抄录了师傅书信的那本册子。”
徐勉眨眨眼,“偷了就偷了吧,你也会说是抄录的,原来的书信不还都留着吗,你再抄录一份就是了,那些毒草不好找,就算她有册子在手,也很难找到毒草,认清楚模样的,何况那些你不都记住了吗,我也写明了味道和解毒的法子,师傅相信我的乖徒儿不会被害了的。”
“那当然不会。”慕婉婉骄傲,“我可是师傅在宫外唯一的徒弟,师傅又是太医院之首,谁能害了我,只是我气不过她偷走了我的册子,还装得一脸无辜样。”
徐勉张嘴,刚要再安抚几句,就见慕婉婉拍桌而起,怒道,“对,我气不过,我要把这件事告诉娘亲去!”
徐勉来不及拦着她,眼睁睁地瞧着她拎起裙子就往外头跑,只得赶紧吩咐一旁同样在目瞪口呆的长舞,“快跟着你们家小姐去啊。”
长舞“哦”了一声,反应过来,连忙跟着慕婉婉一块跑到了秦氏的屋子里。
就见慕婉婉搬了小凳子朝秦氏诉苦,“娘,慕芊芊她偷了我的册子,那里头可记录了师傅教我医术,我辛辛苦苦积攒了许久的,娘,你帮我要回来嘛。”
秦氏搂着她,轻声细语的,“可有证据是芊芊拿走的?”
“没有。”慕婉婉不高兴,唯一的纸条又不好拿出来,“就是她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