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东西！”慕远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气慕婉婉的放荡还是气慕芊芊的无知，“你可知王府戒备森严如同宫中，你要在王府里往外头递消息是必定会被抓住的，你长姐身在王府里还能跟人私通，那人必定是王府里头的人，怕是王爷也知道，这事就轮得到你来管了？如今被抓了个正着，分明就是你愚蠢！”

    慕芊芊不敢再开口了，仔细想想慕远说的也有道理，王爷又那么袒护慕婉婉那个贱人，怕是……

    慕芊芊倒抽了一口冷气，莫非那人并非是同慕婉婉私通之人，而是给王爷探路的，真正同慕婉婉有私情的其实是……

    是了是了，若非这样，怎么能解释王爷明知慕婉婉房中有人却不管不顾，怎么能解释王爷一力偏袒着慕婉婉，怎么能解释一开始自己分明被安置在梨花苑中，后来又腾挪到别苑居住，还不是王爷自己要同慕婉婉苟且，才会嫌她碍眼，甚至派人先去守着，慕婉婉那会那么慢腾腾地出来，分明，分明那时王爷就在她房中！

    若母亲所说属实，圣上真看中了慕婉婉，那王爷这样的作为，不就是……

    捋清一切的慕芊芊瞪大了眼，只看着桌子那头的慕远，惊得不敢说话。

    这要是真的，那可是一个大好的把柄，将王爷把持在手中，对慕远和慕恒将来的仕途大有助益，而且慕婉婉已经失身就不可能再嫁给圣上，王爷要给圣上一个交代，就需得有一个办法，那个办法，那个办法就可以是自己！

    对，对，那个办法可以是自己，不，一定只能是自己，长姐不能入宫替换成妹子，这样多么合情合理。

    “你还敢看我，不知错么！”慕远见慕芊芊瞧着自己走神，也不知她又在想什么，若是往日无事发生，他也就宽和些问问怎么了，可如今他心中正烦闷着，瞧着慕芊芊就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不是！”慕芊芊连忙分辨，又将自己方才所想捋清告诉了慕远知道，只是隐去了自己想要代替慕婉婉入宫的事情，只详细说明了若是能把控着王爷，他们会有什么好处，这些才是慕远要听的，她能不能进宫怕是慕远根本就不在意，她如今才几岁，就算真的能代替慕婉婉进宫，怕也要等上好几年，慕远又怎会想到那么远的事情上去。

    果然慕远听了这话沉默着思索了半晌。

    屋顶上偷听的王府暗卫抽了抽嘴角。

    王爷要是听到你们这么大逆不道还这么愚蠢，怕是会当即吩咐人挖个坑埋了你们罢。

    那个小丫头也就算了，将军你可是武将之首，这样的话你要是能信……

    暗卫还未想完，就听得下方慕远出了声，“是啊……是啊，我怎么没想到呢。”

    暗卫扶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