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姐那都是旧闻了,胡台的心脏不太好,提前离职了,新台长在上星期就走马上任,不过这还没正式宣布呢,难怪你不知道。”这个离世界的中心远了造成了信息堵塞,“新台长有兴趣和广告公司合作?”
“不知道,反正有几家很有实力的广告公司已经逐味而来了。”扬霓靠近我耳朵悄悄的说,“这个新台长可了不得,他一上任,广电厅就下文了,整合市频道,把6个频道全都合并了,交由他来管辖,而且市频道的信号在三个月内就必须覆盖全省的区县。”好大的手笔,市电视台6个频道各自为政,每个台长均有背薄,广电厅早有合并资源的想法,然,执行起来难度太大,这新台长一上任,广电厅居然就如此决绝的下文合并,一举打破多年来胶结的状况,并且还在三个月内将信号覆盖全省的区县,这人力物力,已非常规可论。
“新台长姓什么”
“柏铭涛。”
富海大厦是新落成的市电视大楼,今年10月启用,它拥有本城最大的演播室,胡台一直希望在他的任期内能搬进新大楼,并且在号称本城第一大的演播室里做一期俯撖云城的节目,为自己的在职生涯划上完满的句点。可是世间的事,瞬息万变,最大的愿望往往总会成空,在时间的流程里演变为遗憾.
在见到扬霓的三天之后,我走进了这座电视大楼,在她的帮助下,我顺利进入,她告诉我每天早上8点柏铭涛会准时到办公室,如果我正巧在台长室门口遇见,应该可以谈上几句.7点58分我静候在电梯口,台长助理已经换人,不用去尝试我都能知晓,如果约见柏铭涛,在三个月后能排上我,那都算造化.
电梯停住了,一个男人从里面走出,步履从容,一身铁灰色休闲西服,他和我迎面而视,
他的眼睛,清亮沉静,没有什么能扰乱的那种沉静,他已站在台长办公室门口.
“柏台长.”我当机立断的打招呼.
他轻扬眉,嘴角浮出一丝无懈可击的微笑,你甚至还来不及分辨其中的含义,它便已和他的表情融为一体.“你是?”
“我是旭升广告公司的樊玲,我有一份关于市频道的策划书想呈交柏台.
门已打开,我和他站在门口,他让一步,”进去谈吧”,一派绰绰有余的有教养的世家子风范.
“广告公司的策划,你应该交给我的办公室助理,全林,他审过后会交给我的.”他的口气有些倨傲和淡漠,但分寸拿捏得很好,不会让人觉得很不客气.
“柏台,我的策划不是如何与频道达成合作的意向书,它是一份构建市频道现今节目模式的设想,所以我想亲自呈交给台长.”我把文件送上.他接过这份厚厚的文书.随意的翻开,“构建卓越,引领收视-----------市频道节目整合构想.”
“卓越,为什么不是成功,而是卓越?”
“成功只代表一时一个定点,而卓越却是不断超越,刷新记录,世界冠军也不一定能称其为卓越.”
“樊小姐,看过我当年的论文?”
“论如何成为一个卓越的新闻人?那篇论文我拜读过,它是我们C大新闻系毕业论文的抄袭经典.”
他嘴角的淡笑意味不明,令人捉摸不透.
“不过,我的毕业论文和柏台的相反,去其卓越,存其务实----论新闻人的平实.”
他的视线第一次投注于我,眼神探究,“我的论点是,新闻是真实事件的再现,要成其卓越就要报道很多具有惊爆点的新闻,纽约一新闻人自曝为了获得新闻奖项,工作四十年来,制造了30条假新闻,其中夸大事实真相的无数,因此做一个新闻人要耐得住寂寞,有平实的心态,诺福先生就曾经说过,我愿做一个最平庸的新闻工作者,因为那样代表着人类没有灾难,世界一派平和,为此我愿意永远平庸.”
柏铭涛站起身来,“樊小姐,喝茶还是白开水.”
“白开水.”我站起身接过杯子,握入手中感受到温润圆滑,.
“旭升广告公司和我们合作过,后来解约了,可见还是有不适合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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