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丈天空晴光照,千里白云朵朵飘。
青山朱府内,江莫凡站在一地,正愣愣出神,眼光虽有些许飘散,却从未离开身前不远处一物。
那是一处马厩,硬木所造,四周皆有围栏,其中锁有一物,既然是马厩,那里面的东西便可想到。
里面正锁着一匹银鬃白马。
江莫凡对马其实很有了解,更分的清何为美丑,马厩中的那匹白马,仅外貌就当的起宝马良驹四字。
朱有财正站定他一旁,观江莫凡神色,嘴角轻笑,说道:“江公子,你观这白马如何?”
江莫凡被声打扰,从恍惚中回神,看向朱有财,神色骤然严肃,说道:“宝马神驹!”
朱有财眼中隐有深意,疑问道:“哦?江公子如此肯定此马乃宝马神驹,莫不是也对马有所了解深究。”
江莫凡觉得自己不能暴露的太多,摇头说道:“那倒不是,其实晚辈对马不算熟悉,只是您家这一匹,我却听有传闻,今日一见,更是觉得此马可能乃一传闻之中的绝世神驹。”
朱有财心中一惊,他带江莫凡来此地本来就有其目的,但没想到这小子真有点门道。
他自己当然知道这马不凡,但却不知这马居然是什么传说中的绝世神驹,心中有些惊疑,忙问道:“江公子快快说来,我竟不知我家这马居然还有隐秘传闻?它又为何种神驹?”
听闻朱有财之话,江莫凡反倒一愣,你自己家的马你居然不知道它的品种?这么神奇,江莫凡很喜欢马所以对其了解不少,而对眼前这马更是知其不少,只因其来头太大。
但看见朱有财神色不似作伪,江莫凡思虑一下,还是打算将心中所知全盘说出,既然都说道这里了,顾及太多反而让老朱生疑。
随后江莫凡一指白马,说道:“朱掌柜,您看,这白马蹄至背高八尺,身长一丈,壮硕腰圆,银鬃白雪,浑身雪白无杂色,双眼之中神光内敛,呼吸低沉有力,四蹄粗健修长,绝乃日行千里,踏雪飞痕的宝马。”
听闻江莫凡之言,朱有财心中暗赞这小子有点眼力,赞同道:“江公子说的没错,这马确实乃日行千里的宝马,可又如何担的起“神驹”二字,而此马又有何传闻异趣?我却是不知。”
江莫凡眉头一皱,疑惑道:“朱掌柜难道不知这神驹有其名吗?”
朱有财一愣,暗自嘀咕,这小子莫不是胡说八道?这马怎么会有其名?随之问道:“这白马居然还有姓名?这我倒是不知了,江公子快快说来。”
江莫凡心思百转,暗道自己是不是搞错了,这么出名的神驹朱有财居然不知道它叫什么,难道是自己乌龙了,随之沉下心思,问道:“朱掌柜,说这马到底为何神驹之前,晚辈先问您一个问题,可好?”
“你说,定当知无不言。”朱有财很是着急,到底是这小子胡说八道,还是这世间真有自己不知道的事情,这可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江莫凡闻言说道:“这马您可是从西域得来?”
朱有财眼中精光闪过,一双眯眯眼看向江莫凡,暗自心惊,因为他说对了,暗道这小子果然来历不凡,这偏远西域之地也曾知晓,看来真不是胡说,随压下心思,点头说道:“正是,此马确实来自西域,想不到江公子也曾游历过塞外西域之地。”
江莫凡当然不知道自己在朱有财心中,已经到了来历不凡的地步,摇头说道:“朱掌柜误会了,这西域偏远,我却是从未去过,只是从书中偶知,便有深究,这马的来历也是从其中而知。”
这句话是江莫凡说谎了,其实他是去过西域的,不过那是几千年后,他总不能对朱掌柜说我几千年后坐火车去的吧。
所谓的西域,广义之上,其实就是今甘肃玉门关,阳关以西之地,随时代不同也有疆域大小名称变化。
朱有财心中却是不信,这小子摆明没说实话,你敢说什么书上面写的吗?我倒想拿来看看。
虽心中不信,但朱有财却点头表示赞同,尽显城府之深,说道:“这书中自海乃百川,江公子深究自含大才,老朱商贾一位,平时也就装模做样,不曾深习古文,实乃忏愧,江公子且快快与我说说,这宝马为何物,我真是一刻也等不急了。”
这老朱倒是个好奇心重的人,江莫凡笑了笑,点头便道:“朱掌柜别急,我便与你说来。”
朱有财顿时神色严肃,很是认真模样,江莫凡见此暗笑,整理了下脑中思绪,缓缓说道:“刚才朱掌柜您也说了,这神驹确实产于西域,我便已有定论,这白马恐乃传说中的一种稀世神驹,名其“照夜玉狮子”。”
朱有财神色茫然,惊诧道:“照夜玉狮子?好奇怪的名字,江公子,何为这马叫“照夜玉狮子”?我怎的从未听过?”
江莫凡想了想,说道:“此马产于西域天山之原,万马难寻一匹,说千年难得一见也不过分,因其浑身雪白无杂色,生下之后只颈背长毛,性格也爆烈异常,犹如雄狮一般,得“狮子”之名,而有传言,此马月夜之下,浑身会泛起银光,犹如玉石一般,合其外貌秉性,故得名“照夜玉狮子”,乃马中之王,极品中的极品。”
江莫凡说罢,看向朱有财,却见之神色呆滞的望着栏中白马,好像被一番言论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这还真不是江莫凡胡吹,江莫凡喜欢马,但不是什么马都很清楚,但这白马是他正儿八经唯一知道的几种稀世名马之一。
只因这“照夜玉狮子”也确实不是凡物,最出名便是那三国时期,蜀国第一战将,常胜将军“赵子龙”的坐骑,就乃一匹“照夜玉狮子”,长板坡前七进七出就不多说了。
“照夜玉狮子…照夜玉狮子…不凡,不凡啊…”一道兴奋又含几许无奈的声音在马厩外飘荡。之间
江莫凡无语的看着朱有财在那里喃喃自语,这是中邪了?
“朱掌柜?朱掌柜?嘿,醒醒!”
“啊?”朱有财从晃神中恢复,看向江莫凡,不好意思道:“老朱一时感慨,有感无奈江公子见笑了。”
江莫凡眼眉一挑,这老朱这般语气,看来和这照夜玉狮子有什么故事啊,随之问道:“朱掌柜因何事无奈,是否有晚辈能帮忙之处,尽管吩咐。”
朱有财闻听,却脸色一暗,叹气无奈道:“江公子,实不相瞒,这事就在眼前,可若想解决,甚是艰难。”
“眼前?”江莫凡一愣,随之想到何事,转头望向马厩深处。
只见那照夜玉狮子正被马绳拴于马厩之中,眼神冷淡,懒洋洋的站在那里,除却神骏之外,却无马王之气。
江莫凡眉头一皱,他好像发现了什么。
半响过后,江莫凡嘴角勾起一丝淡淡笑意,却转眼不见,他知道是什么事情让老朱心烦无奈了,而且还明白了一些事情,心中暗生笑意,老朱啊老朱,真是老奸巨猾,居然想耍我。
朱有财眼神虽望着马厩中神驹,实则余光乃是看向江莫凡,看他神色变幻,心中忍不住咯噔一跳,这小子不会发现了吧,不行,得先下手为强。
朱有财佯装轻叹口气,语气无奈道:“江公子博闻广识老朱心生佩服,想必你应该也发现了,这宝马神驹虽是不凡,可却紧锁马厩之中,知是为何?”
江莫凡心中暗笑,这老朱夸人之言真是张嘴就来,不过偏偏他却不吃这一套,他当然知道为什么这马被锁在马厩之中,不就是脾气暴,拉不住呗。
照夜玉狮子就是这种性格,从名得其意,便可知,这玉狮子非凡物,这脾气秉性肯定与凡马有所不同。
作为马中之王,王中极品,照夜玉狮子脾气也是非凡异常,从小便是性格火爆,长大之后,便会被驱逐离群,一马孤居,脾气秉性也会渐渐改变,虽不再火爆似狮,也是高冷异常,非常人可以驯服。
老朱怕就是吃了这马的大亏,所以心中烦闷,但江莫凡可不会好心的出建议,这老朱摆明了没安好心啊,明知这马孤傲非凡,还带他来观之,所作所为便不难猜出一丝端倪。
江莫凡摇头笑道:“晚辈不知,但这宝马神驹,皆是不凡,用这凡物深锁,怕是有为不妥。”
江莫凡此番接话,其实并未多言,但还是给了老朱一个台阶所下,若是不接话,这老朱怕是尴尬的要死。
“嗨,江公子所言甚是,实不相瞒,非是我之愿,将此神驹锁于马厩,而是不得不锁啊。”
朱有财一幅痛心疾首的样子,虽然确实很心痛,想来被江莫凡介绍其来历之后,现在老朱对这马是真的喜爱非凡。
江莫凡微笑不语,不接话了,这老朱人老奸马老滑,讲半天都不说真实原因,他也稳得住。
看见江莫凡不接话,朱有财一愣,心中暗道,这小子难道看出了什么?
暗自嘀咕之后,朱有财语气无奈说道:“只因这马其实已来我家二月有余,却人,摸不得碰不得,初来之时,我家下人为其洗尘,却被踢出三丈之远,差点丢了小命。我便知这马性格暴烈,非常人可训,为怕再次伤人,便深锁于马厩之中,每日喂其上等马料,想着磨磨它的性子,实属无奈之举啊。”
江莫凡心中暗哼一声,对老朱所说之话嗤之以鼻,或许老朱所说是真,但他绝不会为之同情,反而心生不满,所不接此话。
见江莫凡又不言语,朱有财微微有些恼怒,但语气依然和蔼,说道:“江公子为何不言不语,难道不信老朱所言为真?”
人家有小脾气了,江莫凡很轻易的从老朱话中听出不满之意,但他还真不想惯着老朱,这事原由绝非这么简单,索性直接问道。
“朱掌柜,非是我不愿言语,而是您不愿说出实情晚辈又从何说起呢?”
朱有财顿时面色一滞,不是很好看,暗暗摇头,心中却生出一股欣赏之意,好不简单的年轻人啊,察言观色,分析事理已到大乘之境,不错不错,想到如此,朱有财顿时哈哈大笑,伸手拍向江莫凡肩头。
“哈哈哈哈…,江公子真是聪慧心细之人,心怀大才,心怀大才!哈哈哈哈…”
江莫凡没好气的看了朱有财一眼,你夸人的时候,能不能不动手动脚,我这是肉,不是木头!不疼啊?
“呵呵…”江莫凡回句中国现代经典,拉开步子躲开老朱的猛拍。
报复!绝对是报复!江莫凡觉得自己左肩都麻了。
朱有财对江莫凡之举,并未有觉不甚,收回手臂,迈步往前走去,接近马厩,与之缓缓说道:“既然江公子已经看出,我也隐瞒,其实此事却为我之过。”
听闻朱有财之言,江莫凡嘴角一笑,知其准备道出事实,便跟上脚步,听其之言。
朱有财并未观其身后,迈步前行,说道:“江公子观此马也有时刻,可知这马年近几何?”
江莫凡随口便道:“不过三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