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九、传送符
蜿蜒崎岖的山路上,一道身影极速地向前飞掠而去。这正是回家心切的玉子,正施展无上的身法,一路飞奔,从穿云镇,直奔山里小村,近百里的山路,玉子也不过稍费些功夫,不到半晌,已然回到家中。
而此刻家里的气氛,却是有些的低迷。看来雪儿和她的师傅,到底已经来过又走了。至于他们曾说了什么,玉子却是不能知晓了。
见到玉子进屋,玉子爹娘也是眼神一亮,很是高兴,不过,掩饰隐藏在他们眼底的担忧,却是令得玉子不知该如何是好。而以他现在的情况,必须走出去,在游历当中寻找突破的机缘。
闭门造车终究不是办法,也无法让他的心境得到扩展提高,最终将是其修为更上层楼的最大桎梏,将会直接束缚他向前的脚步。
只是,现在雪儿刚走,难道他要为玉子爹娘来个雪上加霜么?
玉子娘简单地做了饭菜,一家人安静地坐着,各自心思,一顿饭吃得是味同嚼蜡,百般不是滋味。
玉子匆匆地吃完饭,正想溜回屋里,却是被玉子爹叫住,似有话要说。玉子娘默默地收拾碗筷,去到厨房之中,似乎只是幻觉,玉子仿佛看到玉子娘在偷偷地抹眼角的泪水。
寂静的山村,平淡的生活,有村民刚从田间地头劳作回家,尽管十分的劳累,然而他们的脸上依然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热心地与玉子爷俩打着招呼,邀请去家里坐坐。
夕阳西下,晚霞映照在这片静谧安宁的村落,一切那么的温馨,纯朴中有淡淡的,不曾修饰的自然之美,无声呈现。
也许是即将的话题有些沉重,玉子爹只是沉默着,除了偶尔地与村民相遇,点头、说两句无关痛痒的话,更多的时间,只有沉默。
“玉子今年,是十六了吧?”
终于,当二人来到村外一座小山,玉子爹望着山下村落里四处袅袅升起的炊烟,不禁长叹一声,却是问起玉子的生辰来。
“嗯,刚过不久哩。”
虽不知玉子爹是什么意思,玉子还是回答道。
“唉,一个地方呆久了,还真是不想离开啊!”
不理睬玉子的想法,玉子爹却是自言自语地说道,似乎,已经开始怀念起这个地方了。
此刻,从山下去,炊烟是唯一飘动之物,其它的房屋、田土上的庄稼,院子里的果树,花草,一切都是静止的,一切都仿佛从未改变过,而阵阵的炊烟随风飘散,整个的山村便活了起来,有了灵性。
夕阳晚照,无边静谧,又于静谧之中,给人以平淡而真实的幸福感觉。而所有的这一切,都缘于此地那些平凡而纯朴的村民们,他们的与世无争、友爱互助,无所欲求,便是所有这一切的源泉。
“雪儿那丫头,开年就是十一岁吧?居然被缥缈神宫给看上了,唉,也不知是否好事?”
玉子爹似乎难得这么多话,便是自说自话的,有些奇怪,又叫人心头觉得难受。玉子听了,想起雪儿在的情景,也是心生感慨,嘘唏不已。
“那木清子前辈看上了雪儿的先天灵体,不过,也是为了雪儿着想。若是没有上乘的功法,雪儿活不过二十岁。”
现在也不是伤感的时候,玉子开口解释,安慰着玉子爹,不使太过伤怀。
“对了,老爹你是说要离开这里?”玉子后知后觉,想起对方之前的话,也是万分惊讶。
他和雪儿是因为修习,要出去找寻提升突破的机缘,玉子爹娘又是为何?难道说,他们另有隐秘。
“想当初,你父母于我等有恩,把你交与代抚养。原本,并不想在过问外面的世界,只想能够在此安心度过。”
玉子爹突然说出来的话,却是让玉子整个地怔住了,他原来,不是他们的孩子?
“只因你父母所牵涉过大,堂堂苍武颜家,竟是无人敢收留于你。我夫妻虽然不才,却是不敢做那忘恩负义之辈,连夜与苍武颜家决裂,带着你来到了这里,不想,一恍竟是十几年过去。”
不去管玉子心头的震动,玉子爹仍自低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