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楚楚轻声附在李泉耳边吩咐他下去拍卖位，“我用手机联系你拍哪个还有能承受的最高价位。”

    李泉还是个很靠谱的员工的，听到吩咐很麻利地就下楼找自己的位置去了。

    经过这么一耽误，留给两个人的时间是真的不多。

    风楚楚站在落地窗前看向楼下拍卖台上，主持人正在卖力地介绍展台上的原石，嘴巴一张一合，可惜包间良好的隔音把他的声音完全阻隔在外。

    既然何家一对爷孙不说话，她也乐得清闲，眼睛扫过台上的原石，即使隔着遥遥的距离，连原石上的纹理都清晰可见。

    每上一块新的，她就发一条讯息告诉李泉，买还是不买，能够给多高的价格。

    直到拍卖会结束，何老才长长地叹息一口气，“随你吧，何亦凝。”

    他好像一下子变得很苍老，满脸疲倦，连个正眼都没有给自家孙女。

    在何家，只要是何老开口，这件事基本上就是讲定了。

    何亦凝抿紧唇站起来，手里还仍然抱着那本数独，她走到何老面前弯下腰，深深地鞠了个躬，一头黑发滑落，“谢谢。”

    说完这句话，她没有等何老的回应，直直地走出了房间。

    随着”砰“的一声关门声，何老一身的肌肉好像在何亦凝走出房门的瞬间松软下来，浑身无力地躺倒在沙发上，眼睛空洞。

    “何老……”

    风楚楚略有点担心地出声，何老却直接打断了她的话，“第二场拍卖会要开始了。”

    何老用力地吸进一口气，坐直身子，脊梁挺得笔直，“真正的战场现在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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