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别过脸去,这样的面容确实很难见客。
“我如此这般,是怕要柳姐姐见笑了!你大可不必登门拜访的,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林安客气地说道,这件事本就是为了达成她的一个目的,就连柳家的人,都被林安算计进去了。
两人就坐在庭院里,说着一些知心的话。
“现在也好,我身上的婚约解除了,也自在了不少!反倒是妹妹,怎么敢以身犯险呢?”
柳如烟拉着林安的手,身边已无旁人。
林安浅浅一笑,露出两个酒窝,“有些难关都是铤而走险的,如果我说,那次谋划不单单是为了姐姐你,你会介意吗?”她忽然一本正经的语气,让柳如烟实在是猜不透。
柳如烟皱了一下眉头,低声询问,“你和越王之间,是有什么过节吗?”
林安假装风轻云淡地摇摇头,心底里的酸楚又埋藏了下去。
“没有,只不过是不喜欢罢了,人总该要嫁给自己喜欢的人,柳姐姐,难道不是吗?”
听林安这么一说,柳如烟的眼底忽然划过了几分伤感。
她呆愣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最后所有的事情都化作了嘴角无奈地一撇。
林婵所在的别院,她趴在床上,已经连续两日都没有睡过好觉了。
林婵只要一动身子,屁股就会传来撕心裂肺地痛意。
她刚刚微微动了一下,又牵扯到了伤口。
“小姐,您要是想挪动的话,奴婢帮您。”平儿端了汤药过来,还没有放下,就被林婵一下子打翻在地。
“我不是都说过了吗?我不想喝这种脏兮兮的东西!”林婵心中的脾气无处释放,就只能发泄在丫鬟身上。
平儿担惊受怕地跪下,眼角瞬间落泪,“小姐,您还是好生歇着吧!现在我们院子可不比从前,老爷让陈管家断了我们院子的支出,就按照四小姐那房里的规矩来。”
林婵不可思议地瞪着眼睛,“不,不可能!母亲说了,要我也一样受嫡女的待遇,怎么可能会跟林舞那个臭丫头一个级别的?”
“小姐,是真的!”平儿有些委屈。
“那,那景哥哥安排的人呢?他在哪里?我要让他替我杀了林安那个贱人!”林婵的手死死地扣住了床角。
平儿深吸了一口气,开始用手捡着地上的碎片,怯懦的声音,“那人来无影去无踪的,奴婢根本没办法知道他的行踪,他一向是和殿下单方面联系,估计小姐在这边的情况,他已经如实汇报给了殿下。”
林蝉听到这里,心痛不已,大声地吼道:“给我滚,滚啊!”
平儿都没有收拾干净那些碎片,就被林蝉给赶出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