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慕大小姐。夫人请。”
南无月却一下抓住了慕云浅的胳膊,说:“浅浅,我跟你一起。”
其实慕云浅早就已经告诉过她,现在她身边有人保护,绝对不会伤害她,她对暗卫并不排斥和恐惧。
可现在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不愿意跟慕云浅分开,就是想和慕云浅一起去。
暗卫为难地看向慕云浅,他可不敢对夫人有半丝的强迫,要不然主子还不得扒了他的皮!
“算了,母亲随我一同进宫吧。”紧急时刻,慕云浅也顾不上多劝母亲,先把母亲带进宫再说。
依着母亲和昭宁帝往日的情分,他应该不会责怪母亲。
实在是昭宁帝的圣旨来的突然,母亲的情况又比较特殊,她来不及把母亲安置好,也不全是她的错。
暗卫不再多说,护送着她和南无月进宫,去了贤妃那里。
贤妃这宫里宫外都有夜尽天安排的人保护,平时一律没有闲杂人等,此刻她临盆,也只有昭宁帝守在外面,各宫妃子都还不知情。
就算知情,没有昭宁帝的吩咐,她们也断然不敢前来,否则会被认为是别有用心。
慕云浅上前见礼,道:“皇上恕罪,臣女与家母方才正在逛街,接到了皇上旨意,家母不愿与臣女分开,臣女只能先将家母先带进宫来了。”
昭宁帝摆了摆手,说:“不妨事,朕明白。”说罢眼神复杂地看着南无月,问,“夫人可还认得朕?”
自从南无月疯癫了以后,他就没有见过她,后来也只知道她在慕云浅的照顾医治下,情况越来越好。
他虽然想去看看南无月,可也知道自己身为一国之君,一举一动都受人瞩目,不愿给南无月招来议论,就一直忍着。
此时相见,虽然隔了十几年,对这个差点成为自己妻子的女人,昭宁帝却没有半点陌生隔阂,反而有种一下子回到了少年无知时的懵懂青涩的感觉。
南无月自是不认得他,往慕云浅身边挪了一步,摇了摇头:“我不记得了,不过浅浅说你是皇上,民妇刚才失礼了,见过皇上。”
慕云浅心情一时颇为复杂,皇上还不知道,她母亲并不是外公的亲生女儿,换句话说,母亲跟皇上从来就没有过婚约,也没有见过他,自然是不认得。
皇上有婚约的真正的南无月早就已经死了,母亲应该是从小就在大楚长大,怎么可能会认识皇上?
但是这些她现在不能说,也不忍心说出来,免得皇上想到不好的地方去。
昭宁帝也不会怪罪南无月,虚虚扶了她一把,说:“朕明白,不必多礼了。你能好起来,朕很高兴,云浅的医术果然叫人叹为观止。”
听说南无月以前人不人鬼不鬼的,谁都不认识,现在竟然懂的礼数同,放眼大齐,恐怕也找不出第二个有云浅这样医术的人了。
“皇上过奖了。”慕云浅谦逊一句,看一眼屋内,问,“皇上,现在里面情形如何?”
昭宁帝眉眼间现了忧色,说:“稳婆进去好一会儿了,还没有出来说话,应该是没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