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干嘛呢,敢在一群军训学生面前那么嚣张地吃冰棍。”他准备去够谢执手里的冰棍。
谢执飞快地将手背过去:“……不给你吃。”
操场的人也渐渐少了,这会的风也不热,反而很是舒服。
两人打打闹闹地就滚到了草坪上。
季微星顺着谢执细细瘦瘦的手臂,倏忽箍住了谢执的腕骨,而后就着谢执的手,啃了一口谢执手里的冰棍。
轻轻脆脆地咬去了一角。
是很甜、浸着糖水和奶味的老冰棍,在唇舌间化开时,凉冰冰的,也甜丝丝的。
是这个夏天的味道啊,像是湛蓝天空里的柔云。
“只能吃一口啊。”谢执下意识说。
“……”
然后,季微星就感觉到一颗奶糖被送进了自己的嘴巴里。
谢执:“你可以吃这个。”
他们躺在草坪里,吹着高饱和的风,晒着懒洋洋的太阳。闭上眼睛时,有种饮过啤酒般晕晕的惬意感,晕着睡着,脑袋抵着脑袋轻轻蹭蹭,一切都是惬意而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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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后,谢执毕业时,他们的小家里已经拿了好几枚奖牌了。
季微星一直都很支持谢执。谢执想要参加比赛,他就陪同谢执一起,等谢执在台上打比赛,他就坐在台下为他加油。
谢执也一连夺得好几次全国冠军了。
比赛赢了奖金后,谢执给柳玉颜的家里换了个大些的房子,提前还清了当初谢军的欠款,也给季微星送了好多礼物……
季微星看了看家里床上堆满的毛绒玩偶,不由得笑了笑。其实在谢执的内心深处还是有很多属于Omega的柔软一面,去打比赛、装A只是他想要保护自己的外壳。
而季微星……季微星的爸爸妈妈很希望他能继承公司,现在这一切都落在了季微星的身上。季微星也不再逃避,在毕业后便逐渐接手了公司。
他一边开了个会所做心理医生接受病人的咨询,一边开始做起精神科制药。
他记得谢执以前总是嫌药苦。
药外面有层糖衣,但是谢执告诉他,其实他自己并不会吞药,往往要含到药外面的糖衣都褪去了,才能硬着头皮将苦到头皮发麻的药吞咽下去。
而躁郁症的药多是胶囊,往往会落一嘴巴都是苦涩的粉末,每次吃起来都是受罪,所以谢执才会忌讳吃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