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嘉斌被他怜悯的语气勾起了伤心的情绪,眼眶不禁红了,低着头说:“我以后……怕是不能再站起来走路了,注定终身禁锢在轮椅上。”
“谁说不能站起来?”
郑嘉斌猛地抬头,欣喜若狂,“席侯爷,你有办法救我?”
席牧嗯了一声,声无波澜,“我认得一名江湖神医,可治千百种难症,你这腿疾,应是没问题。”
其实郑国公今天把京都所有着名的名医请来一看了,其中包括宫里的太医,但都说他这腿废了,无力救治。现在听到席牧口中说的神医,心向往之,激动地问:“他何时能来为我救治,又如何医治,何时才能起来走路?”
席牧瞥了他的腿一眼,“若救治及时,最快也要三年。”
“三年?”他眼睛一瞪。
“如果世子等不及的话,那干脆就不要治了。”
郑嘉斌赶紧摇头,对他讨好地笑:“虽然是有点久,但总也好过一辈子坐轮椅吧。席侯爷,多谢你,若我痊愈,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
席牧斜睨他,“本将可不想要你这么大的儿子……好了,我该走了。”
看他站了起来,身姿挺拔的模样,郑嘉斌心头发苦,腆着脸问:“侯爷,那个宫里边……”
“我自有计较。”他转身离去。
席牧被国公府的家仆们恭敬地送出门外,那管家提议要送他回到将军府,被他拒绝了。
回去后他便洗洗睡了,结果怎么也睡不着,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毫无睡意,郑世子诉苦的话在耳边回响,脑中浮现那虞氏女青涩秀丽的面庞,乖顺温婉的模样,忽而她抬眼,冰霜冷厉的眼神让他脚底升起一股凉意。
他蓦地爬起来,披衣下床往外走。
此时还是二更天,宫门尚未关闭,席牧持令牌驾马进宫。
他被禁足的消息,镇守王宫的统军都是知道的,所以远远看到他,就把他拦住了。
谁知他抛出令牌,就直接强闯。大伙们瞧着那块御赐金牌,面面相觑,倒也没拦他,猜想他半夜入宫,定是有急事,便不敢耽误他的时间。
话说席牧进了宫城之后,就把马匹丢到榆树下,施展轻功一路飞跃到青苑去了。
夜色深沉,万籁俱寂,除了些许值守园子的太监忍不住打盹儿发出的鼾声外,没有一点声响,席牧小心谨慎,脚下一点,飞上屋顶。
跃过两座院子,总算来到虞渐青的主院。
他此番,是来质问她的,也是来与她协商的。他要问她待在王宫有什么目的,如此歹毒的她,要怎样才肯离开越国。他想好了,如果她真如王叔所说,是个喜爱荣华富贵的人,那么他散尽家财,也要满足她,让她不要再纠缠陛下。
他拾阶而上,就见里面灯火通明,她还没有休息。
正欲上前敲门,一声惑人的呻/吟便飘入他的耳朵。
他宛如被人定住,整个人僵在原地。
听错了吗,不,他是习武之人,耳目聪明,不可能听错。好像要证实并非他错觉似的,那媚人的、奶猫儿一样的呻/吟声断断续续地响起,其中听她喘息道:“轻点儿,不要再深入了,我怕疼的。”
门口的席牧瞬间成了一桩木头,表情木然,耳朵却发红发热。待他反应过来里面发生了什么时,怒气上涌。
虽然他没有侍妾,也未开过荤。如同没吃过猪肉,但却见过猪跑。
虞氏小小年纪,尚未成年,竟然如此胆大,在宫里做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来!
亏王叔如此喜爱她,当她作冰清玉洁的雪莲花(白莲花……),还视她为亲女,想要立她为越国尊贵的公主。
他第一想法便是转身离开,在踏出两步时,他复而折回,绷着一张黑脸就要闯进去捉拿她,顺便看看奸夫是谁,明日好到王叔面前举报。
届时,王叔当不会再袒护此女,然后应了大家的请求,将她逐出宫去。
这么想着,他心情缓了些,双手贴上门板,凝力将门板震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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