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就是被东临君王不远万里遣来相助的云策。
云策听了席牧所说的,有点惊诧。他本就打算从这位骁勇名将这边入手,因为知道席牧为人谨慎多虑,所以这些日子暗中观察他,不敢贸然行动。想不到,今天的酒肆之遇,却让他们结为友人。
他说:“我叫如珩。”如珩是他的表字。之所以不透露姓名,是怕被他认出,毕竟东临第一军师云策,可是各国皆知的。
席牧剑眉一动,明显知道如珩是表字,至于人家为什么不肯透露姓名,席牧也不深究。
“于身为长物,于世为闲事。君子如珩,羽衣昱耀。”席牧念起了某志记里的词句,赞道,“如珩的表字寓意很好。”
云策微笑着,心中讶然,久闻西越名将席牧是个智勇双全的武人,却不知道他也喜读书。
而他表字的出处,书册难寻,只有饱阅各种书籍的人才能意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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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元节过后的第八天,越王的病就好了,后宫娘娘们高兴得,还没来得及放鞭炮庆祝,驱走晦气,就听军营将士的急报——
藩王们举兵进京了!
“他们打着探病的旗号而来,也不知是谁把陛下生病的事透露出去的。”
“来的是哪些人,有多少兵马?”
“九州八郡的王爷们全都来了,共计十万兵马!”
“十万兵马……”越王喃喃,其实十万兵马也不算多,换作以前更是不用放在眼里的,可是……前段时间,他那三十万将士用两个月的时间攻打北幽,将幽国收入囊中,那一役看似不费吹灰之力,后来也损伤不少精兵良将,最后凯旋归来时,他便下旨恩准他们回乡探亲,休假两个月,其余降兵则分布边关军营历练,还有一大部分则派遣出去围剿山区贼匪乱党。
所以,目前藩王们的十万兵马,实在不可小觑。而眼下,京都护城统军不足五万人,再加上席牧被禁足,不得领兵入宫。
越王头大如斗,请来星辰阁的谋士前来商议。
先生们刚进门,却没见到虞渐青,有人忍不住问起她来。
越王摆手道:“孤交别的事给她处理了,你们就赶快给孤出出主意吧。”
他生病一事,宫里瞒得严实,他想象不出那些野心勃勃的藩王是如何得知这一消息的,所以他怀疑宫里有藩王安插的细作,于是将这事交给渐青去查了。她既有其他任务在身,自然不好再劳烦她兼顾战事。
先生们统一建议宣召席牧领兵作战,借此机会将藩王尽数除去。
越王犹豫了一下,最后也不管席牧有禁令在身,就授他帅印,让他挂帅平叛。
到底是兵力不足,而且京都的护城统军这些日子也疏于锻炼,又逢年初过节,个个闲懒起来,这时仓促应战,劣势明显可见,第一场战役毫无意外地败了。
席牧没有继续派兵出战,反而撤退回关,严令将士们守城。
“纵是他们兵强马壮,准备充分,但只要我军不出关,他们也不敢硬攻。”老先生摸着胡子说,“老夫早上到城门上观望,窥见他们粮草充足,猜想他们定会扎营在外,为了等待攻城的时机而等待几天的。”
“没错,我们必须在他们等待的那几天里,派将士悄悄出去调兵,只要边境的大军一到,城门前的十万大军,便不以为惧。”
就在他们商议着派谁出关调兵时,渐青对越王说道:“与其花五天的时间去调兵,何不在城内征兵?不仅省时间,还有机会反攻,让城外的敌军措手不及。况且……若征到多名良兵,日后也可为国家效力。”
越王一听,拍案而起,让人速度去准备征兵事宜。
渐青回到青苑后,立即书信到宫外山区,让庞元烈等一干旧部将士准备应征。
渐青想,他们的武学都极好,一定会得到越王的赏识的,到时候他们便可进入中军,一步步掌控中央兵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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