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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灰蒙蒙的,还未大亮,一条纤细的人影步履匆匆,极为小心地穿过四楼的回廊,最后绕进七号厢房。
她蹑手蹑脚地来到床前,看着掩得严实的红帐,微颤着手慢慢地拂开。
这时帐内伸出一只玉手,握住了她。
粉衣女子在看到帐内人露出半边香肩,细嫩的脖子上印着斑斑驳驳的红痕,她不由捂住嘴巴,眼泪如豆不断滑落。
哭够了,她赶忙捡起地上的衣衫,帮她穿戴整齐。
渐青下了床,每行一步,便牵扯到底下的疼痛。双腿更是酸胀,走起路来颇为艰辛。
阿颜帮她换好衣裳后,蓦地亮出银针,挥开红帐,便要往床上男子刺落。
眼看银针的方向对准致命的穴位,渐青一惊,拦住她,对她摇了摇头。
阿颜急恨,瞪着她,不肯罢手。
为什么不让她杀了这个强占她身子的男人?
渐青低声道:“他不能杀。因为他是……席牧。”
阿颜惊得张大了嘴。
“先出去再说。”她拉着阿颜,退出厢房。
天色尚早,八仙楼一片安静,大家都还沉浸在睡梦中。走到楼下,才见前院有老翁在扫地。
马车停在树下,英灿坐在车头打着瞌睡。他一贯浅眠的,听到脚步声便警醒过来,一见是自家主子,忙打起精神,迎她上马车。
“走吧,回宫。”
坐在马车里,阿颜不安地看了看她,然后掏出随身携带的小本子,写道:都是我不好,没有紧跟着公主,害得您被……
她想到八仙楼那个女当家,恨得咬牙,补充道:都怪莫九娘那浪骚蹄子,说什么也不让我去找您,还谎骗我说,您喝醉了酒,昏睡过去了,叫我不要去打扰你。哼,她就是罪魁祸首!
渐青背靠着软垫,闭着眼,纤长卷翘的睫毛下,眼睑泛着青色,眼角微微发红着,可见昨晚……她睡得很不好。
阿颜看得心里揪疼,想问她,又怕打扰她休憩。想了想,她又写道:那个席将军,为何……在您房里?
渐青稍微养了些精神,睁开眼就看到她的留言,表情怔然。
其实她也不知道。
那时她半醉半醒,他蛮力地冲刺让她彻底清醒。那时,她看见他浑身是汗,随着大幅度的动作,尽甩到她身上,他闭着眼睛,面色是不正常的潮红,不停地耕耘着,好像被什么驱使着一样,不知节制,没有停歇。
尽管跟他有过节,彼此看不顺眼,但他的人品却是不能否定的。他不是那种人,那种急色、会强占女子行不轨之事的人。
况且,他对她的厌憎是刻进骨子里的,或许这辈子都不能磨灭,又怎么可能对她做这种事呢?再者,从他生涩,毫无章法的动作来看,昨夜同样是他的第一次。
像他那般严谨自律的人,会轻易在酒楼里和别的女人行事第一次?以他当时的状态,十有八九,是遭人暗算。
想到这里,她嗤笑。还真是巧,一个被暗算下药,一个被忽悠醉酒。只能说,机缘巧合,上天捉弄,谁也怪不得谁。
“这件事,你需替我保密,谁都不许透露。”
阿颜欲言又止,提笔又要写,渐青攥住她,眉宇间满是疲倦,“此事就此揭过,不要再提了。”
阿颜叹气,点头答应了。
回到青苑,阿颜立即去安排热水沐浴。
渐青坐在浴桶里,任由她帮自己擦洗后背,并涂上膏药。
阿颜转到她身前,瞧见她胸口左上一粒肉痣充血般殷红,圆滑的表面上,似有咬痕,还有破皮的迹象。
阿颜震惊地瞪着,然后看见她家这位冷静淡定的公主默默偏过头去,粉腮慢慢透红。
瞧她这神情,阿颜一下子便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又羞又气,那个席牧真是人面兽心的混蛋,居然把她们公主那处给咬伤了!
他到底是有多凶狠,有多饥/渴!
渐青神思恍惚,还记得他伏在她身上,只对那粒红痣情有独钟,又是吮又是咬的,像个孩子似的,玩得不亦乐乎。
她垂下眼眸,那时他一定不知道身.下人是谁吧?若是知道,是他最讨厌的虞渐青,会不会觉得……反感恶心?
以他耿直冷硬,庄重矜持的性子,是否会羞愤欲死,直接拔剑抹了自己的脖子?
渐青冷哼,他若贞烈至此,最好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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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席牧醒来后,却找不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