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酥酥麻麻的。
“我是挺硬的,但宝宝很软。”说着又使劲儿搂了搂,还凑到唐泯脸上狠狠地亲了一口,离开的时候“吧唧”一声。
唐泯慢吞吞地伸手盖住了凑过来亲个没完的某人的脸:“你还睡不睡了?”
“我没洗澡呢。”
“那你去洗啊!”唐泯推也推不开,只能翻身躺平任亲。
严寻压了上去,用手臂撑出一点距离定定地看着唐泯。
他头发凌乱,露出光洁的额头。因为困了,眨眼的频率变得很慢,浓密的睫毛遮下来又轻轻扇开,像落在花丛中振翅的蝶。
严寻心痒难耐,想轻浮地当一把采花贼。
“乖宝,我想亲你。”
“你不是一直在亲吗?”唐泯困得不行,羞耻感早已跑到九霄云外,没好气道。
严寻专注地盯着他开开合合的嘴唇,哑着声音道:“想亲个大的。”
两人呼吸缠在一起,他不再克制,顺着心意吻了上去。
唐泯以为像上次一样,乖乖闭上了眼,感受着这样亲密无间的距离。
“宝宝,张嘴。”
他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懵懵懂懂地睁开眼,刚准备表达疑问,最柔软湿热的地方就被某人入侵了,舌尖被舔了舔。
“唔……!”唐泯瞪大了眼,一瞬间惊得炸毛,彻底清醒过来。
他本能地去推严寻,没推动,反而自己的手被整个握住,强硬地变成十指相扣,压在了身侧。
太近了。
潮热的舔舐和变着花地索取没完没了,像一场高烧不退,唐泯有种近乎缺氧的窒息感。
他鼻息很重,双眼泪汪汪的,被亲得喘不过气,只能无力地哼了两声。尾音带着哭腔,看起来格外脆弱,甜腻得要人命。
严寻退开些许,深深地看了一眼,又再度亲了上去。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唐泯终于哭了出来,在唇齿依偎间模模糊糊开口:“……不要了,呜……你走开……”
他眼里都是泪,里面盛着破碎的灯光,呼吸混乱,嘴唇红通通的,还有点肿,一副被欺负得很惨的样子。
严寻重重地喘了两口气,意识到亲过头了,强行按下心底更深沉的欲望。他不顾唐泯连打带踹的报复,把手脚发软的猫咪抱紧了:“对不起宝宝,我错了。不哭。”
尽管罪魁祸首在不停地道歉,但听上去也不是很有说服力,唐泯懒得信。激动的情绪一时难以平复,他吸了吸鼻子,又落了一滴泪。
被严寻温柔地吮去了。
“娇娇公主,亲亲。不哭了。”
他又故态复萌地在唐泯脸上亲来亲去。
“你有皮肤饥渴症吗?”唐泯想不明白,无奈地瞪着严寻,势要一个说法。
“有,我有缺糖症。”
严寻毫不羞涩,理直气壮地坦然承认。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唐泯默默在心里吐槽,随后使劲儿踢了他一脚:“快去洗澡!”
严寻出来的急,身上除了手机和钱包一无所有,死活要穿唐泯的衣服。
他俩一个靠着浴室门,一个躺床上,“要穿”、“不要”,你来我往地对话半天,十分幼稚。
最后唐泯妥协了,不借怎么办,难道要他裸奔吗?吃亏的还不是自己。
唐泯已经看穿了,翻了个身,把脸埋进蓬松的枕头里,瓮声瓮气地改了口:“你穿吧。”
严寻又被可爱到,飞快地冲过来亲了亲毛绒绒的后脑勺,然后在猫咪发火之前终于进了浴室。
男生洗澡快,十分钟后,严寻擦着头发靠近床边。
一晚上惊心动魄的,唐泯实在睁不开眼,就这几分钟的功夫已经睡得迷迷糊糊。听到严寻的脚步声,他往床沿蹭了蹭,努力给对方腾出地方。
夜已深,严寻怕吹头发会吵醒唐泯,用毛巾擦到半干后就关了灯,在黑暗中轻声轻脚地躺到床上。
渐渐的,眼睛适应了黑暗。
严寻侧着身子凝视着蜷缩起来的一小团糖糖,无声地笑了笑,静静地品味了一会儿内心的安宁。
这是喜欢唐泯的第九年。他终于得偿夙愿。
从得知自己心意的那天起,严寻有过快乐,更有过痛苦。暗恋是一座寂静的牢坟,他困在其中不得解脱,唯一的光亮是唐泯的笑容。
他觉得自己像是被高悬天际的皎皎明月眷顾了。一直以来,他小心翼翼地捧着掌心的一汪清水,只期望留住月亮的垂影。而此刻,他在最美的梦中也不曾想过的,有一天,他可以揽明月入怀。
唐泯睡姿不太老实,翻来覆去地,时不时摆出很奇怪的姿势,最后甚至把脸埋进了枕头下面。严寻温柔地看了许久,也不动他,只是默默地把枕头移开了,以免他呼吸不畅。
月上柳梢头。
一切都静悄悄的,唐泯的呼吸声平缓香甜。严寻勉强看够了,心满意足地挪过去,手臂从柔韧的腰下穿过,慢慢收紧了怀抱。他把头埋在唐泯的后颈处,深深吸了一口气。
是白桃沐浴露的味道,淡淡的甜,在被窝里烘得热乎乎的,和唐泯给人的感觉一样。
他蹭着那片白皙的皮肤亲了亲,又把人往自己怀里带了带,直到彼此手脚相缠,之间再无一丝缝隙,才停了手。
“晚安,乖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