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霖抵着门没法动弹,无奈:“等我回来干什么?”
俞贝想了想,说不出来,就是想亲眼看着他回来,不然那颗悬着的心就落不下来,说不出个所以然,“都是队友,我不能等你回来么。”
祁霖搂着他腰的指尖微蜷,神情也随之淡下来,松开手:“队友之间没必要做这种事,回你房间睡觉。”
俞贝抱得更紧了,“我之前又不是没睡过你房间。”
祁霖:“那是你耍赖。”
“那我再耍一次赖行么。”
祁霖沉垂眸默地看了他好一会儿,“你今晚到底怎么了?”
俞贝抿着唇,半晌才憋出一句:“你以后有了老婆,我就不能抱你了,现在抱一下也不行么。”
祁霖:“……”
他试图将人推开,冷声道:“不行。”
俞贝紧张地收紧胳膊,“为什么啊?”
“我只抱自己老婆。”
“可我就想你抱抱我......”
祁霖靠着门,闭眼咬了咬牙,视线落在缥缈处。
“你是我老婆么?”
俞贝没说话了。
好一会儿,房间里陷入了安静。
直到他感受到怀里人的颤抖,还有压抑着的哽咽。
俞贝哭了。
祁霖这回是真愣住了,以至于俞贝松开他的腰,踉踉跄跄往外走时差点没反应过来。
他哭了。
这个认知让他心脏仿佛被狠狠捶了一拳,所有克制和压抑溃不成军,最终咬牙低骂了一句,伸手捉住某人的手腕,拽回来抵在门上。
垂眸沉沉地看着他,“刚才问你的话,你回答我了么。”
没等俞贝反应,祁霖兜住他的后脑迫使他靠近,低头吻了下去,带着几分狠劲儿,另一只手掐住他的腰,吻得深而重。
俞贝僵住。
却没有躲开。
祁霖勾着他后脑的手下滑到脖颈,加重了几分力气。
为什么会有俞贝这样躲不开逃不掉的人。
他一个人吃饭,跳舞,唱歌,睡觉,他的生活单调孤独宛如一潭死水,可是哪怕这样,只要这人不出现,就不会破坏其中的平衡。
可他非要闯进来,非要告诉他生活还有欢笑和冷暖。
两个人吃饭会更美味,因为可以停下来慢慢品尝。
生病了如果有人帮你烧水拿药会省很多事儿。
冬天睡觉两个人挤在一块比空调暖和。
两个人练舞比一个人对着镜子有意思。
诸如此类,太多太多,多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依赖上了这份温暖,对他的笑着迷,哪怕知道这人没心没肺,也毫不犹豫为了他放弃出道机会,一切清零回国重头再来。
俞贝嘴唇被咬得发麻,闷哼出声,祁霖这才松开了他。
头很晕,但俞贝知道不是酒精的作用,他刚才确实愣住了,但也彻底找到了那些模糊不清的答案。
他垂着眸,手不知道该往哪里放,最后小心地垂在身侧,指尖蜷起。
低着头小声道:“我不回答你就亲我么,这是什么道理?”
祁霖曲起指骨替他抿去唇上的水光,“我怕等你想明白,酒就醒了。”
俞贝一愣,品味了下他的话,皱起了眉,“你什么意思啊,我才不会傻到耍赖。”
祁霖静静看了他几秒,嘴角扯了下,竟觉得有几分苦涩,还有劫后余生的欣喜。
他以为这人会抗拒,可他还好好站在自己面前。
见他没说话,还意味不明地笑了下,俞贝蹙着眉,手指攀上他的衣角,“你亲我,你老婆知道了怎么办?”
祁霖看他两秒,顺势要挣开,“回你房间去。”
俞贝才不干,“你亲我了,我要跟你睡。”
“那我先请问你。”祁霖抵着他的脑门,“请问你今晚口中一直念叨的老婆是谁?”
俞贝负气地咕哝:“你哥不是安排你相亲了么...就那张小姐。”
祁霖:“......”
“你干嘛这么看着我?相亲的人又不是我。”
祁霖:“......”
他简直气笑了,“谁说我跟她相亲了?”
“你同学。”
“我没有。”
“......真的?”
祁霖眼神中多了几分无奈,“我去是和她讲清楚的。”
俞贝眸子狐疑地转动,“你还夸人家漂亮。”
“......人家一女孩,我又不了解,同学问了我还能用什么形容词?”
当时的情况应该是同学八卦地问他女孩长得漂不漂亮,祁霖当时在忙别的事儿,随口说了句还行,也不知道怎么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