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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府中,因驸马陈世美被开封府府尹包拯包大人当朝参奏不孝不义,这消息下朝后瞬间传遍了整个后宫和大臣们家中的高墙后院。
公主当时陪伴在太后身边,太后身边素来不缺人,各宫的高位妃嫔莺莺燕燕凑在一堆打叶子牌,消息传过来,一群爱凑热闹的女人一个绷不住,公主顿时成了被哄笑的对象,委实丢尽了脸面,驸马好端端冒出个娘来告他不孝,败坏了驸马爷的名声,那乡下来的老妪婆实在可恶,公主心中气恼随即差遣身边得用的侍从前去打探清楚事情来龙去脉,再回府禀告。
公主在宫中丢了脸面,便不再多留,随后乘坐轿辇回府等信。
不曾想到,侍从带回的消息更是令她感到难堪,驸马爷有个上不得台面的无知娘也就罢了,之前竟然还有个前妻?想想自己的身份,堂堂皇家公主之尊下嫁他陈世美,到头来竟连个原配都没捞到反成了继室夫人,驸马实在欺人太甚。
更甭论驸马还有一双儿女了,那自己的孩儿出生后又算什么?从此都要低那原配嫡子一头吗?哼,休想。
公主牙齿咬的咯咯响,越想越气,越气越想,气恼之下推翻了桌子,砸了满屋子家什摆设,心头的怒气才慢慢得以平复。
懂事的丫鬟侍从等看到公主火气渐消,只花了片刻就井然有序收拾干净重新布置了一番。
点心端来,茶水斟上,公主这才接了茶碗抿了几口润喉,然后心平气静等待驸马回府。
陈世美回府在大门停顿了两息,多扫了守门的一眼,伤了他娘的这狗奴才也有份参与吧,略一思索,自己虽然身为驸马,但驸马府中一切都是皇家御赐,而他这个看似身份高贵的驸马爷好像连处置个下人的资格都没有,瞬间秒懂了展夫人的顾虑。
得知公主已经回府,陈世美脚下不再犹豫,匆匆朝后花厅走去。
一路上,陈世美明显感觉到府内气氛诡异,下人们个个噤若寒蝉,莫非?
等在后花厅的康乐公主已经命人摆好了饭菜,见驸马爷出现在花厅门口,公主爱慕的眼神瞬间迷离起来,如此优秀俊朗,前途无量的状元郎成了自己的驸马,她本该幸幸福福的与他之手偕老,共育子嗣,可偏偏这个状元不再完整属于自己,她康乐爱上的男人怎么能被别人抢走?
“康乐,”陈世美进得花厅几步来到如同往日等候他的公主面前“我不是说过晚饭不用等我的吗,你现在有了身孕,当以自己为重。”
公主抽出被夫君握住的手拍拍陈世美胸前的衣襟,柔声道“驸马回来了,我左右不是很饿,等等你也是应该的,驸马何必见外。”
话语间,二人相携入座,一顿饭各自都吃的食不知味儿。
晚饭后公主借口身体不适,驸马亲自搀扶着一道回房休息,今日朝堂上发生那么大的事,他们彼此都心知肚明,二人又都是要脸面的,待回到房中,公主摒退了左右服侍的丫鬟小厮,只关了门留下他们夫妻二人说话,陈世美见房中再无他人,撩开衣摆跪在了公主面前。
康乐公主转身未曾理会跪地的陈世美,而是不疾不徐渡步到软榻前在此坐定,方才缓缓开口“驸马这是做什么?你我夫妻有什么不好说的,还要下跪?”
语气中似有不解,疑惑,仿佛对朝中所发生之事一无所知。
陈世美别看跪着,腰板依旧挺得笔直,漠然回道“今日朝中之事公主当有所听闻,家母状告世美不孝,也确是世美有错在先,公主打理整个驸马府府邸,世美不解下人因何瞒报家母之事,以至我母亲惨遭府中下人痛打,还是世美不堪匹配公主,家母也不配为公主长辈?”
亲娘被打,陈世美心中是有怨气的,可下令痛打自己亲娘的又是公主和他自己,他不能责怪公主,只能恨自己疏忽大意没问清楚,同时也迁怒于那日报信的侍从,若不是那狗奴才说的不清不楚,他娘岂会受那么大的委屈。
自幼聪慧的公主哪里会听不出驸马言语中的责怪之意,责怪下人不就是责怪她打了他娘?“驸马可是在责怪本宫?”
“世美不敢。”陈世美冷声道
“婆母之事非你我所愿,本宫也不想因婆母之事使得我们夫妻心生嫌隙。”公主说这话时已然起身,绕到陈世美身边躬身附在驸马耳边愤恨说道“可是驸马,你因何隐瞒你有个前妻之事?难道我康乐堂堂皇家公主,太后亲女,皇帝亲妹的身份只配给你做个填房?”
陈世美闭了闭眼,果然,是自己之前的想法太天真了“世美不敢,也非有意隐瞒,休妻本就不是光彩之事,世美岂会自污于人前。”
“那你还有何要解释的?听说你那前妻是陪着你母亲带着你们的儿女一起来的,怎么,你莫不是还想要一家团聚?”康乐公主此时气愤的盯着驸马的脸色,仿佛只要他敢说是,她就要将他生吞了般。
“是。”陈世美面无表情回道,简单一个字,犹如利刃插进公主的心口。
康乐公主气的浑身发抖,几乎咬碎了满口银牙,怒道“为什么,你不是已经休了她吗?为什么?”
陈世美从未见过公主如此失态,但他知道自己此时此刻不能退宿,只能把与秦香莲之间因谣言导致休妻,以及这次相见后又澄清了谣言,并已收回休书之事给公主坦白交代了个清楚。
公主听后不敢置信的摇头,胸口被气的起起伏伏,怒吼“你就这样收回了给她休书?那我呢?驸马,你要置本宫于何地?”
收回休书,原配发妻在前,难道要她皇家金枝玉叶的公主给人为妾?她康乐公主的颜面何存?皇室颜面何存?这是,这是斗胆包天。
“康乐。”陷入两难的状元陈世美见公主摇摇欲坠的模样,心中疼惜,情不自禁伸手去扶,他对公主用情是真,对香莲的结发之情也不能弃“康乐,世美对公主一片赤诚,从谣言香莲不守妇道,我写下休书那一刻起,世美心中悲苦,直到圣上赐婚,见到公主,公主对世美的一眸一笑犹如春日暖阳驱走我心中严寒,世美心中感激,爱慕公主是真,想要与公主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是真,世美对公主并无半点虚情,公主。”
“驸马!”康乐公主被自己爱恋的夫君一番真情意切的表白所感动,早已泪流满面一头扑进跪在地上的陈世美怀里呜呜痛哭起来。
因公主有孕在身,陈世美恐她哭多了伤身,自然是甜言蜜语一番哄了公主睡下,待公主睡着后给盖了棉被,陈世美松开握着公主的手依依惜别,径自去了书房。
陈世美前脚关门离开,后脚公主就睁开了眼睛,望着空无一人的室内,不免心中寒凉,随即披了衣裳悄无声息的召集了府内自幼跟随她的两位贴身侍卫,悉悉嗦嗦交代了一番,压低了声音问“可都听清楚了,若出了意外,知道怎么做吗?”
“是,公主,属下知道。”两位侍卫齐声回答。
不稍片刻,公主离开后,二人换上黑衣蒙面服悄不声的翻墙出府。
深夜,黑暗笼罩大地,开封城的贞观大街上两名黑衣行人伴着夜色在大道上急驰,成功避开几拨巡防营的士兵,一路往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