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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咔咔,赵未心里美啊,两眼挤成一条缝,使劲憋着笑, 大写的繁体壹到万她都认得,两张薄薄的银票上各壹仟两纹银不会看错,赚了,赚了,等她把房子盖好,欢迎驸马爷再来烧!
面对驸马爷恳请她对秦香莲再看顾一二时,赵未一口应承下来,并把银票塞进衣襟,反正她自己也不放心秦香莲现在这个状态,需要日夜看着,不过是顺水人情的事。
陈世美离开后,秦香莲含泪瘫软在门口,精神萎靡的被赵未扶起回到房间内倚床而坐,小声抽泣。
看到她这副伤心欲绝的模样,赵未只好小心翼翼的出言相劝“香莲啊,你可以哭,哭出来会好受一点,但不能一直哭,哭完了咱还得好好过日子呢!”
秦香莲不理不睬,只不住的哽噎
见状,赵未继续劝解“唉,你相公与你和离也是为了保全你性命,让你不至于被公主所害,你得理解,咱们斗升小民是斗不过公主的。”
“难道世上就没有说理的地方了吗?我才是相公的原配发妻,凭什么要我退让和离?凭什么啊?呜呜......”秦香莲愤恨道,猛然痛哭哀嚎,大有肝肠寸断之势。
在赵未看来,秦香莲肯说话就是好事,总比一直憋着强,她既然问了,自己就给她讲讲道理,于是,斟酌道“说理的地方不是没有,但得看你跟谁讲,这个世界也不是有理就能走遍天下的,你跟左邻右舍闹矛盾,大家还能坐下来心平气和的讲讲道理。你要跟强盗讲理强盗也不会听,一刀结果了你这才人家的道理。
如果处处都能讲理,边关就不用打仗了,如果处处都能讲理,唐太宗也不会玄武门事变了。
公主若害死你,你就是变成鬼去找包大人申冤,包大人也不可能让你活过来,有道是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不进驸马府是对的,更多时候,拳头大才是硬道理,明知斗不过强权就得认怂,人只有活着,才有希望啊!”
“希望?我如今哪里还有还有什么希望?我的相公,儿女,都成了别人的相公,儿女,你告诉我,我哪里还有什么希望?”秦香面如死灰,她看不到自己的希望在哪,整个人浑浑噩噩,身心俱疲。
她看不到,赵未看到了“怎么没有希望?你若喜欢书生,尽管拿了陈世美的银子等下次春闱再找一个就是了,这有何难。”
“女子饿死是小,名节为大,天下女子哪有这样的?”秦香莲有些恼了,怎么会有人劝人不贞的?简直是对她的羞辱。
被传统细想深深禁锢的秦香莲与赵未在观念上有相隔千年的巨大鸿沟,此时就凸显出来了,察觉到秦香莲对自己的恼怒,自认自己好心被当成了驴肝肺的赵未也很不屑的鄙视“怎么没有,我若是你就一定会,他能做初一,我就能做十五,他能再娶,你怎么就不能再嫁?你若想不开非要自己一个人把日子过的凄凄惨惨,谁会可怜你?”
想了想,赵未也不愿枉做小人,图惹人不喜,再道“退一万步讲,你就算不想再嫁,你也得这么想,他陈世美一个对你不信不义的男人你还要来干吗?何况还是一个被别的女人给沾污过的二手男,你不嫌他脏的慌吗?”
噗滋,秦香莲又被这一番荒诞不经的言论给逗乐了“从来只有男人嫌弃女人的份,哪有女人嫌弃男人的道理?”说着,拿袖子抹了把眼泪鼻涕,终无法释怀,再次伤心哭泣起来
“你别哭啊,这道理只要你想就会有的啊!”赵未无法,这里不是千百年后那个倡导人人平等的年代,大家求同存异就好,真要理论起来,三天三夜也说不完,只能无奈守着。
直到秦香莲哭的累了,睡了,已经是中午了,赵未才觉的自己饿了,出门就见展昭拎了食盒站在门外,把展昭请进房内,展昭看了一眼落下的床帷,问道“陈夫人睡了?”
赵未把陈世美给秦香莲的包袱推到一边,从食盒中取出饭菜摆上桌回道“睡了,从昨晚到现在总算闭上了眼睛,睡醒应该会好些。”
展昭在圆桌前坐下,思量了一下说“我听包大人说,皇上让陈状元必须做出抉择,而公主不可能被休,只能委屈了陈夫人,你这两天好好陪陪她,让她莫要想不开才好。”
赵未点头,捧着碗开始扒饭“我知道。”
“你也累了,吃完饭好好睡一觉。”昨夜陈世美走后,展昭陪着赵未一起守着精神恍恍惚惚的秦香莲坐了一夜,现在展昭精神还好,他只担心自己娘子没有休息好,需要歇歇。
“嗯,你也是,一起吃。”赵未指着桌上的饭菜道,这么多,她一个人吃不完
展昭则是拿起筷子,欲言又止的看向赵未,最终什么话也没有说出口
他要怎么说?
我做了初一,你打算怎么做十五?
还是算了,自己不做初一,她哪来的机会做十五?
躺在秦香莲身边美美睡了一觉,赵未醒来时秦香莲还未醒,只脸上泪痕犹见,似在梦中也不安宁。
赵未起身擦了把脸,摸出怀里的两张银票,喜的见牙不见眼,她前天在展昭的陪同下把烧成一坨的金子拿去称重换了银子,金子虽然被烧融了些,份量并未减少多少,因为收金子的钱庄需要把收来的金子重新融成金锭耗工耗时,所以吃点亏换了四百九十两银子,如今都藏在展昭的衣柜里。
赵未心里的小算盘划拉的啪啪响,过几天她就张罗着去找泥瓦工匠,就用换回来的银子重新盖新房子,买新家具,应该还会有剩余,这两千两的银票就做压箱底以备不时之需,就像这次一样,万一再遭了劫,不至于身无分文。
兜里没钱,说话都会不硬气。
盘算好自己的日子该怎么过,赵未转身惦记上了秦香莲,要么说古人视金钱如粪土呢,看看陈世美给秦香莲的大包袱,就那么静静的躺在桌子上,不被主人待见。
赵未收了秦香莲的包袱给她放在床头后,自己关上门出去了五谷轮回地。
一连几天,秦香莲沉浸在自己的痛苦中足不出户,赵未是看着她两只眼睛肿成核桃,人也消瘦下去的,作为一个天生乐观,整体把笑容带在脸上的人,她这几天都快被秦香莲的负能量给淹没死了。
赵未受不了了,当着秦香莲的面拿了她的包袱在一堆银子银票中找出陈世美给她的房契拿上,再把包袱裹好给她压在枕头底下,二话不说拉着秦香莲就往外走。
“赵姑娘,你要拉我去哪?”秦香莲极力挣脱被赵未攥在手心里的手,奈何怎么也挣脱不开。
“去看看你的新家,你要还是每天哭哭啼啼的过日子,以后就躲在你自己的家里哭,别让我看见。”赵未恨铁不成钢,炮火连珠道“人生在世,能活着本就不易,整天在别人面前哭丧是会被讨厌的行呗?偶尔哭一哭也就算了,你还没完没了了,你想作贱自己到几时?也不看看你离开陈世美几天了,天塌下来了吗?”
一路按照房契上的地址寻来,陈世美给秦香莲的宅子就在城中的七宝大街上,宅子里还有个守门的老汉,老汉是驸马临时找来的,这几日打扫干净了院子,就等主人来了他好拿了赏银回家。
听老汉说完,赵未大方的赏了他几两碎银子,老汉感激的连连道谢,交了钥匙就走人了。
两个女人进了院子前后转了一圈,是个两进的宅子,前后各五间再加上东西厢房总共十几间屋子,雕梁画栋,一片气派景象,看的赵未直眼馋。
秦香莲也被这套宅子吸引了,从开始的兴趣缺缺,到满意欣慰看着已经属于自己的新家,前院有假山流水,后院里种了花草,只是这个季节大部分都枯萎了,只有花坛里几株秋菊开的正艳。
“房子再好,若不能与家人相伴,要来何益?”秦香莲手扶假山忍不住伤感道
赵未闻言,提着裙子从水流边过来说道“有益,当然有益,房子是家的载体,以后你住在这里,待你的儿女逐渐年长,他们自然也会来这里看你,等他们娶妻嫁人,让他们每人过继个孙子给你承欢膝下,不知道有多快活。”天知道在现代有多少生活在底层的女人想把老公卖给女富豪而苦于没有门路的,你知足吧!
二人在宅子里呆了大半天,各个屋子都转了,秦香莲要住哪间,还差什么摆设,缺什么少什么需要添置什么,赵未只管提问,让秦香莲去想,去安排,人只有忙起来才不会沉迷于哀伤,胡思乱想。
之后又给秦香莲提供了各种日后自己生活的建议,比如每天什么时间做什么,怎么为自己为孩子们的将来打算,各种远虑近忧被赵未一说,让秦香莲有种豁然开朗之感,没有了相公的日子原来还是能过的,这让她多少重拾了一点信心。
等她们回到开封府天已经黑了,吃了晚饭,秦香莲这才整理了心情细细数了一遍陈世美给她的银两
“多少多少?”赵未好奇道,想着陈世美赔自己银子都那么大方,给老婆分手费也绝对不会小气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