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桀骜不驯的小豹子变成了百依百顺的小猫。 她将手中的糖塞了进去,他含着糖,下意识的舔了一下她的指尖。 湿漉漉的舌尖在她的指尖留下一抹水迹。 她被吓到似的飞快抽出手指,自言自语道:“这孩子烧傻了。” 他含着口中的糖,甜味从舌尖一直漫到了心底。 迷迷糊糊之间,脑子里冒出个想法,如果能一直生病就好了。 凤鸣,“恭喜您,获得SSS卡的好感值5点好感值,星币+25。” 姬诀静静的守在他的床边,没再多做什么,最多时不时摸一下加图巴的额头,脸颊。 这臭小子烧的昏昏沉沉的,但偶尔会睁眼看一眼床边。 只要看到她在,甚至不用她做什么就会加一点好感。 虽然没有再一下加五点那么多,但两天零零碎碎的加下来也让她凑够了二十点。 出乎意料的是加图巴的高烧也渐渐退了下去。 姬诀本来一度都以为他熬不过去了。 但这个秘密恋人的道具让她轻轻松松刷了这么多的好感值,就算加图巴熬不过去,她也觉得这个道具使用的很值。 就此结束也没什么不好的。 她这段时间白天在这里做公爵夫人,时不时抽个时间回到庄园吃个三餐,晚上则回去通宵练魔法。 一天二十四小时,一分钟都没有耽误。 感觉像是同时挂了两个游戏账号的,大号练完练小号。 说实话,这么多天下来,虽然的确刷了不少SSS卡的好感值,又把两个二星技能肝完了,现在成功点亮了三星技能。 但这样高强度的保持二十四小时两具身体之间来回切换,多少还是精神有点太过于疲惫了。 在加图巴恢复神智,可以自己起身的时候,连着舞会和生病照顾的这几天所有的好感值累加,她已经拿到了67点好感值。 脱离了高烧状态的少年就没有高烧时那么听话可爱了。 “为什么你现在才来?时间都这么晚了,你一上午都没有来见我。” 姬诀保持着得体的表情,淡淡道:“您的高烧已经退了,我想应该不再需要人时刻照顾。” 少年眸光微闪,“不,我还是觉得头昏脑胀,整个人很难受。什么都做不了,需要人时刻照顾。” 姬诀与他对视半响,微微颔首,“好吧,如果您坚持。珍妮会来照顾您。您有什么要求可以告诉她。” 加图巴不爽的皱起眉头,一脸的桀骜不驯,“不行!” 在姬诀的目光注视下,少年原本因为疾病而显得有些苍白的脸颊一点点染上红晕,“这些天都是你在照顾我。只有你照顾我才行。她们都不行。” 这就有点任性了。 姬诀有些苦恼的眉心微皱,不太赞同的看着他。 一件事总是做第一次的时候很容易让对方感动。 但做了很多次之后,就不会有一开始那么大的效果了。 她现在不准备再继续照顾少年,原因很简单,因为再做这件事已经不能让加图巴大幅增加好感值。 综合来看,吃力不讨好,性价比极低。 她是后妈没错,又不是女仆。 加图巴,“是你的精心照顾才让我退烧恢复了健康。” 姬诀摇了摇头,“不,我没能做太多。你能恢复健康全靠你自己。” 姬诀的态度十分平淡,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并不过份关切。 她的面容轮廓偏向冷艳,当她拿捏起语气姿态,几乎能将冷漠二字完美诠释。 看起来就是一个无可挑剔的后妈做派。 如果加图巴没有在高烧时听见对方的哭声和对祭祀的恳求,他会以为她真的像是表现出来的那样对他毫不在乎。 明明心里十分在乎他,她却把自己套进了那个禁欲高贵的冷艳贵妇壳子里,在刻意表现出毫不在乎。 她在怕什么呢? 凤鸣,“恭喜您,获得SSS卡的好感值5点好感值,星币+25。” 他勾动唇角,“你为什么要否认自己做过的事情呢?” “我没有否认。” “对于你来说,我算是什么呢?” 她站起身,冷淡的回答,“你父亲之前一直向我提起你,我只是代替他好好照顾你而已。” “是吗?”少年指尖微颤,他抬起眼凝视着她,“可你对我来说,并不只是长辈。” 少年的声音很低,仿佛水面上易碎的幻影,含着一丝似有似无的暗示。 姬诀偏过头躲过少年的目光。 “你的身体还未痊愈,我就不过多的打扰你了。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可以告诉侍女。” 扔下这句话,她施施然的离去。 少年一个人靠坐在床头,久久看着她离开的方向。 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静的让人心烦意乱。 他偏过头看了一眼窗外灿烂的阳光,却觉得自己像个活在阴沟里的小丑。 好不容易抓到一缕阳光,可那缕阳光却不属于他。 连想一想都是惊世骇俗的大逆不道。 盯着窗外的飞鸟,他轻笑了一声,“原来只有我一个人失控了吗?” …… 少年没有再强行要求她来照顾。 姬诀保持着礼貌的距离,两天去探望少年一次,仅仅只给予有限的关心。 两个人似乎变成了很寻常的那种继子与继母的表面亲情关系。 加图巴的好感没有再增长,姬诀也不急。 说实话,她原本想要的也仅仅只是把对方的好感刷到正值,让SSS卡不至于立刻销毁而已。 在她的再三逼问下,凤鸣明确的向她承认过这个道具是有时限,超过一定的时间一切会自行结束。 眼下把SSS卡的好感刷到73这么高,她自觉完全可以挂机养老,坐等这个剧情什么时候走完了。 加图巴看起来现在就像是个不断压抑着的□□桶,任何一点火星子都能把他点燃让他直接炸了。 但让她没想到的是,那个火星子会来的这么快。 在某一天,一队瘟疫医生闯进了城堡,他们将姬诀强行抓住,号称国王从某位绅士口中得知她从疫区归来,身染可怕的瘟疫和罪恶,要将她带往疫病隔离区,以免罪恶不洁与瘟疫在皇都中扩散。 话说的这样冠冕堂皇,但谁都知道这只是个藉口。 埃泽里公爵夫人来到皇都已经超过十天,无论是在公爵的城堡中,还是与她接触过的那些贵族中都没有出现瘟疫患病者。 她虽然从疫区归来,但显而易见的并没有身染瘟疫。 如果她是瘟疫与罪恶的携带者,这些与她解除过的人显然易见也该被一起送入瘟疫隔离区。 但这道命令却只针对她一个人。 所谓的瘟疫隔离区,就是将所有从北方逃来的百姓,不管是否身染瘟疫都一起关在荒废的城堡里只给予少量食物和水,任由他们自生自灭。 就算是一个健康的魔法师,进入那样的地方也会很容易染上瘟疫。 瘟疫隔离区里死亡的人会被就近焚烧,连一具完整的尸骨都无法留下。 这个命令无异于将埃泽里公爵夫人推入瘟疫与死亡的怀抱。 谁都知道这是诬陷,这是一场光明正大的陷害,这是一场蓄谋已久的谋杀。第四十七章 少年静默地站在窗口, 垂眸看着楼下闹哄哄的场景。 她面对这场突如其来的厄运,显得十分慌乱。 一切发生的太快,她被两个瘟疫医生钳制着向马车拖去, 最后只下意识向着他的房间投来一眼。 那双浓黑的双眸很空, 空茫茫的望过来, 像是没有落处的鸟。 少年的心不自觉的颤了一下, 仿佛被什么东西用力的重击, 生出一种难以呼吸的痛。 …… 姬诀蹲在马车里忍不住在心里向凤鸣抱怨, “这马车做的跟个棺材一样,又黑又窄, 还没窗户。其实就是个箱子吧?颠得要命。” 凤鸣安慰她, “马上您就能到了。等会儿下了马车就会好受很多。” 姬诀指尖绕了绕肩头的卷发,她神色轻松, “不过一想到这一切马上就要结束了,我觉得我还能再忍一下。” 凤鸣,“祝您心想事成。” 马车被拉开,一根棍子伸进来戳了她一下, “能动弹就自己下来。” 姬诀从马车中提着裙子跳下来。 马车前围着几个瘟疫医生,他们的装束都一模一样, 披着黑袍, 带着鸟嘴面具的, 从头到脚一寸皮肤都没有露出来, 手上带着黑色的手套, 拿着一根类似手杖的棍子。 既看不出男女也看不出高矮胖瘦, 更看不到真实面容。 而在他们身后的是高墙与坚固的大门,那扇门足有六米高,整体呈黑铁色, 门上染着点点锈红。 她感觉到几道目光在她身上肆无忌惮的扫来扫去。 “尊贵的公爵夫人,欢迎您来到疫病隔离区。” 恶意又嘲弄的声音经过鸟嘴面具的阻挡,因而有了些微扭曲,显得更加怪异。 姬诀觉得这个声音似乎有些熟悉,像是在哪里听过。 她抬眸探究的向着发出声音的鸟嘴医生看去,恍然大悟道:“是你。索努。” 虽然看不到脸,但这种恶心的目光和腔调还是十分独特的。 索努肆无忌惮的盯着她,低笑了几声。 那笑声充满了阴冷与不怀好意。 年轻美丽的公爵夫人却没有如他所想露出恐惧的表情,她反倒玩味的勾唇,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你竟然没被加图巴打死?” 她目光落下的部位都是那天加图巴拳头落下过的地方,索努在她的目光下只觉浑身都隐隐作痛。 他变了脸色,强忍怒气提醒她,“埃泽里公爵夫人,你要知道,这不是公爵的领地,而是疫病隔离区。” 他的声音阴冷且满含威胁性。 姬诀的脸上仍然找不到分毫恐惧,甚至用看弱智的眼神看了他一眼,“我当然知道。” 反正现在她剧情马上就要走完了,倒也懒得再装楚楚可怜。 索努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难道你就没有什么话想要跟我讲吗?夫人,这可是你最后一次机会。” 他不信到了这种时候,这位年少又美丽的公爵夫人会一点都不害怕。 别说是一个年纪轻轻的贵妇人,就是一个久经战斗的魔法师面对瘟疫和死亡也不可能一点都不恐惧。 她只是在嘴硬。 他轻蔑道:“夫人,您最好慎重的好好想一想,到底谁才能帮你。您又该以什么样的态度来对待我这样一位绅士。” 姬诀,“你怎么这么多的废话,不是要送我进疫病隔离区吗?还不赶紧的把门打开。” 一旁的瘟疫医生们惊异的面面相觑,在这里这么久,倒是第一次见这么主动想要进入疫病隔离区的。 索努冷笑一声,“哼,你急着想死,我成全你。” 姬诀没忍住翻了个白眼,“你这台词也太老套了。威胁能不能有点新意?赶紧的让我进去,别磨磨唧唧的。” 索努再也忍不住怒气了,他大声怒吼,“把她推进去,现在就把这个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