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让人一点办法都没有,连生气都生不下去。 他无意识勾了勾唇角,意识到这一点又拉平自己的嘴角,竭力做出冷酷的样子。 “一个火浆荔而已,有什么珍贵的。你喜欢的话,我可以把庄园全都种满火浆荔。” “这倒也不用,”她放下火浆荔,伸出手拽着他的衣服,软软的求他,“我只想要你答应我,以后别去抢公主了好不好?” “那你先答应嫁给我。成为我的妻子,我什么事情都会听你的。” “这算是求婚吗?” “不算,不行。这一次不算。” 怎么想这个求婚都不能成为让她记一辈子的甜蜜回忆。 “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会给你一个完美的求婚,让我的小公主心甘情愿的成为我的新娘。” …… 在安静的木屋里,女人躺在床上静静沉睡。 红发的男人坐在她的床边,“我本该给你选择的权力,但这一次我想陪你走到最后。” 木屋外传来一阵喧闹声,他站起身拉开屋门。 门外站着一个面色为难的骑士,“公爵大人,少爷他……” 奥隆抬了抬手臂,骑士咽下了嘴里的话。 其实眼前的情形根本不用解释。 加图巴试图强行闯入木屋,而这些骑士根据他的命令守在木屋旁的树林里阻止任何人靠近。 骑士们得到的命令是阻止任何人靠近,但又畏惧于加图巴的身份,因而束手束脚。 两方扭打着,竟然让加图巴就这么靠近了木屋。 少年被骑士所包围,两个人目光撞在一起,谁都没有退让。 没有人说话,空气仿佛凝结了。 只有两个人对峙一般相对站着。 奥隆眉心微皱,他先开了口,“加图巴,你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她现在怎么样?” 奥隆语声暗含危险,“她怎么样都与你无关,加图巴,你是个聪明的孩子,不要失了分寸。” 少年一脸的桀骜不驯,对于父亲话语中的潜台词充耳不闻。 “你让我见她一面。看到她平安,我就马上离开。” “她跟我在一起,怎么会不平安。你的担心太多余了。”奥隆瞥了一眼一旁的骑士,声音微沉,“将少爷送回皇都。” 如果说原本靠近这间小屋时怀抱着着一些侥幸和无法抑制的担心,但此刻奥隆的反应已经足以让加图巴确信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 他的心沉沉的坠落下去,双眼微黯,却又很快被怒火充斥,“她病了对不对?” 大量魔法元素向着少年聚集,在他的周围空气的温度逐渐升高。 这无疑是高阶魔法释放的前奏,周围的骑士都露出了警觉又紧张的眼神。 少年向前踏了一步,“所以你才不让她回皇都,不让任何人靠近木屋。你想把她困死在这里。” 一瞬间,空气中显现出无数金红的火球,火光照亮一双双眼,铺天盖地的向着奥隆的方向砸去。第五十二章 一道半透明的符文凭空出现在公爵的面前挡住了铺天盖地的火焰。 谁都没想到还不到二十岁的少年能做到这种地步, 原本骑士们都很怕伤到这位公爵唯一的继承人。 毕竟就算这位少爷是个魔法师,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孩子再精彩绝艳,也最多是四星魔导师的程度而已。 一个不小心伤到了这位叛逆又过于年轻的继承人, 他们恐怕都会有大麻烦。 瞬发高阶魔法, 这种能力已经至少是六星传奇大魔导师的程度了。 可以作为值得重视的对手。 领头的两个骑士抽剑出鞘, “不必再留手, 抓住他, 打断他的施法!” 他们率先动了起来, 两个人进攻,其余人封锁少年各个方向的退路。 但少年的身影却在剑锋触及之时片片碎裂, 像是池水表面被搅碎的虚影。 一个骑士惊愕出声, “他早已经离开了……” 瞬发高阶魔法的同时在十几个至少是六星剑士的封锁下轻松脱离,或者说向公爵攻击从一开始就是个假动作。 他真正想做的是穿过一切阻挡, 进入那间木屋。 因为是圣裔坎特灵,在以就强到这种离谱的程度吗? 可玛兰帝国王室最出色的长公主,阿尔吉娜殿下也只是六星剑士的程度而已。 还是因为他身上还有一部分来自于哈罗尔帝国王族的血脉? 奥隆回过头,少年已无声无息的出现在床边。 “你已经看见了, 她生了病,病的很重。” 奥隆目光微沉, 不动声色道:“现在离开这里, 我可以当今天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你仍会是我唯一的继承人。不要任性。” 少年站的很直, 仿佛一把出鞘的剑, 锋芒毕露。 “没有必要。我想要的东西可不需要别人给。我喜欢自己抢。” “你就这么喜欢她?” 少年的语声淡淡, “我是父亲教育长大, 口味眼光自然与父亲一致。” 奥隆蔚蓝的双眸里涌动着暗潮,“她已经身患重病,时日无多。皇都还有很多未婚的贵族淑女, 她们对于你来说,才是更好的选择。” 他不为在动,“对于我来说,没有比她更好的选择。” “可你跟她不会再有未来,她病得很重。” 少年声音微顿,指尖用力握紧了掌心里的东西,“我会带她去求医。她的未来不会由你决定。” 奥隆瞥了一眼他指间若隐若现的金色徽章,“虽然你母亲给你留下了一枚哈罗尔帝国的王室族徽,但你要想清楚了。那个徽记使用之时,魔法波动必然会被暴风之神的神殿所察觉。届时,你带走自己父亲的妻子,叛国逃往哈罗尔帝国的消息会被所有人知道。 我会对外宣称跟你断绝关系,你会被千夫所指,成为大家口中的笑柄,永远失去坎特灵的姓氏,再也无法再回到玛兰帝国。要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只为了得到一个将死之人,你确定自己想好了吗?” “父亲总是这么会衡量利益得失,在你眼里人永远没有爵位权势家族重要。” 加图巴语声微顿,垂眸望向床上躺着的人,声音沉了下去,“但在我眼里,这些东西无聊透顶。” “既然你已经打定主意,那就让我的妻子来做出选择吧。” 奥隆上前一步,看向床上的女人,“萝拉,你是醒着的对吗?” 两个男人的目光都落在她的脸上,尤其是加图巴的目光,简直是要在她脸上穿出一个洞。 在这种目光的注视下,完全没有办法再躺着装死。 姬诀只好睁开双眼,她这具身体的确已经病的很重,呼吸都变成一种负担,活着的每一分钟都是煎熬。 感觉很快就会死亡,到底为什么临死还要面对这样的修罗场啊喂。 她的眼中映出少年憔悴的面容。 眼前的画面渐渐与那一天在隔离区的画面重合在一起。 少年蹲在她的床边,只是这一次他的背后不是空寂无人的暗红天幕与森林,而是他的父亲。 三个人之间气氛十分诡异,父子两个人的目光都落在她的脸上,似乎在等待着她做出一个生死抉择。 门外众人的目光若有若无的落在三个人身上,他们大概自以为做的隐秘,但那种带着玩味的窥视却仍然如锋芒在背。 众目睽睽之下,少年却全然不顾他人目光。 他背对着其他人蹲在她的床边,伸出一只手轻轻抚摸着她的面颊,掌心带着一点湿意,像是紧张得出了汗。 黯淡的金瞳映出她的面容,他对她露出一个笑容,“别怕,我来带你走。” 众人面面相觑,这场父子争妻的大戏实在是太劲爆。 他们一面因为这种狗血戏码而内心暗暗激动,一面又忍不住期待接下来事情究竟会发展到什么程度。 没人能搞懂少年的心思,任谁来选,前途和父亲,家族荣耀都该远胜于一个不属于自己的女人。 明明已经被她毫不留情的推开过一次,明明甩下过掷地有声的狠话‘我不会再爱你,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明知道这个女人残忍又绝情,做出这个选择要付出他的一切作为代价。 加图巴知道放手的那个人应该是自己,话说出口就没有往回咽的道理。人往前走就不该再回头。 但是……心里总有个很小的声音在说,不是这样的。 她不是那样的人,她向他许诺了未来,她也是喜欢他的。她推开他只是因为她有苦衷。 她一定有什么苦衷。 他一定要再去见她一面。 回忆中火光映照着的女人美丽得令人难以忘怀,可此时她双颊褪去血色,一张脸苍白得泛着青色,短时间内竟消瘦了一圈,手腕细的触目惊心。 她枕在浓密的长发里,仿佛一朵花瓣一点点凋零,即将枯萎的花朵。 那些曾让人晃目的艳色褪尽,留下的只有空茫茫的脆弱感,易逝且短暂。 疾病正在一点点抽走她身上的颜色与生机活力。 他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她染上了瘟疫,或许是一天,或许是几天,总之时间不会太久。 这朵玫瑰将彻底凋零,他会永远失去她。 连隔着远远的人群再看她一眼都是奢望,无论是爱是恨,所有的情绪都找不到投向的对象。 这就是她那天说出那些伤人之语的原因,这就是她的苦衷,她察觉到自己生病了。 少年双眸通红,他死死的盯着她,“我会带你去太阳神殿,你不会有事。” 姬诀触及少年的目光,少年目光中的疯狂与热度让她下意识移开了目光,却又撞进不远处公爵蔚蓝的双眸。 两双截然不同的眼,少年的眼里是毫无遮掩,仿佛将自身燃尽才能止歇的情愫。 男人的双眸平静,目光温柔却在眼底压着哀伤。 这种眼神…… 总让她觉得莫名熟悉。 他叹气道:“萝拉,做出你想要的选择吧,我会尊重你所有的选择。不要自责。” 姬诀与他对视片刻,男人的目光似乎早已看透她的内心。 少年的心揪在一起,他不安的注视着女人,像是死刑犯在等待死神的镰刀落下。 桀骜不驯的少年,这一刻屏住了呼吸,金瞳满是惶然与隐隐的哀求。 像是一只被主人踢开过,又瑟瑟发抖着想要靠近的猫。 他很怕被拒绝。 奥隆其实已经知道她心底的答案了吧? 如果不是知道她想要选择加图巴,又怎么会告诉她不要自责。 她最后看了男人一眼,轻轻说了一声,“抱歉。” 她已经推开过少年一次,她以为他会放弃。 毕竟从一开始他尽管受到她的吸引,但也算恪守规矩,直至她被送入疫病隔离区。 他才有了第一次越矩,偷偷潜入疫病隔离区带她私奔。 这样的行为对于一直以坎特灵自傲的少年,已经是足够大胆。 她无法确定自己离开之后,秘密恋人给予少年的这具身体会在什么时候消失。 SSS卡又是否会有在道具之中的记忆。 她私心希望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