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声。 坎思图亚的声音微沉,“你废话说够了没有?” “别生气嘛,现在可是你求我。求人办事,至少态度要好一点。” “问什么呢?”祂偏过头看向一旁的阿尔弥斯,“我想到了,我们来聊一点有趣的事情吧。” 月神再一次打断他,“残月,不要太过分。” “比如说,我就很好奇,那个达伽纳有告诉过你,她的名字叫什么吗?” 坎思图亚面色一僵。 作者有话要说: 放个预收《死敌都跪下说爱我》,感兴趣的宝贝点开作者专栏收藏一下呀 文案 高坐在王座上的恶神,面容千变万化,传说祂有无数具分/身,无所不知,以神明为食。 当诸神联手将祂驱逐封印,世界重归平静与幸福。 谁都没想到,恶神的踪迹会重新出现在世间。 但想要解开爱神的封印的唯有爱神的偏爱。 去除冥神的诅咒需要他自愿奉上的双眼。 解开天空之神施加的封印,唯有光明消亡,世上再无一座光明神殿,一个光明信徒。 …… 诸神松了口气,“稳了,这诅咒和封印牢不可破!” 爱神看着逐渐失去光芒的咒文,神色变幻,“这不可能,想要解开我的诅咒唯有得到……” 纯洁柔弱的帝国公主从背后掏出了他的心,“你的偏爱和炙热的心。” 冥神跪在她面前献上自己亲手剜下的双眼,空荡荡的眼眶流下血泪。“我主啊,我为曾经的背叛而悔恨,请你拿走我的双眼,留下我。我愿重新做您的狗。” 魔女吞下他的双眼,舔舐着指尖的鲜血,“晚了。” 恶神的步步紧逼之下,天空之神的从神大都改换信仰,众神之王不得不狼狈的隐匿于下界。 他拥抱着最后的信徒,“现在全世界都背弃了我,但只要你仍信仰我,那么光明就不算消亡。菲洛德娜就不能破除我的封印重回这个世界。” 正义女神将命运之匕刺进他的身体,“真不好意思,我就是菲洛德娜。” 没想到吧,高尚勇敢的正义女神,纯洁柔弱的帝国公主,比玫瑰更艳丽的魔女……都是我的马甲! 羔羊们跪在我的脚下颤抖吧!第八十三章 自那晚他第一次见过她一面之后, 就再未见过她。 初时收到的信件从不署名,近来就连那些信件都没有过。 他派出圣骑士赶赴玛兰帝国寻人,可寻来寻去, 哪里有什么名为萝拉的贵妇人。 从姓名到身份全是假的, 若不是那座盛怒之下被毁去的神庙, 他简直要以为那一切全是一场梦。 虽然太阳永不入眠。 她耍过他两次。 第一次被耍, 他一开始只想将这不可饶恕的渎神者抓出来狠狠惩罚, 从没有人敢用那种言辞亵渎他, 迫使他做出那种奇怪的姿态,说出那种糟糕的话语。 想要惩罚对方的心不知何时变得奇怪, 他开始好奇她的下一封信, 甚至是期待。 第二次被耍,他又一次被迫去往他处, 无法调用神力,甚至忘记自己是神明。 但他实在无法违心的告诉自己,加图巴爱上自己的继母是被迫。 自大梦初醒一般回到神座之上,他试图告诉自己那一切都是假的, 可是眼睁睁着看着心爱之人死在太阳光辉下的愤怒与痛苦是如此鲜明。 他看着自己最熟悉的徽记,想起的却是跪倒在徽记下的绝望。 他无法保持冷静, 也无法再以绝对理智的态度处理这一切。 愤怒像是一只箭, 他不知道该将这只箭投向何方。 太阳就是他本身, 那些愤怒与悲伤只能无数次将他自己刺伤。 如果太阳神殿眷顾于女性, 那么那一天的结果会不会有所不同? 如果他将光辉洒向所有自然生灵, 不仅限于信徒, 那一天会不会不一样…… 理智上知道这一切恐怕都与那个神秘的少女有关,她现在应该是平安的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某个角落里。 但看不到她活着出现在眼前,他只能被困于萝拉的死亡。 他迫切的想要寻找到那个女孩。 但有心寻人偏偏怎么寻都寻不到, 反倒是无意从巨龙的过往阴差阳错瞥见她的身影。 初时是震惊,继而是狂喜,赶到巨龙的庄园又找了个空,得知她是巨龙的妻子时已理不清自己的情绪。 他有一大堆的话等着问她,但此时让残月之神这样一问,他忽地意识到,这些天他连她的真名都不知道。 阿尔弥斯见坎思图亚不答,他低笑道:“有关于她的问题,你不如来问我。” 话音中带着隐约愉悦自得。 残月玩味一笑,“哦?看来你与那位姑娘关系很是亲密。” 月神,“够了。” 他话音落下,一股力量将阿尔弥斯从罗肯山上驱离。 罗肯山是残月之神的神域,很少有人知道,它同样也是月神的神域。 当一位神明展开神域,祂有权力选择自己的客人,决定谁可以进入,谁不能进入。 残月之神,“真没意思。好好问几个问题你都要打岔,为什么不让祂说完呢?” 月神对坎思图亚说道:“跟我来,我知道你想问什么。” 坎思图亚心中一喜,他上前一步。 残月冷笑一声,“你想见太阳,可我偏不想见他。” 坎思图亚跟着被从山上驱离。 山下二人面对面站着,各自看不见对方的身形。 阿尔弥斯低笑了几声,“没想到冕下也有不受人喜欢的一天。这种滋味想来是不好受吧?” 坎思图亚总觉得这家伙话中另有所指。 他摩挲着掌心中的银球,心情大好,倒也懒得跟他计较。 “我自然无法与你相比,你招人讨厌很有一套。” 伊尔与弥加一见太阳神就像是见了主人回家的狗狗,喜出望外扑了上来,异口同声道:“冕下!” 坎思图亚倒是对着跟着他们二人慢吞吞走上来的男人一怔,“你怎么也来了?” 男人对他说道:“恰好听说你离开神殿,顺道来看看。你还是快些回去吧。” 他偏过头又对紫雾后的人点了点头,“好久不见了。” 坎思图亚一手拉住他,“与他说那么多做什么,我们走吧。” 话音一落,四人的身影瞬间消失。 阿尔弥斯站在原地,抬头看着罗肯山,忍不住捏了捏眉心。 塔顶只剩下二人相对。 残月走回神座,施施然坐下,“这下清静了。只有你我相伴。” 银雾散去,月神眉心微蹙,“你太过分了。我与祂还有些话要说,你为什么将我的客人这样赶走。” 残月,“你与他有什么好说的,过往的达伽纳,你也不是没有试过。但哪一个又活下来了?如今这种情形,亡灵女神不会放过她,她活不了多久。” “今天难得你愿意出来,不如坐下,刚好我们聊一聊。” 祂抬了抬手,桌边裂出个洞,掉下几只毛茸茸的小兽,它们嘤嘤叫着滚成一团。 “我新弄了几种眷属,你瞧这几只倒有些像是从前你身边的那只鸟。” 月神瞥了一眼几只小兽。 残月唇角微勾,目光中隐隐露出些期待。 月神轻轻摇了摇头,转身向塔下走去,“算了吧。有的事,你还是不懂。” 残月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太阳照耀着所有的自然生灵,在祂的光辉之下,其他的存在都黯然无光。下一次,我还是会赶他走。” …… 海水一层推着一层,拍出细白的浪花。 蔚蓝的天空晴朗得找不到一朵云,灿烂的阳光挥洒在海面上。 姬诀坐在窗边在信纸上写下最后一行字,折一折递给一旁的凤鸣。 凤鸣一口叼住信纸,“这一封是给阿尔弥斯吗?需要原样再给SSS卡一封吗?” 姬诀摇了摇头,“不用了。这一封给阿尔弥斯。SSS卡的信我想一想怎么写,再写一封。” 信纸凭空消失。 凤鸣有些好奇的问道:“从前您写信不都是一式两份,两张卡一人一封吗?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了呢?” 姬诀撑着下巴,“我愿意,你管得着吗?” 她什么都告诉凤鸣,这家伙倒好,总对她遮遮掩掩的不说,有时候还误导她。 现在她有点不想傻乎乎的把所有想法都告诉它了。 凤鸣显然没想到姬诀会直接呛它,它沉默了片刻,转动豆豆眼看向床上躺着的埃努斯。 “他睡了两天都没有醒,如果从这具身体中醒来的并非埃努斯,您想好怎么办了吗?” 姬诀从怀里摸出一个小小的水晶瓶晃了晃,“醒来不是埃努斯的话,海妖血管够。” 暗褐色的血液在水晶瓶中晃动,闪动着细碎美丽如金沙般的光芒。 ‘咚咚咚——’ 克制礼貌的敲门声响起,姬诀站起身拉起兜帽挡住整张脸,只露出一点下巴。 她打开房门。 侍者垂着头恭敬的说道:“尊贵的魔法师先生,罗特子爵想要邀请您参加一个小时后在第二层船舱的宴会,命我为您送来请柬。” 姬诀从侍者的手中抽走烫金的请柬。 侍者看着那只明显属于女性的手一怔,他下意识抬起眼看去,但那位尊敬的客人已经合上了门。 他一路上想着那只手,回到了那间全船最豪华的房间,将自己的发现告诉了他的主人,这艘船的所有者,罗特子爵。 罗特从柔软的沙发中站起身,他为这个消息而感到惊讶,“你是说那位可怕的魔法师是一个年轻的女性?” 昨天晚上,这艘船遭遇了一场暴雨。 驾驶这艘船的船长安博是位足足六星的超凡者,他从前是暴风之神的神职人员,十年前离开神殿进入帝国军队,在莫肯郡服役。 可以说,安博是位极为可靠,经验老道的战士。这一点极大的保障了这艘船的安全。 罗特正是因为深信对方的能力才会选择这艘船出海。 他想在海上渡过放荡但绝对安全的三个月,远离大陆,远离一切危险的源头,远离可怕的瘟疫和战争。 事实上,登上这艘船绝大多数的宾客都怀抱着与他同样的想法。 他们都非富即贵,渴望一个逃离硝烟,可以纵情享乐的安全之地。 因此当昨天晚上安博告诉他,“这场暴雨并不是简单的天气变化,而是有大量的月利鱼群聚集在这里。” 罗特当时已经喝的醉醺醺的,他不以为然道:“月利鱼等阶在二星左右。一个鱼群的规模是上万条,其中会有一条的领头鱼,等阶会达到五星。它们经过的地方很容易引发细雨。 这不是什么厉害的种群,肉也不太好吃,不过我听说五星月利鱼的鱼刺有着月光般色泽是打造贵族佩剑极好的材料。安博你特意来告诉我,是想给我送一条月利鱼的鱼刺吗?” 安博却神色严肃,“我当然愿意为您献上一条五星月利鱼,但恐怕我做不到。” 罗特摆了摆手,“说什么呢,你可是六星的,嗝,六星的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