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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朗说,就在他们赶往火车站的时候,梅萍遇到一个人,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造成梅萍和格桑次仁变成现在这样的一个关键性人物。也就是,那个所谓的‘奸夫’。
据说,他以前是格桑次仁的司机,为他们夫妻二人开了四五年的私家车,但因‘出轨门’事件的发生,他便被格桑次仁辞退了。
说起来,梅萍跟他也有半年多没见过了,万万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遇到。
他一眼便在人潮汹涌的十字街头认出了她,之后便一直缠着她,非要她给他一笔补偿费不可。
其实最初,格桑次仁经常因为工作的事情冷落梅萍,而索朗当时又是在康定读小学,家里面常年只有她一个人,实在容易感到寂寞。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她才会跟这个司机走到了一块。
但严格意义说起来,她跟他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奸夫淫|妇,因为他们在一起除了逛街吃饭看电影,从没发生过一次实质性的出轨行为。
她那么爱格桑次仁,如何能跟其他人做出对不起他的行为。可他不相信,他只相信那些小报记者编的天花乱坠的假新闻。
她也后悔,可更后悔的是当初瞎了眼才会选了这么一个居心叵测的男人当她暂时的慰藉。如果可以选择,她宁愿永远被他爱的男人忽略,也不要被一个不安好心的男人缠上。
当初就是因为这个司机想用自己和她之间的暧昧关系向她勒索,但因最后勒索不遂,才会闹到满城风雨、人尽皆知的地步。
而格桑次仁才会恨她恨得入骨。
这个人险些毁了她的一辈子,可现在竟然还那么恬不知耻的向她索要补偿,那她的补偿又该向谁来讨?
当天,他们因为谈不拢,最后闹得不欢而散。
之后梅萍带着索朗赶往火车站,途中坐上了一辆出租车,因为当时还是白天,便也没有多想,但坐上车之后,她才发现不对劲儿。
一上车,司机就把门拴全都上了锁,就在她为此暗自纳闷的时候,那司机就已经把车开到了一条很偏僻的路上。她知道不好,刚准备掏出随身携带的电话报警,车就停了,之后不知从哪上来了三个陌生男人。一上来就拿着白晃晃的匕首威胁她们,之后更是将她和索朗都捆绑了起来。
他们开车将她俩带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荒凉的根本看不到人烟。
索朗说,直到他们被那些男人绑到一个废工厂,他都不敢相信他们这是遭到了绑架。这个仿佛只有港片中才会出现的词在他的脑中一点一点的激荡开,他才真正意识到恐惧。
之后,便像电视剧演的一样,绑匪给还在外地的格桑次仁打了勒索电话,并开口报了一个不小的数额。
被绑到废工厂之后,索朗跟梅萍就被他们五花大绑在一根柱子上,眼睛和嘴也都被封上了胶带。他们在那里呆了近两天,期间只喝过一点水。
第二天的下午,索朗从那些绑匪的口中隐约听到有人要拿着赎金来赎人了。但从他们的对话中,他听出他们并不想真的将他和梅萍放走,而是准备拿到钱之后就将他俩撕票。
索朗怕极了,想逃跑却又苦苦找不到机会。而就在当天晚上,又发生了一件令他恐惧的事。
那些绑匪突然将梅萍带到了别处,一直过了两三个小时候才又把她送回来。索朗想问她那些人有没有伤害她,可他嘴上贴着胶带,根本就发不了声。
再之后,绑匪接了一通电话,说了没两句,便走过来把电话递到索朗的耳边。
索朗听出是格桑次仁的声音。他的声音同他一样,也有些沙哑,他听见他在电话那头急切地问道:“索朗,你怎么样,他们有没有打你?”
索朗舔了舔干涩的嘴唇,艰难地吐出两个字,“……没有。”
“你妈妈现在怎么样?”
“她在我身边……”
“喂……喂喂……索朗?
“喂什么喂?我告诉你,快点把钱给我们送来,你就能见到你的老婆儿子了。”索朗还没说完,绑匪就已经把电话拿走了。
索朗还能隐隐约约的听到电话那头格桑次仁在一遍又一遍的请求道:“求你们别伤害他俩,求求你们……”
之后,电话被挂断。
那绑匪走到他和梅萍身边,在他俩身上踹了两脚,嘴里还骂道:“他妈的,两条贱命能值这么多钱,真他妈的同人不同命!操!”
那绑匪发泄完便出去了。
索朗用心听了一会儿,发现废工厂里的绑匪现在都不在。这时候他感觉到梅萍正在撕扯自己身上的绳子。
索朗并不知道,梅萍的衣袖里藏着一块碎玻璃。
这是她刚才被那个绑匪拉到别处时从地上摸到的,原本是打算用它来自卫,可一想到索朗还被绑在柱子上,她只好将这块玻璃藏在自己的衣袖里头,即使那帮畜生对她做出那种事,她也没有将碎玻璃露出来。
现在她终于寻到机会,便立马将碎玻璃掏出来,然后用它来割手上的绳子。半响之后,绳子被割断,她赶紧去解自己和索朗身上的绳子。
摆脱束缚后,梅萍拉着索朗悄悄躲在门后向废工厂外面打量,发现外面确实没人后才偷偷走出去。
两个人沿着门外的土路一路狂奔。
但因为两天都没吃过东西,他们根本就没什么力气,腿也因为长时间不动而变得有些迟缓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