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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纳木错所说,格桑次仁晚上果然赶了个晚班飞机飞走了。
卓玛一家也都回自己家去了,偌大的房子里,只剩下我和索朗两个人。晚饭时间,我破天荒的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索朗看到我后很高兴,忙走过来扶我。
两天以来,我头一次对他露出了笑容,虽然我知道,我此时的微笑一定又别扭又难看,但索朗不介意,他也对我笑了笑,那笑容一如既往的纯真、温柔。
可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却泛起了酸。
索朗说:“你饿了吧,我今天做了几样你爱吃的菜。”
我点了点头,接过他递过来的碗筷。
索朗知道我老家是东北的,所以特地学了几样地道的东北菜,我夹了一块锅包肉放进嘴里。味道很好,比起我自己做的不知道要好吃多少倍。可我知道,索朗一向最不喜欢的便是甜酸口味的菜肴。他总是这样迁就我。
我又夹了一块锅包肉,却放进了索朗的碗里。他怔了一下,却还是接受了。
我想他一定很奇怪,为什么我明知道他最不喜欢的就是这锅包肉,却还要强加给他。
就如他对我的爱一样,明知道不是我想要的,却还是逼着我接受。到底是蜜糖还是□□,不是问给予的那个人,而是问接受的那个人。
可我不怪他,因为我们的本意都是一样的,都是想把自己认为最好的,献给彼此。可这样令人为难的境况,就该早点结束,不然,付出就变成了折磨。
吃过饭后,我对索朗说,“你陪我出去走走吧。”
经过这段时间的康复治疗,我已经不再需要拄拐了,但是走多了就会双腿无力,所以短短的一条路,我们却走的极慢极慢。
索朗回头将我脖子上的围巾重新裹了裹,说:“冷不冷?要不我们回家吧。”
我点了点头,索朗又说:“等到了夏天,这路两旁就会开满了金露梅。”
“就是你家院子里种的那种小黄花吗?”
“嗯。”他又说:“到时候我们每天都来散步,好不好?”
我不说话,过了一会,索朗说:“时慧。”
“嗯?”
“对不起。”
我抬头看他,“为什么突然跟我说对不起?”
索朗握住我的两只手,低头看着我,“我知道,这段时间你很不开心。自从知道你接近我只是为了欺骗我,我真的很生气,所以才会用这样的方式留住你。我不是想伤害你,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做。”
“那你放我走。”
索朗安静地看着我,他的神色平静无常,眼里却是一波又一波我捉摸不透的骇浪。
他说:“如果你只是想家,我可以陪你一起回去。”
我有些激动,“那然后呢,然后再让我跟你回来,像一只金丝雀一样被你困在这里?”
“让你和我在一起,就真的那么痛苦吗?”
“那放我走,就真的做不到吗?”
“是,做不到!”索朗斩钉截铁地对我道:“我不会放你走的。”
我和他站在瑟瑟的寒风中相互对视,如同两只对峙中的猛兽,一不小心就是两败俱伤。
最后还是我先妥协了,我不想在这个紧要关头上跟他闹得不欢而散。
“我冷了,回去吧。”
当天夜里,我一直辗转难眠,整颗心都七上八下,不知所措。折腾到半夜三点多才入睡,第二天还是被索朗的敲门声唤醒的。
我爬起来去开门,便看到索朗焦急地模样,我问:“怎么了?”
“扎西给我打电话说他今早出了车祸,让我过去看看。”
我一惊,忙问:“严重吗?”
“还不知道。”
“纳木错呢?”
“扎西说不想告诉纳木错,怕她担心,所以我一会要出去,我已经给纳木错打电话让她来陪你了,你先不要跟她说扎西的事。”
我突然想起昨天纳木错说的那番话,便明白了过来,于是对他点了点头,嘱咐道:“你路上小心点,车别开的太快。”
听到我的话,索朗很高兴,亲昵地揉了揉我的长发,说:“我知道,你放心。”
他拿了大衣便要出去,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一直跟在他的后面,直到他走去拿车,我还在后面跟着,索朗走过来为我搓了搓手,“你怎么穿这么少就出来了,快进去吧。”
我点了点头,却还是不肯走,索朗无奈,再一次跟我保证道:“你放心,我一定会慢慢开车的。”
我点了点头,往后退了一步,却还是没有回房,索朗站在车前看着我,向我我摆了摆手,我却突然很想哭,我站在门前,对他说:“索朗,你好久没吻过我了,吻我一下吧。”
索朗有些愣住,半响,他走过来望着我,问,“你今天怎么了?”
“没怎么,你不想亲就算了。”说着我便要转身进屋,索朗却突然一用力,把我拉回他的怀里,他抬起我的下巴看着我,我却开始觉得迷茫,只是怔怔地望着他,不做任何反应。
索朗轻轻笑了下,便向我凑了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