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等人走了，顾乐揪了揪自己短发，又开始对系统抱怨：“头发变短的感觉太讨厌了。”

    【你现在这个长度刚刚好，】系统之前就给他发过洗脑包，现在说起这一套来也很熟练，【你要知道你是只小公猫，怎么能跟女生一样留长发啊？】

    顾乐有些矛盾地认下这个观点，毕竟他所见过的男性确实都是短发。

    有些猫剃了毛后都会时不时觉得自己弄丢了什么，系统明白这一点，继续哄：【你可以让你哥多撸撸，也许慢慢就习惯了。】

    顾乐有些不舍得：“都这么短了，我担心再撸就没了。”

    【怎么可能，他又不是用薅的——你从前长头发的时候也不见他把你头发给撸下来啊！】

    一人一统就头发问题聊了一会，那边顾爸跟下楼的关飞舟聊完，上来找顾乐了。

    “感觉怎么样？我听关老师说你提出想加长学习时间？”

    顾乐点头：“是啊，我想早点上初中。”

    “……”

    顾爸实在是为他的坚定意志所折服，问：“就为了跟凌越一起？”

    “对啊，不然我才不去学校。”

    顾爸无语，思考了一阵，才说：“那不如爸爸去跟凌总说，干脆就叫他儿子给你补课——他才十三岁，复读一年也没什么。”

    顾乐瞪大了眼睛，明显想不到还能这样：“哥哥也会教吗？”

    “你想让他教，他就必须会。”

    顾乐当然是立刻说：“我想让他教！”

    “可以，那爸爸等会就去安排，”顾爸看着他儿子开心到整个都快发光，笑着拍拍他的肩，“喜欢跟朋友多相处是好事，到时你学得不好，爸爸再给你找家教也没事。”

    当然，顾爸没有提的一点是，如果顾乐拼死拼活真的在短时间内学完小学课程，打算去初中，结果凌越中考完去上高中了——光想想就知道顾乐肯定会闹的。

    “爸爸真好！”

    顾爸笑笑：“你是我儿子，我当然对你好。”

    顾爸办事向来很快，没几天，凌越就被他父母寄予厚望，送到顾家来给顾乐补课了。

    顾乐开心得不行，大概从七八岁起，凌越来看他的频率就减少许多，常常是一两周才能见一次，每次见面他才刚被撸个半饱，就又要开始等下一次了——那会儿他还不会说话，“papa”代表的含义又太宽泛，因此他很想要凌越过来，却始终没法准确地传达自己的想法给他爸。

    能开口说话后，他第二天就跟他爸讨凌越了，但顾爸告诉他，凌越要读书，每天都必须在学校呆着，来的次数仍旧有限。

    这也是顾乐为什么想去学校的原因，当然了，现在凌越直接到他家来补课，对顾乐而言，显然更加棒。

    “哥，我们真笨，”有凌越在，顾乐在位置上根本坐不牢，直往他怀里蹭，“现在这样我们不用去学校也能天天见面了。”

    凌越哪里想到顾爸能这么简单粗暴——他之前设想过的补课，也就每周的周六周日过来，哪像现在这样，直接休学……

    他按着顾乐肩膀让人坐回去：“先坐好，学得认真，晚点教完我再好好摸你的背。”

    “……”

    “不然你以为我是来陪你玩的吗？”

    顾乐被他严肃的表情和语气弄得有些愣又有些委屈。

    唉……凌越实在受不住他的眼神，只好拍拍腿：“上来吧。”

    顾乐立刻坐过去。

    “我来是给你补课的，补得好，我们才能天天见面，”凌越在他脊背上撸了一把，“补不好，你爸肯定给你请新的家教。”

    “当然补得好，我学习能力很强的。”

    凌越捏他后颈：“我还没开始教，你就这么嘚瑟。”

    “真的，”顾乐乖乖没动，“上次那个老师就这么说的。他还说我记性好，聪明。”

    “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凌越看着他，心想这家伙确实应该由自己来教最好，不然那么好哄，被骗走了怎么办。

    顾乐还在说：“这些都是事实啊。”

    “是不是事实，我教过才知道。”

    对方脸上有了笑模样，顾乐也放松下来，得寸进尺道：“那我一会如果学得很快，你除了摸我背，还得跟我玩那个。”

    “可以啊，学得快的话，多出来的时间我还能带你下楼去玩。”

    顾乐眼睛一亮：“真的？”

    凌越心里有自己的打算，点点头：“从前你不会讲话，下去也是瞎玩，现在我们可以边聊边散步。”

    “那我们现在就开始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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