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顾乐眼睛盯着一只静止不动的蝴蝶，跟凌越说话，“它不动了，你快去扇一下。”

    凌越在翻手机，闻言抬头看了看正在花上停驻的蝴蝶，也没起身，伸手在身侧的花丛上掸了一下。

    不大的动静惊到了那只蝴蝶，它从花上离开，转了转，飞到另一株落脚。

    顾乐有样学样，往前趴近了些，伸手去打花丛。

    凌越抓住他的手，把人拉起来：“花茎上有刺，小心手被扎破。”

    顾乐借此赖到他怀里：“那你帮我弄它。”

    有外人在，凌越一般都不会跟顾乐太亲密，他摸摸顾乐脑袋顺势起身，说：“再打它就飞走了……我们先去睡个午觉，等吃晚饭再来玩。”

    顾乐看看那只蝴蝶，对方两片翅膀叠在一起竖着，一动不动的，看起来很没劲。

    “哦，那好吧。”他跟着站起来。

    一旁的管家给他们递水，凌越拿了一瓶，打开递给他：“渴不渴？”

    顾乐摇头，眼睛还在东看西看，试图找出大中午还有精力乱飞的东西。

    树上倒是有鸟叫，但不飞的鸟对顾乐吸引力不大。他边走边看，直到进屋才收回注意力，去看凌越。

    管家不知道哪去了，顾乐去牵他的手，问：“今天你跟我一起午睡？”

    凌越往楼梯走，手被他拖在后面：“我睡客房。”

    “啊？”顾乐往前快走两步，跟他并排，“那我也睡客房。”

    顾乐跟他爸睡的时候睡相很可怕，一分钟变幻一次睡姿，脾气再好都会被闹得暴走。不过他跟凌越一起时倒是很乖巧，黏到怀里除了偶尔的习惯性蹭蹭，基本不会乱动。

    凌越留宿的几次都是跟顾乐一起睡的，最后一次直接引领他进入青春期，小小年纪回家后连做三四天不可描述的梦，憋了一个月才来看顾乐。

    “一起睡可以，但天太热你别搂我。”

    顾乐不太高兴：“那就开空调啊。”

    凌越没说话，像是在犹豫。

    两人上了楼，保姆阿姨刚从客房出来，叫顾乐：“小先生。”

    顾乐问他：“这间房空调能用吗？”

    “能，前天刚做过清洁。”

    顾乐拽着凌越往里面跑。

    凌越把门甩上，还来不及锁，就被顾乐拖到空调开关前：“要几度？”

    这个天气哪里真用得着开空调，黏人的顾乐让凌越感到甜蜜又烦恼，忍不住就说：“算了，给你抱吧，但你最好不要一个劲蹭我。”

    “为什么啊？”

    顾乐还是伸手去按了开关，亮起的荧屏显出一个浅蓝色的22。

    凌越从背后将他压在墙上，用一种特别无奈的语气，对着他的后颈说：“你会蹭得我兽性大发的。”

    “啊？”

    顾乐转过去，两人贴得很近，呼吸都打在了一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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