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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云知非并没有那么容易被近身, 灵沛伸手只堪堪碰到斗篷,就被他的护体法力震开了手。(格 格 党 小 说)
“啊……”
灵沛吐出一口血,面色更白了, 但仍旧执着地向他伸手。
汗湿的长发粘连在他脸颊上, 他像一块融掉的冰, 又像一尾被遗留在岸的鱼,可怜兮兮, 又透着别样的美丽。
云知非顿了顿, 收了护体, 伸手去搀他起来:“你怎么回事?”
他掌心勉强蕴出点纯净法力按在灵沛背上为他输送, 却不料前一刻还虚弱的灵沛忽然一个侧身, 两手攀上他双肩,将他扑倒在地。
云知非呆愣一瞬, 正要将人掀开,就被灵沛吻住了。
柔软的唇带着血腥味, 因为吻得急,两人牙齿隔着唇磕碰到了,又添新血,整个吻透着浓浓的急躁的气息。
被饥饿感操控的灵沛目的明确,运转腹内混元珠便是狠力一吸——
暖洋洋的精元顺着两人交吻的唇齿间渡入体内, 混元珠跳了跳,引动秋水诀莫名运转, 灵沛不受控制地伸了舌尖去触对方的唇。
湿漉漉的舌头只舔了两下就将对方闭合的唇给叩开了, 一道如水般轻柔细腻的奇特灵力从他丹田徐徐而出, 送入对方口中。
云知非只在吸第一口时被压制着无法动弹,等灵沛反哺的灵力入体,他便恢复了行动能力。但他感知到灵沛并无攻击意图,没有动气掀他,只是伸手去推。
灵沛牢牢抓紧他的肩,同时嘴上急切地再吸一口。
又一口精元咽下,混元珠旋转速度稍稍放慢,灵沛好受许多,无师自通地抬了抬下身,整个压上对方。
丹田融出又一道怪异灵力,速度极慢地于经络间行走。
这道灵力比起之前厚重许多,撑得灵沛各处经络麻麻涨涨的,也不知是难受还是舒服。
等它经由吻着的唇渡让出去,灵沛能很明显感受到混元珠的后继无力,腹部痛楚消失,强烈的饥饿感也没了。
他收了舌头结束这一吻,两手撑着起身。
底下云知非看他无事人一般从自己身上下去:“……”
等了等也未见灵沛发言,他抬手掐了避尘诀,两人衣物焕然一新,形容亦恢复了清爽。
灵沛发簪早被他取了,鸦羽似的长发经由术法一荡,向后拂动翻飞,露出微微发红的耳朵。
云知非见此心头莫名一软,便没同他追究自己被强吻的缘由。
他撩开身上斗篷,开始换衣服。
重塑的身躯矫健而充满生命力,略微鼓起的胸肌和线条流畅的人鱼线,在自然光线的映照下显示出无限的阳刚之美。
灵沛神识收放无碍,眼睛没看他,神识却能看到。他刚压着人做了强行吸取精元的事,如今看对方赤条条穿衣,总觉得气氛有种说不出的怪异……
他收了神识,视线扫到自己的法衣丢在边上,招了招吸入手中,见对方没说什么,便大着胆子换上。
随后是发簪、腰带,等灵沛将自己一身都穿戴完毕,对方也套上了斗篷。
云知非这次没有将宽大的黑色连帽戴上,恢复了健康发色的黑发如瀑布一般,懒懒散散地披着,看起来别有一番风采。
“云道友……你之前说会把东西还给我,还作数吗?”
云知非看他:“作数。”
他把戒指抹掉神识丢给灵沛,灵沛打开看过,除了之前那瓶青玉髓,还少了一瓶紫玉圣丹,应该是云知非重塑时吃了。
灵沛倒是不心疼这两样东西,见对方说还便还,行事也不算贪婪,心想自己与其再找人碰运气,不如跟他结伴同行也好——再被人夺一次宝,自己恐怕就没有命在了。
而且,自己这种需要嘴对嘴吸取精元的麻烦事情,换个人可未必愿意……对方被吸了没翻脸,等日后赤精丹用完,再同他商量着吸取一二,应该也会同意的吧?
想到这儿,灵沛说道:“你之前说,会陪我去寻师姐……可还作数?”
“自然作数。”
灵沛松一口气,从储物戒中取出几样东西,递给他:“如此有劳云道友了。”
除了一套干净的法衣,灵沛还给了几瓶丹药。云知非并未伸手接,只挑了挑眉道:“若说酬劳,我已经不问自取用了你的青玉髓,这些就不必了。”
灵沛第一次做收买人的事,被拒绝后有些不好意思,“哦”了一声把东西收好。
“你师姐是何修为,有何特征?”
“合体中期,特征……”灵沛思索了下,“她喜欢穿白衣。”
云知非听人说是合体,第一反应便是不信:“合体?你若谎报修为,我怕是寻到天涯海角都找不到你师姐。”
“确是合体,”灵沛不明白这有什么可撒谎的,但又不知如何证明自己所言非假,便说,“我师姐十三筑基,二十结丹,八十结婴,一百三十化神,炼虚则晚些,八百余岁才突破——”
“等等,”云知非打断他,“那我恐怕帮不了你了,我丹成距今也不过小半月。”
灵沛未料到他竟会突然打退堂鼓,一时愣住。
他愣愣的目光看着有些可怜,云知非顿了顿,最后还是继续问了:“她在外可有别称,或者化用的道号?惯用武器是什么?”
“……”
灵沛听他开口,心头又涌起希望,但一听内容,又愣了——灵瑶从不同他讲自己在外的见闻,也未在他跟前动过手……
他有些不好意思,声音很小:“我师姐从来不跟我讲她下山的事,我只知她在门内道号灵瑶。”
他这情态倒是有些稀奇,云知非感到心头好似被羽毛轻轻扫了一下,语气就忍不住缓和了些:“那你说说,你师姐下山是为何事?”
这个灵沛倒是知道:“是为寻几样灵物,九曲灵参、金狮叶、幽幻砂,还有血仙瘴。”
云知非:“……”
这些灵植就没有一个是低于天阶的,产地必然危机四伏,他一个金丹带一个筑基,根本没机会靠近。
“若你所言属实,以你我二人修为根本没有本事去寻你师姐。”云知非对灵沛的话还是不太相信,盘问道,“你先与我说说你何门何派,为何下山,奉师命,还是偷跑下山?怎会来了死域?”
灵沛犹豫了下,说道:“宗门名为焚月神宗,此次下山本是与我师叔一同,但她半道有事耽搁了,也不知多久后来寻我。我到死域,也是机缘巧合……”
云知非面色古怪,没有说话。
灵沛看他这个反应,便明白“焚月神宗”这个派别他大约是听说过的,说道:“我有个小师侄在外化称‘九姹’,惯使长鞭。”
九姹就是韶浓,焚月神宗则是她对外谎报的宗门假名——韶浓曾与他说过,门内弟子外出历练或寻物一般都是取化名,也从不报秋水宗的名号。
为何不报,韶浓没明说,但灵沛既然听韶浓提过,此时便学着她的话说了谎。
“九姹是你师侄?”云知非直直望着他。
灵沛心里一咯噔,莫不是韶浓得罪过他?
但话都说出口了,他只能承认:“嗯。”
云知非点点头,却问起别的了:“你此次下山寻你师姐所为何事?你才筑基,你那师叔怎么放心留你一人在外?”
这两个问题就不好答了,灵沛若实话实说,就暴露了自己不但此时孤立无援,日后也没有师门援手的真实情况……但要说谎,又实在很难让这些问题得到合理解释。
他干脆说:“此事一言难尽。”
云知非见他不答,心中也不难猜出一二,便道:“那便先不提此事。”
他抬手拂去两人留下的痕迹:“我先带你离开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