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看向她。
“几位慢慢聊。”俞乜不在意地摆了下手,“我先上楼放东西。”
说完后,她看也没看他们,慢悠悠地走过前厅,转身上楼。
瞧着她毫无待客之道的模样,任老爷子气笑了,开口对身旁人说:“屿和,见笑了。”
“没有。”
回答完,沈屿和稍稍抬头看着上楼的人,看了一会儿,见她没有磕到台阶,老实安稳的走上了平台。
正打算收回视线时,就见那道纤细的身影忽而停了下,似是察觉到了他的目光,侧过头看来。
俞乜单手撑着楼梯扶手,因着两人一个楼下楼下的距离,她的位置也刚好被四周挡住了,两位长辈们看不到,只有沈屿和能瞧见。
而有了这个地理位置,俞乜垂眸俯视,大胆地朝他眨了下眼。
“......”
接收到她抛来的眼神。
沈屿和神色不变,依旧温和淡然,但那双眸色略显暗沉,还带着点隐晦的压制。
俞乜眼尾扬起,完全不怕,带着笑意和人对视。
无声对峙。
两秒后。
沈屿和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最终,先行侧过头,移开了目光。
见此,俞乜得逞般的轻笑一声,差点都要哼起小调,但她还算收敛继续迈步,拾级而上。
进了房间放下衣物后,俞乜也没多留,看了眼时间觉得楼下的人应该也谈得差不多了,再开门下楼。
而客厅内的任老爷子还在问:“你爸妈怎么说?”
沈屿和:“凭我做主。”
任老太太点头,“你爸妈都催了这么几次了,确实也全凭你了。”
闻言,沈屿和含笑道:“我不急,只是觉得不应该草率的定下,至少也需要几位同意。”
“你是什么性子,我们自然知道,我们可不做棒打鸳鸯的人。”
“嗯?”后边走来的俞乜听到这声,懒洋洋开口:“这要演棒打鸳鸯的戏码是不是有些迟了?”
“......”
见人下来,几位也没再多聊,沈屿和起身出门,俞乜跟着一起。
沈屿和站在玄关外,看她打算换鞋,伸手扶着她的腰,打断道:“做什么?”
“做个主人的义务。”俞乜指了下外头,仿佛贴心道:“送你出门。”
沈屿和没答应,而是抬手捏了下她的脸,“首长和夫人不在,我再来拜访。”
俞乜无所谓地点头,身子半倚在鞋柜上,好整以暇地忽悠他:“你也好好学学治敌招数,以备不时之需。”
“......”
沈屿和抬眸看她此时的模样,想起了刚才她故意靠在楼梯扶手上朝他挑衅的场景,那眼神和此时的差不了几分,不过当时的更勾人。
就像个钩子,一直吊着他,故意惑人。
沈屿和目光幽深,盯着她看了两秒,握着她腰间的手收紧,俯身凑近,低声说:“难受和我说。”
这话没头没尾的,但俞乜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不过他也太大胆,他人还在任家,长辈们就在一墙之隔的客厅里。
这个认知传来。
俞乜忍着耳朵的红意,横了他一眼,“和你说能怎么样?”
收到视线,沈屿和低睫,目光从她娇嫩的唇瓣上轻轻掠过,流连了数秒后,他忽而抬起手捏着她的下巴,用指腹,带着了点力道,缓慢轻拨了下她的唇瓣。
俞乜眼睫一颤,抬起眸。
沈屿和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盯着她,嗓音却添了暗哑。
“能给你涂点药。”
-
人走后,俞乜留在玄关没出门,但被他这一出勾得,难得有些羞恼。
之后直接把人晾了几天,她也在家休息,时不时出门看茶馆那边的装修情况。
经过陈构这么一闹,街上其他家酒吧对俞乜有点意见的心思也消停了下来。
毕竟陈构都被弄得送进医院了,有这个前车之鉴在,他们当然要命,不敢乱来。
酒吧的生意也没受什么影响,俞乜依旧每天躺在赚钱,很是悠闲。
不过任霖轩那边倒是天天喊着苦,从口腔科换到胸外科,这反差当然是大。
胸外科是高强度的工作,手术时间也是极长的,干得活也是很精细。
任霖轩虽然是麻醉科的实习生,但他每场手术都要跟,随时观察记录着患者的生命体征,及时做好麻醉的调控。
这工作强度和口腔科的完全不是一个等级,一个月下来,他人都累瘦了。
俞乜有时回任家看着他那样子就觉得好笑,“才跟了几天就这样了?”
任霖轩幽怨的看她,“三十五天!”
“三十五天怎么了?”俞乜乐了,“就一个胸外而已,到时等换到急症你不就要哭了?”
“呸呸呸!”任霖轩怕她一语成谶,连忙说:“不会的!”
看着他自我安慰的模样,俞乜敲了下他的脑袋,轻嗤道:“行了,外科也算是给你试试手,以后你要跟的手术什么样的都有,总要习惯的。”
任霖轩长叹了一口气,想起了和沈屿和实习到时候,“早知道我也学口腔科了。”
俞乜挑了下眉:“后悔了?”
闻言,任霖轩看过她的手,哼了一声,“不后悔,我就说说而已。”
俞乜听着他的话,扯了下唇,看他劳累的样子,好心给他解压,“下周等你不值班了,我带你去射击馆玩玩。”
闻言,任霖轩眼睛一亮,“真的?”
俞乜看着前边的电视,闲散问:“我什么骗过你?”
任霖轩小声嘀咕着:“多了去了。”
俞乜耳朵尖的很,抬眸扫他,“赶紧去医院上班,别在这儿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