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这种和谐没持续多久,就被打破了。
掌灯时刻,清月居中传出的一声巨响,“霍云屹,你再往前一步后果自负!”卧房里,魏琅玥将一个名贵花瓶举过头顶,仿佛是一个炸毛的小兔子般,警惕地盯着来者的一举一动。
她怀疑对方被什么东西给附身了,居然会说出‘夫妻二人就应该同床共枕’这种话!
哼,做他的青天白日梦去罢!
一抬脚,又一个花瓶被摔碎在脚边,但某人压根不理会这种低等威胁,六层虎皮压制成的鞋底踏在上面,安然无恙地来到魏琅玥的眼前:“本王已经过来了,王妃要如何自负后果?”
“你别过来!”魏琅玥捞过身边枕头,扬手甩过去。
然而枕头还差几公分就要与霍云屹道貌岸然的脸亲密接触时,却被他抬手截住了手腕。
他勾了勾唇,缓缓低头至她耳边轻语:“做戏也要做足,王妃若是不怕隔墙有耳,尽管胡闹就是。”
说罢,眼神往窗边飘去,其中以为不言而喻。
魏琅玥心神一动,循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薄薄一层窗纸之后,果然有身影闪动。
按说他们二人闹得这般厉害,府中的下人早就恨不得有多远躲多远,以免引火烧身,谁会跑到这里来听墙角呢?眼珠子动了动,她很快就联想到外面应该就是幕后黑手盘亘在王府的眼线了。
意会到隔墙有耳,魏琅玥就换了副嘴脸,柔情似水道:“王爷,您终于来啦?臣妾这就侍候王爷就寝。”
“有劳王妃了。”他的声音恢复淡漠。
话是这样说,但魏琅玥根本没有将横在两人之间的瓷枕放下来的打算。
魏琅玥一面盯着窗外的人影,一面压低声音说道:“房中的床榻只有一个,客随主便,那就委屈王爷在地铺过一夜了。”
看了一眼挤下五个他们仍绰绰有余的床榻,霍云屹也压低了声音:“王府每一寸都是本王的地界,怎么到王妃嘴里就成了客人了?”
说完,也不顾魏琅玥的阻挡,脱鞋上塌盖被,动作行云流水到令人发指。
魏琅玥气结,差点忍不住将手上的瓷枕朝他人模狗样的脸蛋砸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