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清缃被逼着照顾几个奴婢,偏偏这是霍启曜的旨意,她不敢反抗,憋了满肚子怒火无处发泄。一连好几日了,她都被关在这个耳房里,和几个染病的宫女关在一起,终于还是忍不住了。
“魏二小姐,您要去为奴婢们清洗衣物了吗?可千万不要忘了用艾叶泡的水洗手啊。这些都是王妃交代了的,免得您也染上病症。”见魏清缃要出去,春花好心提醒道。
魏清缃闻言神色一愣,狠狠地剜了她们一眼,随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听说王妃已经找到症结所在了,不出几日就可以研制出解药了。”一个宫女拐了拐春花的胳膊,凑到她面前低声说道。
春花震惊,欢喜道:“那可真是太好了,魏二小姐每日里都阴沉着一张脸,吓死人了,王妃尽快研制出解药,我们也好早些解脱了。”
她这一句解脱,当真是有一语双关之妙。
“是啊,你说王妃和魏二小姐同是相府的小姐,怎么差别就这样大呢?王妃虽然不说是极温柔近人的,但也绝不会像她那样,动不动就给我们脸子看啊。”
“一个嫡出,一个庶出,差别当然大了。更何况,要怪只能怪她心狠,那日陛下来了非要陷害王妃,结果将自己给搭了进来。”春花闻言很是赞同的说道,那日的事情她可都看在眼里呢。
几个宫女凑在一起有说有笑,却没注意到门外有道黑影一闪而过。
魏清缃将手中木盆重重地砸在地上,小脸气得通红,双眼瞪得极大,仿佛下一刻怒火救护喷涌而出一般。
“这几个贱婢,得了我的伺候,还敢说我的坏话!”魏清缃咬牙说道,言罢仍觉不解气,将那些散落在地上的衣裳狠狠地踩了几脚,这才觉得稍稍好些了。
看着满地的衣裳,魏清缃的眼睛突然一亮,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来。
这边,魏琅玥正忙着照顾太后,早前几日太后就醒过来了,在魏琅玥的照顾下也好转了很多。魏琅玥最近还在试药,若是成功了,这传染病也就解了。
“玥儿,你已经一天一夜没合眼了,快回去歇会儿,哀家好得很,一时半会儿死不了。”太后躺在床上,望见魏琅玥坐在是桌子边,面带倦色。因为连着好几日都熬了夜,她的脸色灰白,很是难看。
魏琅玥闻言摇了摇头,轻声道:“母后,我得尽快找到病症所在,研制出解药来。”
太后沉沉地叹了口气,像是孩子赌气一般别开头去。
“你回去休息两个时辰,否则哀家就不吃这个药了。”
魏琅玥闻言哑然,实在拗不过她,只得答应了。将太后的贴身宫女招致跟前,仔仔细细地交待了一番这才放心。
一直绷着倒没什么感觉,这会儿突然放松下来,累意顿时席卷了全身。她倒在床上,只觉得哪哪儿都不舒服。
扭动了一下、身子,反手摸到一件衣裳。魏琅玥微微皱眉,她从来不会将衣裳放到床上的。想到这里,魏琅玥坐了起来,一把扯过来,才发现竟是两件宫女的衣裳。
魏琅玥眉头紧皱,这是她的房间,怎么会有宫女这么不小心,将衣裳放到她的床上呢。她正疑惑着,脑海中突然蹦出一个想法来。
想到这里,魏琅玥也没有了睡意,连忙找来莲花,在她耳边低声吩咐了几句。莲花心中虽然打鼓,但是她相信魏琅玥不是那等子坏心胡作非为的人,便应下了她的要求。
是夜,魏清缃正在收拾房间,突然听见敲门声,开门一看才发现来人是莲花。
“魏二小姐,这是新的锦被,您原本的该换了。现在情况特殊,奴婢们需得小心照料各位贵人。”莲花抱着锦被,看向魏清缃很是恭敬地说道。
魏清缃见她手中锦被崭新华丽,被面的料子也是极好的,再加上她对自己这般恭敬,因此心中很是受用,笑着将锦被接过来。
“多谢莲花姑娘了。”
莲花连连摆手,轻声道:“奴婢担当不起,奴婢这就帮二小姐换上。”
她手脚利落,不过一炷香地功夫便收拾好了,罢了又抱着那些被换下来的锦被褥子出了门。
躺在床上,魏清缃闭眼深思。她今日刻意将春花等人换下来的衣裳藏在了魏琅玥床上,时日长了她定会染病。想到这里,魏清缃便觉得畅快不已,抱着新换上的锦被沉入了梦乡。
魏清缃是在第三日发现不对劲儿的,喉咙干涩疼痛,身上也火燎般的难受,寻了个无人的地方,撩开衣裳一看顿时惊了,只见胳膊上布满了红色的小斑点,和太后等人身上的如出一辙!
魏清缃震惊不已,她照顾春花等人的时候都是极小心的,怎么会让自己也染上这传染病呢。想到这里,魏清缃越发的烦闷了,她原本还等着看魏琅玥染病,谁知道竟先轮到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