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得极为坦然,仿佛打晕汪伽成而给自己注射镇定剂是一件多么理所当然的事。
这让苏鹿莫名产生了一种……他是在借机报复的感觉。
哎,算了。
谁让汪伽成这么肋不紧自己的裤腰带,平白无故给人戴了这么大一顶绿帽呢?
苏鹿没去在意这些细节,只抬头看着陆时铭,很诚恳地对他说道,“谢谢。”
其实刚才在看西装外套的时候,她就有注意到,自己被汪伽成扯开的衬衣扣子不知何时已经重新扣上。
再联想到他身上所缺少的,而在自己身上莫名多出来的西装外套,不难得出是他救了自己的结论。
“有机会的话,我会报答你,不过今天我还有些别的事要处理,就不奉陪了,再见!”说完,苏鹿拿过床上的西装外套,伸手朝他递了过去。
汪伽成虽然还没醒,但听陆时铭的意思,应该是没有什么大碍,更何况悦海本来就是汪家的产业,苏鹿并不担心他的安危。
她现在想的是:如果杜姣真如自己所料想要借题发挥的话,那么再过不多久,她就该带着汪苏两家的人过来了。
虽然苏鹿也不想便宜了汪家,但她更不愿让杜姣的奸计得逞,所以在他们过来之前,她必须不动声色地离开这里。
捧着西装外套的手在半空中僵持了许久,都不见陆时铭伸手来接。
苏鹿有些茫然地抬起头,就见男人仍是保持着原先那种慵懒抽烟的姿态,黑眸半眯,深邃的目光若有似无落在她身上。
而后才轻吐出一口薄雾,淡淡地说,“谢倒是该谢,但你这话说得有点早了。”
他意味不明的话语让苏鹿有些不解地皱了皱眉,还没明白过来是什么意思,一阵突兀的手机铃声忽然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