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的是,户口本跟身份证这两样东西,苏鹿就随身带在包里。
15岁那年她就搬离了苏家,许是过惯了没有家也没有归属感的生活,对于那些比较重要的个人证件,也就养成了贴身带着的习惯。
不必再绕回公寓一趟,聂恒直接就开车前往了民政局。
据说今天是农历的九月廿八,适宜嫁娶的大好日子,汪伽成的母亲曾经翻遍了黄历,才将婚礼日期定在了这一天。
可当时的苏鹿怎么都不会想到,在这个本该跟汪伽成结婚的良辰吉日里,最终,她却是跟陆时铭来领证的。
酒店餐厅的洗手间内。
杜姣正烦躁无比地沿盥洗台来回踱着步,“姐,就这样让苏鹿那个小贱人跑了,我不甘心!”
“你小声点。”杜玫有些不悦地抿了抿唇。
侧头看向门外,确认没有人路过,这才低声斥责道,“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干了什么好事么?”
杜姣颇有些委屈,但也将杜玫的话听了进去,稍稍放低声音,“不过我想不通,明明是我亲眼看着她把酒喝下去的,也是我亲自扶她进的房间,好端端的,人怎么会不见了呢?”
杜玫凝思了片刻没有说话。
对于这个问题,显然她也没能想通。
杜姣继续抱怨道:“哼,都是她害的!本来按照我们的计划,就算汪家的人再是精明小气,见到苏鹿跟汪伽成躺在同一张床上的画面,那悦海集团百分之二的股份怎么着也得拿出来了,现在倒好,不仅汪家觉得是我们匡了他们,就连袁家的人都来横插一脚……”
一提到袁家,杜玫的脸色也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