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抛完了捧花之后,她便借故回到了酒店的66层。
倒不是为了补妆,而是晚宴结束的时候,她无意间听到自己的父亲提起,陆时铭也来了,此刻正在顶层的会议室里跟爷爷谈话。
虽说今天,她已经正式成为了汪伽成的妻子,但是女人嘛,尤其是像她这种自我感觉极为良好的女人,对于那些自己曾经青睐却又得不到手的男人,总是心存着一丝遗憾的。
于袁慕妍而言,陆时铭就是这样的一个存在。
尽管,当初那种被捉奸在床的羞耻感还没有完全消弭,可袁慕妍却总是忍不住去想,明明知道今天的出现必然会引起话题,陆时铭为什么还愿意过来呢?
难道是退婚之后,他才发现对自己念念不忘,又改变了主意?
这样的念头如同是一根柔软的羽毛,挠得她心尖一直酥酥痒痒的,也顾不上自己还是这场婚礼的主角,匆匆抛完捧花就随便找了个借口离开。
结果等她上了66楼,不仅没能在爷爷那儿见到陆时铭,反倒是听说十二楼那边出了事,有人从楼上跳了下来。
袁慕妍心里暗叫不妙,今天这整个酒店都被用作了婚礼场所,能在十二楼出事的人,除了苏鹿,还能有谁?
她这才又急急地从楼上赶下来,却不想,竟是在这泳池边上目睹了今晚最让人震惊不已的一幕。
陆时铭……跟苏鹿?
他竟然还这么抱着她?
袁慕妍情急之下,话也就跟着脱口而出了,“时铭,你、你怎么会跟她……怎么会呢?”
陆时铭却连理都不想搭理她,见袁慕妍还怔怔地站在面前,巨大的婚纱裙摆几乎拦住了他面前的整条去路,他才极为冷然肃杀地朝她瞥去一眼,沉声警告道,“如果今晚她出现了一丁点的问题,你最好想想自己该怎么死!”
说完便不再看她,侧身抱着苏鹿从门口离开了。
……
“苏小姐,麻烦把舌头伸一下我看一下。”
……
“苏小姐,看我手上的数字,能看得清是几吗?”
……
“苏小姐,把手抬一下,我现在需要给你测量一下血压。”
……
“苏小姐,现在能说话吗?”
……
一群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围在病床四周,不断地对她做着这样那样的指令。
苏鹿却浑然无知似的,只是涣散而茫然地盯着头顶惨白森森的天花板,仿佛周遭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一众医生连续试了几次,都不见反应,考虑到这位苏小姐可是陆时铭带来的人,又不好采取任何强硬措施,只能为难地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一直站在床尾的男人。
见他挥了挥手,才松口气似的纷纷退了下去。
病房的门很快被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