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慕妍,“……”
震惊已经不足以用来形容她此时的心情。
陆时铭已经走出了很远,袁慕妍还怔怔地站在原地,难以相信自己耳朵里所听到的一切。
其实早在昨晚,陆时铭旁若无人地抱着苏鹿从游泳池边离开时,她就想过,或许他们之间的关系并不一般。
只是这种“不一般”的可能实在太多了,朋友,合作伙伴,甚至情人都好,都可以成为他为苏鹿出头的理由。
可他竟然说,苏鹿,是他的太太?
……
从袁家出来之后,陆时铭并没有直接回去公司,而是吩咐聂恒在半路转道,去了悦海国际酒店。
既然袁慕妍已经承认了自己做的一切,聂恒又拍到了她与那名服务生的合照,要在一间酒店里找个人并不是什么难事。
聂恒领命从车上下去,一个小时后再回来,手里已经多了一页薄薄的A4纸。
“陆总,当时的情况他都已经交代清楚了。”聂恒说着,恭恭敬敬地将文件递了过去。
陆时铭伸手接过,听见他说,“大致上跟袁慕妍说的差不多,不过他有提到,在他把房卡交给那个宾客之后,其实并没有很快离开那一层,而是去了一趟洗手间,出来之后听到太太所在的房间那边有争执声,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就打算进去看看,不过被另外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男人抢先了一步,听他描述,这两个男人应该不是一伙的,后来的那个似乎打算救起太太,不过没能成功,见到太太坠楼之后,他因为怕惹祸上身,所以赶紧躲了起来,也就没能注意到第二个男人的长相,不过十有八九……”
“程锦希?”
聂恒点了点头。
当时他就在酒店的11层守着,能够成功避过他的耳目,又是准备救太太的,除他之外不会再有别人。
沉吟了片刻,聂恒又试着建议道,“至于第一个进入房间想要推太太下楼的人,需不需要我找那个服务生做个拼图?”
他想的是这人既然不是跟程锦希一伙,却对太太充满敌意,在摸不清楚方向跟来历之前,至少应该先提高警惕。
至于袁慕妍,恐怕还真没魄力胆量做出这种事来。
不料陆时铭却摆了摆手,“不用,对苏鹿充满敌意的,未必就不是跟他一伙的。”
聂恒颇有些疑惑,“陆总的意思是……”
“就算那个人找到了,也不过就是一把借刀杀人的‘刀’,合作的前提是基于共同的利益,你不妨好好地想一想,若是有人想要跟程锦希合作,能够基于什么样的共同利益上,而在最大程度制约他的因素,又是什么?”
聂恒吸了口凉气,顿时明白过来,“您是在说,有人觉得太太会在一定程度上阻碍到程锦希跟他们合作的进程,因此才会想要借机铲除?”
可那个能够让他们产生合作的共同利益,不就是……
陆时铭没再说话,而是随意捻动着手里的钢笔,在那张聂恒刚才递过来的纸上写下了一个字。
……“路”。
劝他跟苏鹿离婚不成,如今,就要使出这种卑劣手段来断了程锦希的后路吗?
这倒省事了。
原本他还正愁找不到程锦希的突破口,不如这次,就顺便一网打尽了吧。
……
阳光明媚的午后。
路映萍坐在大班椅上,看着桌上一份崭新的文件,不觉露出了笑容。
这是今天早上,她刚刚签回来的合同,一旦项目开始启动的话,保守估计就有一个亿以上的利润。
虽然这个数目在路氏所接的项目来看,并不算多,但好歹也是她亲自谈回来的,能够一改自己在老爷子面前平庸的形象。
这么一想,路映萍就更是觉得心情不错。
眼看也快到了午休时间,她干脆收好文件起了身,正准备拿出电话,约几个姐妹一起吃午餐时,办公室的大门忽然“嘭”了一声,粗暴地被人从外面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