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了宝宝,她才重新回到住院大楼自己所住的那间病房。
想着,宋嫂应该也没有那么早就把晚餐给送过来,苏鹿便打算趁机小睡一会儿。
结果才打开卧室的灯,床头柜上一个白色的纸袋顿时入了她的眼,苏鹿走近一看,才发现里面装的都是满满的酸梅。
翠绿色的果子正散发着一种清新而酸涩的气味,跟陶婉琼刚才递给她的一模一样。
聂恒是不可能心细如尘到这种地步的。
唯一能做的只剩下陆时铭,是他亲眼目睹了自己在陶姨那边吃酸梅的场景,才吩咐聂恒去买的这些。
可在他的眼里,一袋酸梅就能够解决他们之间的问题了吗?
答案显然是不能的。
其实这段时间,苏鹿并非没有感知到陆时铭的存在。
有时候她晚上睡前去拉落地窗前的窗帘,时不时地都能看到楼下草坪停着一辆黑色又熟悉的车子,会在她房间熄灯之后的十分钟左右离开。
还有宋嫂每天带过来的那些饭菜里,总是夹杂了一两道偏生偏咸的。
苏鹿曾尝过陆时铭亲手做的饭菜,因此能够辨认出哪些是出自他的手艺。
他在过问自己所有的事情,却唯独不肯出现在她的面前,是真的已经不自信到了这种地步,还是怕她会再劝说他去找程锦希报仇?
这个答案,苏鹿始终都不得而知。
只是她也提不起勇气去迈出那一步,不如就多给彼此一点酝酿的时间吧。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地继续着。
苏鹿仍是每天下午都去后湖边上的凉亭里看书,也时不时地总会遇到来晒太阳的陶婉琼。
两人之间的话不多,大部分情况都是见到面的时候点头打个招呼,苏鹿看她自己的书,陶婉琼就在一旁静静地晒着太阳,谁也不去打扰谁。
只是有了上次她帮自己止吐的经历,苏鹿对她也就没了那么多的抵触,偶尔还能浅浅聊上两句,但也只是局限于孕妇育婴之类的话题。
这天,后湖边上有几个小患者打起了羽毛球。
奔跑、欢笑跟喝彩的声音吵得苏鹿没法儿专心看书,也就难得地跟陶婉琼聊起天来。
“最近吐得还厉害吗?我看你这两天的精神状况倒是挺好,不吃酸梅,恶心反胃的次数也没有增多,不过你要是想吃的话,赶明儿我再托护士小姐买些给你送来!”
陶婉琼原本没敢打扰苏鹿看书,见她放下了手里的东西,她才开口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