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缘由,就像脑袋被棉花塞住一样,堵住他所有的言语,有少许憋闷。
墨幺揣着手,不打算放过他,“回答不上来?我再换个问题,你说人想利用我,那你呢?你想利用我吗?”
祈宁选择性地压下胸中的疑惑,坦言回道:“想,当然想。”
墨幺没错过他的任何一丝神情。他的神态她很熟悉,她在祈宣的那里看到过。
哪怕祈宣再善于掩饰,他也无法时刻带上面具,而她窥探到过很多次。
祈宁根本就没想过隐藏。
野心,掌控欲,还有他眼底透出来的欲望。
墨幺看穿他眼神背后的含义,嘲笑地说:“我不过是想吃了你,你却想征服我。
一介凡人,妄想征服妖类。”
祈宁好胜心被激起,征服欲蠢蠢欲动,“你怎知是妄想?说不准哪天就实现了”。
墨幺逗弄他,像在逗弄小孩子,“说说看,凭什么?”
祈宁屈起一条腿,胳膊随意地搭在腿上,“凭你对我和别人不一样。
特殊化,是一切变数的前提。”
那副气势,仿佛一切尽在他的掌控之中。
墨幺挺喜欢他这股劲劲儿的样子,“你试试。”
“好,试试。”
谁是猎人,谁是猎物,最后一刻才能明白,不是吗?
刚入夜,大雨接踵而至。祈宁给她几片叶子,让她去接点雨水冲冲伤口。
墨幺觉得麻烦,不太情愿,随便做做样子,就着雨水洗了个手,上完药靠在石壁上发呆。
他们和平相处的时候不多,凑到一起时话也不多。
大多时候是墨幺说,祈宁懒得理她。至于原因,无非是墨幺每次都盘算着如何吃他。
洞外雨下的哗哗响,洞里温暖安宁,还有人陪着她,这种感觉令墨幺很新奇,也很喜欢。
还没化形时,每每遇到刮风下雨,她都是找个洞钻着。
没有谁来打扰她,她就觉得安全。
化形以后她给自己变了所宅子,没住多久就被人抢了,闹心又生气。还没决定好下一步去哪里定住,被祈宁一折腾,她在城南便待不下去。
四百多年,她独来独往惯了,第一次有生命跟她待在一起没被她打死。她不但不讨厌,还隐隐有些享受,好神奇。
也是四百多年,第一次遇到危险时她能被护着,还是被一个人护着。
想到崖上那一幕,墨幺突然不想杀他了。
伤总有办法痊愈,要是把他吃了,她上哪儿再去找一个像他的人陪她?
火光映亮他俩的面庞,洞外一片漆黑。雨声沙沙地响,格外催眠。
墨幺裹紧身上的外衫,在一通乱七八糟的念想中昏昏欲睡,最后脑袋一歪,靠在石壁上睡着了。
祈宁表面上专注地烤火,实则暗暗观察墨幺。
小妖精思维过于跳跃,他时常拿捏不住她下一秒要干什么,尤其今天还表现得这么安静。
直到墨幺没了动静,他才确信她是真睡着了。
难得这么老实。
可能是伤重,累了吧。
祈宁拢了拢火,随后靠在一旁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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