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舒志一脸得逞的笑,“那你要不要?”
周池雨默默运气,忍气吞声地道了句“要”。
如愿的某人啧了一声,克制住快溢出喉咙的笑声,咳了两声,“真乖。”
相熟几载,薛舒志一个眼神周池雨就能猜到他在想什么,“好笑吗?怎么你就总欺负我?”
“仗着你心软嘛”。
见周池雨还是不高兴,薛舒志撞了一下她肩膀,“你嘴撅得都能挂油壶了,别不开心了,要不我让你画回来?”
他把手里的胭脂盒递给她,下巴一抬,示意她接着。
周池雨瞅瞅他,再瞅瞅胭脂盒,“这可是你说的。”
“当然”。
她有这个心思,他也乐得给个台阶,把脸凑到她面前。
周池雨捧着胭脂盒,手指蘸上脂粉,在薛舒志脸上作画。
说作画不合适,应该是写字。
温暖的指尖一笔一画在额头上游走,勾得薛舒志心痒痒的。
周池雨在他眉心中间写了一个“王”字,他感觉到了。
周池雨写完,欣赏自己的“大作”。
薛舒志俊逸的面庞配上一个“王”字怎么这么好笑,他还没说话,她先把自己逗乐了。
“薛老虎。”
他答:“嗯,是我。”
“虎子哥。”
“……叫虎子哥啥事儿?虎子哥给妞妞办。”
喜欢一个人,他什么都不做,你只看着他就心生欢喜。他若逗你开心,你的全世界都能开出花来。
周池雨笑得直不起腰,拿出帕子给他擦掉额头的字,边擦边说:“不行不行,快点擦掉,我看见你的脸我就想笑。”
薛舒志任她擦,“笑就笑呗,我又没说不准你笑”。
“你再擦擦你的脸,你脸上的粉还没擦。”
周池雨这才想起来她脸也花了,“你不说我都忘了。”
“你瞧你那记性,你能记得啥?”
周池雨很自然地接了句“记得你啊。”
薛舒志很享受,“嗯,要好好记得。”
一顿捯饬,两人逛了半条街,揣着一大包胭脂盒。
周池雨边走边嘟囔,说他乱花钱。
薛舒志提着一包胭脂,又花钱又当苦力,还被数落,当然不高兴,“又不是没钱,花得也不多。你就跟个账房先生一样,尽说钱的事。”
“我以前在家还真看过帐呢。”
“都多少年前老黄历了你还翻,就该给你存个小金库,你就不说我败家了。”
“本来就败家,你还有理了?”
……
声音远去,渐渐消失在闹市中。
墨幺缓步走到他们方才站立的小摊前,望着他们行去的方向,“感情真好。”
她隐隐有些羡慕。
小贩收好银两,一抬头就见墨幺站在自己摊前,附和道:“谁说不是呢?也不知道为啥不成亲,好多人都说他俩好得跟两口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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