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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幺拍拍他的背安抚他,“以后不这样了,不瞒你。”
祈宁抱紧她,头埋在她的颈间,嗅着她身上的香气。
常言福祸相依,希望这次能让她长长记性。
祈宁心里想着,放开她,头稍稍一偏,“你看看我头发。”
墨幺仔细瞧着,玉冠长带,梳得很好,就是被她拍了几下,看着有几分杂。
“我弄乱了?你去取梳子,我梳一梳。”
祈宁掐她的脸,“我是让你看我头发梳得整不整齐吗?我是让你看看我的白头发。”
墨幺闻言去找,边找边说:“你胡说八道,哪有白头发?”
祈宁:“没有吗?我一夜劳心劳神,被你欺负得要长白发了。”
墨幺一听,回过味来,自己又被他耍了,“你这么好看,哪会长白发?就是有了,我也给你把它变回黑的去。”
祈宁笑着摇头。他拉着墨幺告诉她从除妖盟讨来的三类药的用法,又把他去除妖盟的始末告诉她,说着说着醋劲后发,盘问卫信的事。
墨幺与卫信的交集不多,也就见过两次面,说过几句话,囫囵的都说给他听。
祈宁自然不信,若真如墨幺所说,卫信怎么会一副痴情样子?
墨幺翻来覆去说了两三遍,就差发誓保证,祈宁这才道:“行了,我不逼你了,我信你。以后有事先跟我说,别独自见他,知道吗?”
“知道了。”
“伤口还疼吗?”
“不疼,凉凉的,比之前好多了。”
说起之前,祈宁又阴阳怪气地哼哼,墨幺啧一声,“你这个人啊,我都道过歉了,你怎么揪着不放呢?”
“我气性大,你把我刺激坏了,得让我缓缓。”
“那这两天你是不是得拿话刺我?”
“说不准。”
闻言,墨幺心情有点复杂,祈宁:“你什么表情?”
秉着不瞒他的宗旨,她道:“我有伤,还要让你拿话刺我?我不想让你缓了,我不要惯着你。”
祈宁得意一笑,“没良心,占我口头便宜时那叫一个快,才几天就翻脸不认人了?当时是谁上赶着说是我小祖宗的?这长辈宠晚辈不是应该的吗?”
……失算了。
“你小气死了,一点儿便宜都占不得。”
墨幺腹诽,要是祈宁这几日敢刺她欺负她,她就跑回她住得地方去,不来找他了。
事实上呢?
祈宁知道轻重,话是这么说,之后几天一次也没再提起这事。
她对他还是不够了解。
碍着她的伤,祈宁强硬地把她留在靖王府养伤。墨幺从前住得院子太偏太远,他不放心。
墨幺心如明镜,经过这两遭,心也不由自主地开始往他那儿偏。
每一次让他主动,每一步他先迈出,未免太不公平。
“祈宁宁,你在写什么?”
祈宁提笔的手一顿,一滴朱红的笔汁从毛笔笔尖落到书页上,他侧首看向坐在他旁边的小妖怪,“你叫我什么?”
“祈宁宁啊”,墨幺很自然地说,指尖在书页上沾了红汁的地方一点,那片污迹随即消失不见。
祈宁放下笔,抓住她的手指,“别胡闹,这几个月少用法力。”
“没事的”,瞧你大惊小怪的样儿。
祈宁捏捏她的指尖,“听不听话?”
这两日墨幺被他叨叨的耳朵疼,她以前都没发现这人这么吵。一听他这么说,大有又说教的态势,赶忙求饶,“听听听,好哥哥,放过我吧。是我胡闹,我不胡闹了。”
祈宁很想严肃一点,奈何嘴角它有自己的想法,想和眼睛鼻子比比谁更高。
他眯着眼睛假正经咳了咳,“好哥哥?从哪儿学来的?”